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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三:迟来的质问与君王的无言之痛

皓翎家暖:昊珩情深,安夭念共宁舟

小夭冰晶光影未散,小夭猛地从阿念怀里挣开,疯了般扑到少昊身前,双手死死捶打他的胸膛,哭声嘶哑得几乎断裂,每一声质问都裹着血泪,砸得殿内空气都在震颤:“父王!为什么?母亲当年为了求您发兵救四舅舅,不惜断指求援啊!她是你的结发妻,你为什么不肯伸以援手?”

#小夭她攥住少昊的衣襟,指甲深深嵌进布料,眼底翻涌着绝望的恨意:“你答应过大舅舅!答应过他会护着母亲和四舅舅!可你做到了吗?为什么不肯救他们?”话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控诉,“如果你肯出兵,我还有母亲,苍玄还有父母,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为什么啊?”

#小夭四舅舅活着,母亲就不会被逼上战场,苍玄不会从小没了爹娘,我们本该是世上最快乐的兄妹啊!”她哭到浑身抽搐,几乎要瘫倒在地,却仍死死盯着少昊,一遍遍地追问,“为什么?父王,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蓐收′蓐收见状,脚步下意识往前冲,想上前抱住大王姬,让她冷静!

皓翎王少昊却被少昊抬手拦住,少昊望着女儿崩溃的模样,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石磨过,对着众人缓缓摇头:“让她捶,让她打……这是我欠她母亲的,欠她舅舅舅母的,欠我挚友青阳的,该还。”

阿念阿念哪里忍得姐姐如此暴怒伤身,不顾一切扑上去从身后抱住九瑶,脸颊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哽咽着哀求:“姐姐,冷静点!你看着我,我是阿念啊,我是阿念!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

#小夭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浑身脱力般颤抖!

阿念阿念眼疾手快,立刻扑过去从身后紧紧环住他,温热的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姐,你别害怕!阿念还在这里,没事的、没事的!”

#小夭小夭瘫软着倒在了阿念的怀中,单薄的肩膀剧烈地颤抖。阿念死死搂着他,掌心用力贴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压抑到极致的恸哭。许久,才从他被泪水浸透的喉咙里,断断续续挤出沙哑的呢喃:“难怪……难怪呀……”

#小夭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涣散却又带着刺骨的清明,一字一顿地哽咽:“难怪母亲那时候十分落寞手指滴着血从父王的大殿里出来,好好的一根手指就那么缺了一块……我怎么问,她都不肯告诉我缘由,原来……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原因!

---小夭回忆---

#小夭破碎的记忆骤然清晰——她还记得那一天!

幼年玖瑶破碎的记忆骤然清晰——她还记得那一天,自己乖乖坐在冰凉的玉阶上,小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望着远处的大殿。从前父王下朝从不会这么晚,可今天殿内的声响迟迟没有停歇,她晃了晃脚丫,小声嘀咕:“怎么还没有下朝啊?不应该呀……难道这段时间父王很忙吗?他们怎么还没禀报完?”

幼年玖瑶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玉砖的纹路,满心的期待渐渐被无聊取代,他瘪了瘪嘴,又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大殿的方向!她看到父王总是欢快的走下了台阶,扑到父王怀里父王都会笑着走过来,弯腰将他稳稳抱起,指尖凝起灵力,瞬间变出毛茸茸的小老虎和振翅的小鹰。小鹰扑棱着翅膀在他眼前翩翩飞舞,小老虎则在父王掌心里摇头摆尾,活灵活现得像是真的,那时的他总笑得眉眼弯弯,窝在父王怀里,满心都是最简单的快乐。

幼年玖瑶可今天,连大殿的门都没开。她,叹了口气,虽有些委屈,却还是乖乖坐直身子,默默等着父王出来。

幼年玖瑶就在这时,远远看见母亲急色匆匆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她全然没注意到母亲眉宇间拧成一团的担忧,也没察觉她脚步里藏着的慌乱,只当是母亲要来抱自己,立刻欢喜地蹬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飞奔过去,扑到母亲面前仰起小脸,脆生生地喊:“娘,抱抱!”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面对扑上来的女儿面炎婼浑身一僵,看着女儿澄澈期待的眼神,硬生生压下眼底的焦灼,稍缓了神色,伸出还干净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小夭啊,娘找父王有些事情,你在这里等着娘和父王,好不好?是非常紧急的事,等娘出来再抱你,听话。”

幼年玖瑶她虽有些小小的失落,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攥着母亲的衣角晃了晃:“好吧,娘。”

