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宁泽市下了一场大雪,连空气都是刺骨的冷。洁白冰冷的雪花落在楚觉的身上,仿佛他还在流落街头,不知归处。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楚觉拿出一看是孟西宁打过来的,唇边扬起一丝冷笑按下了接通。
孟西宁——他上辈子悲惨结局的始作俑者,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上学时楚觉还帮他出过招,充当军师;毕业工作时楚觉把他留在身边,让他当自己的秘书。
为了暗恋对象搅黄一次又一次重要的商业合作,导致楚家生意大不如前。楚觉无数次的警告,孟西宁并不当回事,有一回实在没忍住把孟西宁揍了,他那个不把他当回事的暗恋对象竞然出手,报复了他。
在后面的生意场上那人更是常常和他作对,楚氏也更加岌岌可危。
在这时孟西宁打电话告诉他,他被季清阳囚禁了,说电话报警没用,求他去警局报警又交给他证据。
楚觉恨孟西宁,更恨季清阳,想通过这种方式报复季清阳,并没看出其中的端倪。
报警过程并不顺利,在中途路上出了车祸,命大没死。
要不是在医院病房昏迷刚好醒了,听见孟西宁的虚伪恶心的道歉,让他知道了更多孟西宁背着他做的恶心事。
“楚觉,对不起。”孟西宁带着哭腔,说:“我喜欢的一直是清阳,我认清了我自己的内心。清阳也只是一时糊涂,才对我不冷不热,可你却逼迫我欺负佑佑,还让我给佑佑下y,把人逼到放火。”
孟西宁口中的佑佑是季清阳高中时的白月光,是他的无可替代。只可惜上学时不在一个学校,工作时太忙没时间会会这个白月光,直到死也一直没见过,现在连全名也记不全。
这白月光也是个眼睛好,季清阳猛烈追求了七年都没和他在一起。后来被下了y,把进他房间的油腻光顶矮男打了出去,紧关了房门。
听闻这位白月光美得雌雄莫辨,美而不艳丽,人很冷淡,是朵高岭之花。
关于他为什么放火要孟西宁母子的命,传闻很多。楚觉现在只信一个,是孟西宁母亲用了手段害死了他的生母。
呵呵,明明是他把人逼到了放火报复进去了,还在装无辜者。
听孟西宁抽抽噎噎说到一半,季清阳来了句:“就凭你也配喜欢西宁。”
蓦地,他脑袋里想起那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瞳孔一缩,面露恍然,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没见过几次面的季清阳对他恶意那么大。
以为他喜欢孟西宁,为帮孟西宁追他,替他想阴招,逼迫孟西宁对他白月光进行伤害,他被孟西宁利用了。在孟西宁眼中他一直是他的“舔狗”,是他用来讨好季清阳的工具!
撞他的是季清阳的人早跑了,医药费是他父母交的,只住半个月便没了钱,只能匆匆出院。
出院后,季清阳没有放过他,他一直认为是楚觉逼疯了他白月光,导致白月光放火,用尽手段毁了他的家,在两个月后他父母死在了一场火灾中,当天他出去找工作逃过了一却。
可季清阳怎么可能放过他?
“喂!觉觉,你在吗?”孟西宁委屈道:“爸爸从外面带来的那个哥哥,偷了我妈妈的东西,已经被赶出家门,可我还不够解气,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教训教训他?”
孟西宁是靳家人,却和靳家没半点血缘。靳孟两家因为利益,离异再嫁到靳家。他口中的外面带回来的哥哥是他继父和亡妻唯一的孩子,幼时不辛被拐。
“外面带回来的哥哥”听到这几个字忍不住冷笑了声,到底谁身上流着靳家的血。
楚觉笑着说了声:“行啊。”
他带着强烈探索欲,想见见这位“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