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那无所不在的“比较学”。
学校他深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精髓。
想让我们所有人都达到他白月光的样子。
每次考试后,成绩排名榜,是一场公开处刑。
你的名字后面跟着的那个数字,决定了你接下来一个星期是昂首挺胸还是夹着尾巴做人。
学校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想成为他的白月光,还有很远。
………
在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宠爱”下,我身边的同学们开始出现各种“变异”。
有的成了“做题家”,眼神麻木,手指因为长期握笔微微变形。
有的成了“摸鱼大师”,练就了在老师眼皮底下看小说、打手游的神功。
还有的,比如我后桌那位大神,已经进化到能边打呼噜边记笔记的境界(虽然笔记内容后来鉴定为鬼画符)。
我也曾试图反抗。
比如,在老师转身写板书时对着窗外飞过的鸟发呆,或者在下课铃响起的0.01秒内以光速冲出教室……
但这些微弱的反抗,就像往学校的铜墙铁壁上扔小石子,连个回声都听不见,反而显得自己像个滑稽的小丑。
有时候,我会望着教室窗外那棵被修剪得规规矩矩、像个方脑袋卫兵一样的冬青树出神。
它和我一样,都将成为学校心目中的样子。
我们都被修剪掉了多余的枝桠,朝着一个既定的、整齐划一的方向“茁壮成长”。
学校啊学校,我的确爱过你,爱那个三岁半时给我糖吃的童话城堡。
但现在,我对你的感情复杂得像一道导数压轴题——解不开,放不下,还tm占分特别高!
这场旷日持久的“单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