幼年玖瑶说完,她撇了撇嘴,满心委屈却只能听话,重新坐回玉阶上,托着下巴望着大殿的方向,目送着母亲快步走进殿内——她那时不懂,母亲迈进殿门的背影里,藏着为救哥哥、不惜一切的决心。

幼年玖瑶不知等了多久,大殿的门终于开了。可走出来的母亲,却和进去时判若两人——她失魂落魄地踉跄着,身形摇摇欲坠,双手都沾满了刺目的鲜血,狼狈得让人心惊,而最惨烈的是她无力垂着的左手,尾指的位置空荡荡的,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渗着血珠,顺着指尖一颗接一颗砸在光洁的玉砖上,晕开一朵朵绝望的红。她的眼底没有任何光亮,只剩一片死寂的荒芜,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幼年玖瑶“娘!”她吓得魂飞魄散,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小小的身子死死扑到母亲怀里,双手本能地想去扶,却又怕碰疼了她,只能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砸下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满是撕心裂肺的心疼:“你的手!娘,你的手怎么了!满手都是血……这里好疼对不对?谁弄的?你告诉小夭!”

幼年玖瑶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母亲左手尾指的伤口处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水系灵力,勉强包裹着伤口止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母亲或许已经被父王处理过伤口。

幼年玖瑶可那灵力再温柔,也掩不住母亲浑身的颤抖,更抹不去她眼底那深入骨髓的绝望——她不懂母亲这一身伤、一截断指,和那句“你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和你父王商量”到底有什么关联,只知道那个向来温柔强大的母亲,此刻脆弱得像要碎掉。

幼年玖瑶她立刻擦干眼泪,小脸上满是稚气的坚定,抬手便将自己尚且微弱却无比纯粹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渡到母亲的伤处,哽咽着却格外用力地说:“娘你放心!我的灵力很强大,我是父王的女儿,同辈里没人能比得上我!我能治好您的伤,一定能!”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西陵珩低头看着女儿澄澈又充满信赖的眼睛,心中一寸寸泛起酸楚,又一寸寸沉下去。她望着孩子眼底“父王是很厉害的,灵力很高强,几乎无所不能的崇拜,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伤口背后的纠葛——这是她为祈求救哥哥的援兵、断指相逼却仍无果的绝望,是连丈夫都无法为她破例的无奈。她不能说,也不愿说,只能强压下翻涌的悲伤与刺骨的无助,硬生生将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咽回肚子里——她想给孩子留一个无所不能的父王,留一片不染尘埃的天真。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她默默抬手摸着女儿的头,泪水终于忍不住砸在女儿发间,声音温柔又破碎,带着无尽的无力:“好啊,娘等着你治娘的伤。”

幼年玖瑶小夭立刻重重点头,更用力地为母亲渡着灵力,可母亲却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下一秒母亲猛地蹲下身,将女儿紧紧拥进怀里,脸颊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先前强撑的所有坚强瞬间崩塌,压抑的哭声再也藏不住,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来,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小夭……娘恐怕……恐怕要失去你四舅舅了……”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她收紧手臂,将女儿抱得更紧,仿佛要从这稚嫩的体温里汲取一丝力量,哭声却越来越痛,满是自责与无力:“娘好没用啊……真的好没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眼睁睁看着他落入圈套……我什么都做不了,没办法救他……真的没办法……”

幼年玖瑶小夭小小的身子僵了僵,感受到母亲怀里那股止不住的颤抖,心头又慌又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伸出软乎乎的小手,一下下轻轻抚摸着娘的背,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执拗与天真,小声却坚定地说:“娘,没事的,还有九瑶呢!

幼年玖瑶那哭声破碎又压抑,每一声都像重锤般砸在小夭心上。她不懂“落入圈套”意味着什么,却能清晰感受到母亲怀里的颤抖,感受到那份深入骨髓的痛苦与无助。她立刻伸出小手,笨拙地拍着母亲的背,小脸上满是认真的倔强,轻声却坚定地安慰:“娘,没关系!如果您做不到,是不是那些大臣一直为难您,所以您才失败了?”

幼年玖瑶是不是那些大臣又为难你了?你别难过,我去找父王,我去求他!父王最厉害了,他的灵力那么高强,天下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他一定可以救四舅舅的!

