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背景载入中:架空时代,北境雪域,迦兰寺。目标人物玄昭,原是镇守北境的小将军,三年前因战场失利、部下全灭,心灰意冷之下剃度为僧,法号玄昭,现任迦兰寺监院,性情隐忍克制,周身戾气未消却强作枯槁。】
【任务发布:攻略目标玄昭,使其对宿主产生“非你不可”的执念。】
【宿主身份:月徊,云游至此的画师,暂居迦兰寺山脚下的“风语小筑”,专画雪域风光,据说能从画中读出“安宁”,与寺中僧人偶有往来。】
机械音消失时,月徊正站在风语小筑的窗边,望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迦兰寺。寺庙依山而建,金顶在稀薄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经幡在猎猎寒风中舒展,传来哗啦的声响,像是谁在低声诵经。
她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羊绒斗篷,浅灰色,边缘绣着细密的云纹,衬得原本就莹白的肤色更像上好的羊脂玉。指尖呵出的气凝成白雾,很快消散在干燥的空气里。
“倒是个清净地方。”月徊轻声道,目光落在案上铺开的画纸上——那是一幅未完成的《迦兰雪景图》,笔触轻缓,将雪中寺庙的肃穆与苍茫勾勒得恰到好处。
迦兰寺是北境最有名的古刹,往来香客不少,加上常驻的僧人、杂役,还有附近山村里偶尔来换些物资的村民,构成了一个小小的生态圈。月徊搬来的第三天,便凭着一手好画和温和性子,与山脚下的几户人家熟络起来。
她会帮独居的阿婆挑水,会教村里的孩童认字,会在药铺掌柜忙不过来时,帮忙按方抓药(她对药理的精通总被解释为“家学渊源”)。她从不多问别人的事,却总能记住阿婆不爱吃辣、孩童喜欢看她画的小老虎、药铺掌柜的儿子在寺里当沙弥。
这种恰到好处的关怀,像雪域里的暖阳,不灼人,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玄昭第一次注意到月徊,是在寺后的晒经阁。
那天他去翻检旧经,恰逢月徊被管事僧请去,为晒经阁的梁木绘制壁画。她站在高高的木架上,穿着便于活动的浅青色短打,乌发用同色发带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沾了点金粉,像落了星子。
她正仰头画着飞天,笔尖蘸着金漆,手腕轻转,衣袂翩跹的线条便流畅地落在墙上。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侧脸的轮廓柔和得不像这雪域里该有的存在。
“施主好技艺。”玄昭的声音低沉,带着僧人的清寂,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
月徊闻言停下笔,低头看他。男人穿着灰色僧袍,身形挺拔,眉眼深邃,只是眉心常年蹙着,像压着化不开的沉郁。他的手掌宽大,指腹有厚厚的茧,不像是常年握笔的僧人,倒像……握过刀枪的。
她笑了笑,眼底像盛了清泉:“大师过奖了,不过是糊口的手艺。”
她的目光坦然而温和,没有寻常人见到他时的敬畏或探究,仿佛他只是个普通的僧人,而非那个曾让北境蛮族闻风丧胆、如今却遁入空门的玄昭将军。
玄昭没再说话,只站在原地翻检经文。晒经阁里很静,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月徊笔尖划过墙壁的轻响。偶尔她俯身调色时,会有金粉簌簌落下,飘到他脚边,他却始终没动。
直到月徊画完一处,从木架上下来,捧着水囊喝水时,才又开口:“大师似乎对壁画的线条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