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冬尤为寒冷,楚觉裹紧脖子上的围中,坐上方叔的车。
车里有暖气,倒让楚觉舒服了些。
上辈子,他没有同意找这位叫佑佑的麻烦,谁知道在后面竞成了唯一见他机会。
这位佑佑战头力强。楚觉记得孟西宁当天找他,第二天一见面脸上多了处很深的爪痕,手缠上了绷带。
雪天路滑,孟西宁给的地址又偏又远,方叔不敢开得太快,等到他来时孟西宁的人已经把佑佑围住对他进行围攻。
是条巷子,只有几个暗黄色的路灯照明,灯光一闪一闪,楚觉看不清几人的样子,但他记得孟西宁恶心的嘴脸。
可佑佑强又猛,几人围攻他都没有讨到好处,孟西宁脸上更是流着血。
车内观看这场围攻的楚觉怎么可能帮孟西宁,拿出手机将这场面录了下来后下车报警。
让方叔先走,他在车上想出了对付孟西宁的方法。
领头的那个男的见孟西宁受伤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刀要向中间穿黑衣的男生捅去,前方却突然响起了警车鸣笛声。
“谁报的警!”孟西宁听到这个声音都准备跑时喊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愤怒,恨不得撕了他。
那些人脸上立马露出慌张也准备跑时往后一看是楚觉拿着手机播放警笛,神色立马转为嚣张,“谁tm坏不长眼坏我事?!”
“觉觉,你怎么能这样?”孟西宁责怪道。
“我怕你吃亏。”楚觉装样子解释,但他还是那服散漫样,脸上也没有丝毫歉意。
见他这样,孟西宁不满,但并未表露在脸上。
“你还想跑!”一道充满怒火男音响起,那男的上前抓靳执佑,靳执佑反应够快,一胳膊肘回击那男的。
“快上!”孟西宁顾不得楚觉,立马冲了过去。
那男的倒在地上一把抓住靳执佑的衣服,靳执佑狠狠摔倒在地,那帮人野狗似的冲了过来。
见状,楚觉赶快说:“忘了说我报警了。”
本来是想让这群人到警局喝茶,但现在不得不改变策略。
闻言,孟西宁的不满到达了顶峰,气红了眼,“楚觉,我就不该叫你来!”
“兄弟们,快走。”领头那男的瞪楚觉。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打不过吃亏嘛。”楚觉一脸无辜解释。
他们跑走后,靳执佑从地上起来,也准备跑路。
“佑佑,你站住。”楚觉瞧见了地上那滩血,担心他。
听到“佑佑”这个称呼靳执佑一愣,好奇回头看楚觉,语气不咸不淡:“你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你。”
直到他回头楚觉才看清他的样子,长得好看,骨相优越,身形也极佳,站在雪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扫向他。
靳执佑不光长相具有些野性,连打架也是又野又狠,光远远看着楚觉便知道这人不好相处。
像朵雪夜里的野玫瑰带刺,谁来都得扎一下。
好看归好看,那张脸上的表情倒十分欠,漫不经心,像是在看一位路人。
楚大少爷不满了,“我刚刚可是帮你唉。”
靳执佑不屑哼了说:“是孟西宁叫你来,你报警也是为了他。”
他嫌孟西宁恶心,说他的名字都带浓浓的嫌恶。
“额……。”我说我重生了,是来帮你的,你信吗?
“无论什么形式,我还是帮了你,还录下了证据。”楚觉拿出手机,扫了眼四周:“现在要留个现场证据,受害人也别动。”
巷子里狼藉一片,雪地上还有血迹,靳执佑乖乖站在前方没动。
“吧嗒。”一声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格外清晰,楚觉找到声音来源于靳执佑藏起来的手臂,停止录像向他走去。
那滴血在雪地十分明显,在靳执佑的脚下。
“你受伤了。”眼神和表情挂满了担心。
“哇呜呜呜。”警笛声响起。
“这回不是我。”楚觉解释道。
“接到报警有人在这斗殴,请配合调查。”俩名警察从车上下来,“请报的警?”
“我。”楚觉举手道:“刚才有人在这群殴佑佑,还受伤流血。”
在下雪天受伤并不好受,楚觉体验过这种感觉。
上辈可不就受伤在雪天里活活冻重生的。
“我们需要佑佑去做个伤情鉴定,再录个口供。”警察姐姐关心伤员后,对楚觉说:“你去警局录个口供。”
“得令。”楚觉皮了一下,把警察姐姐逗笑了。
到了警局楚觉把那段视频交给了警察姐姐,把知道的告诉了她,十分配合。
伤情鉴定结果要24小时才能出,给靳执佑包扎完伤口,也去录了口供,被批评教育后,从警局出来后遇上了被刚被才见义勇为的楚觉。
“嗨,一起走吗?”楚觉问。
“不顺路。”说完便离开了。
看他在雪天渐行渐远的背影,楚觉带有预谋勾起唇角。
结果不如他预想的顺利,但也能让孟西宁掉块小肉,毕竟这情况得叫家长,闹到学校处分检讨都少不了他,对他有一定影响的。
上辈子让他在高中过得顺风顺水,这辈子要让孟西宁有另一番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