幼年玖瑶她说着,小小的身子就想挣开母亲的怀抱,转身就往大殿的方向跑——在她心里,父王是无所不能的天,是能化解所有危难的英雄,只要找到父王,娘的伤会好,四舅舅也一定会平安归来。

幼年玖瑶可她刚一动,手腕就被母亲死死拉住,下一秒,便被紧紧禁锢在怀中。母亲的手臂收得那样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声音里满是耗尽所有力气的疲惫与绝望:“不用找了,孩子,别找了……”

幼年玖瑶九瑶不解地挣扎了一下,仰头望着母亲苍白的脸,眼里满是困惑:“为什么呀?父王很厉害的!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西陵珩闭上眼,将脸埋在女儿柔软的发间,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言说的苦涩:“娘的伤有些疼,我们回去好不好?你父王日理万机,他是国君,百姓江山才是他的第一位,我们娘俩……得往后放。”

幼年玖瑶才不呢!”九瑶固执地反驳,小眉头紧紧皱着,眼底满是对父王的绝对信赖,“父王心里肯定有我、有娘!上次我摔破膝盖,他放下那么多奏折就来陪我;上次娘生病,他亲自守了三天三夜!他才不会把我们往后放呢!娘,你相信我,我去求父王,他肯定会救四舅舅的!”

幼年玖瑶她一边说,一边又要挣扎着起身,小小的身影里满是护母救亲的倔强——在她的世界里,父王无所不能,只要她去求,只要父王出手,所有的苦难都会烟消云散。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西陵珩的心像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死死抱着女儿,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女儿的衣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能告诉女儿,那个她视若神明的父王,正是亲手拒绝她求援、让她断指也换不回援兵的人?她怎么能打碎女儿心中那片不染尘埃的天真,告诉她所谓的“无所不能”,在江山社稷面前,终究所谓的夫妻之情好友承诺!轻如尘埃,可以肆意丢弃?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那些不能言说的真相,那些撕心裂肺的绝望,只能被她死死咽进肚子里,化作禁锢女儿的怀抱,化作一句句苍白的劝阻。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听话,小夭,别去……”她的声音带着哀求的颤抖,再也撑不住半分坚强,“我们回家,好不好?娘真的……撑不住了……”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哭了许久,她才勉强平复气息,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目光越过宫殿的飞檐,望向昭云峰的方向,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藏着撕心裂肺的痛:“娘很想你外祖母……” 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一字一顿,带着彻底的绝望与无助,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自我安慰:“我救不了你四舅舅了,我救不了我哥哥了……从今往后,我又没有哥哥了……”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她紧紧攥着女儿的小手,语气里满是疲惫的恳求:“我们回外祖母那儿好不好?回到朝云峰,我们一起陪着外祖母,度过难熬的时期!

幼年玖瑶小夭眨了眨眼,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父王呢?父王可以陪我们一起去吗?”——在看到母亲眼底化不开的落寞与哀伤后,又悄悄咽了回去。她小小的脑袋里懵懂地觉得,爹娘大概是吵架了,就像府里下人偶尔争执那样,母亲现在不开心,等过几天父王忙完了,一定会像往常那样,变着花样哄母亲笑的。

幼年玖瑶她用力点了点头,用小手擦了擦母亲的眼泪,脆生生地回应:“那当然好!娘,我们现在就走,我陪着你,也陪着外祖母!等父王哄好你,我们再一起回家!”

青年西炎婼皓翎王后西陵珩看着女儿天真的模样,心脏像是被钝器反复碾过,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解释,只是用力抱着女儿,将所有的苦涩与绝望都咽进肚子里。

幼年玖瑶小夭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离开王宫,等来的不是父王哄母亲回家的消息,而是四舅舅战死沙场的噩耗。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母亲在得知消息后,亲手写下了休夫书,派人送到王宫,当着全天下的面与父王和离,从此斩断了所有牵绊,再也没有回过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

小夭回忆结束

#小夭回忆如潮水般褪去,小夭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目光却已淬满了冰冷的恨意。她死死盯着蹲在地上的少昊,曾经对父王的孺慕与信赖,此刻尽数化为尖锐的质问,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力道:“难怪母亲那时候会那样伤心绝望,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有你在,一切都能解决!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当年母亲断去的左手尾指,竟是为了求你发兵救我舅舅!你为什么不肯发兵?为什么!”

#小夭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崩溃的嘶吼:“你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断指哀求,看着她痛不欲生?难怪我娘说,在江山社稷面前,什么都可以往后放——包括夫妻情分、好友承诺,甚至父女之情!多么可笑啊!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又何来的父女之情可言!”

阿念“姐姐!”阿念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拉住九瑶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劝阻,“我知道你很伤心,可你刚刚已经认回父王了,不可以这样说的!”她又转向少昊,双膝微微弯曲,带着哀求道:“父王,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激动,求你原谅她!”

皓翎王少昊殿内的空气凝滞得几乎让人窒息,少昊垂着头,苍老的背影写满了疲惫与苦涩,却始终一言不发。

蓐收蓐收终究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对着少昊深深躬身,沉声道:“师尊,此事积压多年,终究该有个了断。大王姬心中的郁结,唯有真相能解,就由弟子来告诉她,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往,还有您当年的苦衷吧。”

皓翎王少昊少昊身形微顿,沉默许久,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蓐收蓐收直起身,目光转向九瑶,语气凝重而平静,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大王姬,您首先要知晓的,是当年所有悲剧的根源——从不是传闻中你生父赤宸的残暴,而是你外爷西炎王的勃勃野心!”

蓐收“当年辰荣新王禹刚刚刚登基,根基未稳,民心尚未归附,西炎王便趁机发动侵略,兵锋直指辰荣腹地!辰荣新王为护子民、保家国,无奈御驾亲征,这恰恰给了西炎王可乘之机。他设下毒计,让你大舅舅变作自己的模样留在军中迷惑敌军,自己则亲率精锐绕后冲杀,在阵前亲手斩杀了辰荣新王!” “禹刚一死,辰荣大军溃败,你生父赤宸得知义弟惨死,彻底疯魔,冲到两军阵前要取西炎王性命报仇。彼时西炎王早已退至安全地带,又是你大舅舅,顶着他的模样挺身而出,替他挡下了赤宸那蕴含毕生修为的致命一击,当场气绝身亡。这不是意外,是西炎王用亲生儿子的性命,为自己的野心铺路!”

蓐收蓐收目光如炬,死死锁定九瑶,声音沉得像淬了万年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重量,狠狠砸在她心上:“禹刚一死,辰荣瞬间群龙无首、军心大乱!你生父赤宸为义弟报仇彻底疯魔,不顾一切冲向战场;而你大舅舅,成了西炎王野心的第一个祭品——他替外爷顶罪,惨死于赤宸手下!”

蓐收“后来辰荣王室动荡,为保子民免遭屠戮,辰荣大王姬无奈下嫁你大舅舅才勉强平息纷争,可祝融早已觊觎王位,竟谋害二王姬企图谋反!二王姬死前以灵蝶传信求救,你外爷看似出手平叛,实则早已盘算着趁机攻占辰荣,将其纳入西炎版图!”

小夭这番话如同第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小夭心上。她浑身一震,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双眼瞪得极大,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她虽早已知晓自己是赤宸之女,却从未想过,外爷竟是主动挑事的侵略者,大舅舅的死竟是替外爷顶罪,还死在了自己生父手下!

蓐收蓐收没有停顿,声音沉得像淬了万年寒冰,继续道:“后续你四舅舅西炎忠义被困,本就是祝融设下的连环死局,纵使天兵降临,也绝非增兵就能逆转。而师尊当年不肯借兵,从不是无情无义,而是身处进退维谷的绝境,实在无从选择!您可知,神族军队是神族的命脉根本,兵将们绝不会轻易出兵!他们效忠君王,前提是君王能护他们周全,若连将士的性命都无法保证,军心必乱,从此再无人肯效命。师母当日求兵未果,朝中老臣本就极力反对——王后领兵,将士们心存疑虑,根本无法凝聚战力;可若要堵住忠臣的嘴,让将士们信服出征,就只有师尊亲自御驾亲征这一条路!”

蓐收可他若御驾亲征,前脚刚走,后脚皓翎必乱!您当日还在皓翎,那五位不满师尊继位的王叔早已虎视眈眈,恨他入骨,定会趁机作乱;更遑论西炎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皓翎内乱、国力空虚的这一刻,届时他便能顺势吞并皓翎,让皓翎子民沦为亡国奴!哪怕师尊侥幸活下来,西炎王转头就会举兵来犯,让皓翎万劫不复!

蓐收更残酷的是,那时的你,成了师尊最大的软肋!若他出征受伤,谁能护住年幼无助的你?若是将你交给西炎王,以他的狠辣,定会将你当作威胁师尊投降的筹码,让你受尽非人的苦楚;可若是将你留在皓翎,一旦五位王叔造反,他们恨师尊入骨,定会拿你泄愤,你必死无疑!西炎王布下这盘惊天死局,就是要逼他在江山子民与至亲挚爱之间做取舍,而他身为君王,肩上扛着万千生民的性命,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蓐收“再者,你四舅舅遇险,按常理该由西炎王室增援。想必大王姬也亲眼见过你四舅舅的墓,也该记得你四舅母在墓前做了什么吧?”蓐收目光沉沉地锁住大王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她在冲向九王子夷彭复仇之前,曾当着所有吊唁之人的面,字字泣血地控诉——是西炎夷彭身为西炎王子却因一己之私,卑劣截取了救援信件,才害得你四舅舅在战场上孤立无援,最终惨死沙场!”

蓐收蓐收继续道:“这等恶行,西炎王绝非不知情,他定然查过此事,却偏偏装作一无所知——只因他是典型的宠妾灭妻,九王子羿蓬是他宠妾所生,他怎肯为了正妻所出的你四舅舅,处置自己心爱的儿子!你且想,连亲生父亲都对亲儿的死视若无睹、包庇真凶,你让师尊如何插手?一旦插手,便是引火烧身,不仅救不了任何人,反而会葬送整个皓翎!他没得选择,真的没有任何选择!

蓐收随后转向九瑶,语气恢复凝重:“更卑劣的是,西炎王为削弱皓翎,竟暗中将被师尊流放的五位王弟接回,资助他们造反。就在师尊为师母上战场一起并肩作战,为了保护师母、身受重伤之际,王叔们突然叛乱,师尊走投无路,只能忍痛将他们诛杀,又凭着过人的智谋拦截了西炎王的大军,保住了皓翎的和平与子民,却也从此背上了‘弑亲’的千古骂名。”

蓐收“他保住了江山,却付出了最惨烈的代价!”蓐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悲愤,“他不止失去了师母,还失去了与师母的亲生骨肉!这是师母的报复——逼他的手沾上朝云峰的血、亲生骨肉的血、妻子的血,让他坐拥江山却永陷孤寂,手握大权却成了孤家寡人!这些年,他心里的痛,从未对人言说过半句,只能独自吞咽!”

小夭一段段真相接踵而至,将九瑶原本的认知彻底击碎,碾成粉末。她猛地捂住胸口,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又荒诞,泪水却混着绝望滑落:“哈哈哈……好可笑啊!我竟然恨错了人这么多年!我捶打他、怨他冷血,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的外爷!是他的野心设下圈套,逼死了大舅、害死了四舅、逼得母亲毅然上战场!连四舅母的当众控诉、误杀殉情,苍玄的误解、母亲的冤屈,都源于这该死的野心和他的宠妾灭妻!而父王……他不过是个被君王身份困住,一边是江山百姓、一边是至亲挚爱,只能咬牙扛起一切的可怜人!”

小夭她双腿一软,直直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肩膀剧烈颤抖,哭声压抑又绝望:“我竟然……竟然成了刺向他最锋利的那把刀……”

阿念小夭的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栽倒,阿念连忙冲上前死死抱住她,声音带着哭腔慌乱地喊道:“姐!你没事吧?别怕!来,我们坐好!快,搬把椅子来!”她扶着九瑶慢慢坐下,紧紧攥着她冰凉刺骨的手,泪水不住地掉:“姐,别怕,妹妹在这里!这不是你的错,是西炎王的野心,是时局的无奈,跟你没有关系!你别这样,别吓我啊!”

#小夭小夭趴在阿念怀里,哽咽了许久,才慢慢止住哭声,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里渐渐多了几分平静与决绝。

蓐收蓐收见状,眉宇间的凝重稍缓,语气放得轻柔:“不知大王姬此刻听闻这些,心绪可否稍平?若已能从容以对,我便即刻启用冰镜,将余下真相一一呈于眼前。”

小夭小夭深吸一口气,宽大的衣袖拭去脸颊未干的泪痕,目光转向蓐收时,虽仍带着哭过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蓐收,我已平复。启用冰镜吧,所有真相,一丝一毫都不能遗漏!”′

阿念一旁的阿念轻声安抚,语气里满是恳切:“姐,千万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咱们一起面对,把所有真相都揭开!”

皓翎王少昊少昊凝视着女儿眼中执拗与平静交织的神色,浑浊的眼底先是掠过一抹锥心的痛楚,随即又化开些许释然。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对着蓐收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让她看吧……既然决意要知,便让她看得明明白白。”

蓐收蓐收恭敬躬身应道:“是,师尊。”话音未落,他周身已是灵力翻涌,寒气渐生,一面晶莹剔透的冰镜凭空缓缓浮现,镜面上光影流转不定,似藏着无尽秘辛。

上一章 骨戒的秘密-休夫真相二见到了父王母后青年相 皓翎家暖:昊珩情深,安夭念共宁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