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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月光下的众生相

碎月:快穿攻略日志

1. 陈伯的叹息

月徊走后的第二年,陈伯退休了。离开谢家那天,他特意绕到东厢房,看着空荡荡的藤椅,眼眶红了。

他伺候谢家三代人,见过谢景辞从顽劣孩童长成清冷青年,从未见他对谁动过心。直到月医生来的那天,他看着二公子接过那本《拜伦诗选》时,指尖的微颤;看着他把那枚月形书签贴身藏着,连洗澡都不肯摘下;看着他在月医生没来的那天,像丢了魂一样冲进雨里——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怎会不懂那是什么心思。

他记得月医生总爱坐在窗边,安安静静的,像幅画。她会记得他风湿的老毛病,每次来都带些艾草膏;会在他被谢景辞的坏脾气波及后,递上一杯热茶,轻声说“二公子只是心里急”。

她从不麻烦人,连咳嗽都忍着,帕子上的红印子,还是他收拾房间时偶然看到的。那天他偷偷抹了把泪,心想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

离开前,他在院子里摘了一束白菊,放在月徊常坐的窗台上。风吹过,花瓣落了一地,像极了她来时,那把素净的蓝布伞。

“月小姐,一路好走。”陈伯对着空荡的房间,深深鞠了一躬,“二公子……我会托人照看着的。”

2. 西医的怅然

那位被谢景辞请来的西医,姓周,是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他最后一次见月徊时,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他诊脉时,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的脉相,虚得像纸糊的,却偏生眼神亮得很,看着他说“周医生,不用费心了”。

他行医多年,见惯了生死,却没见过这样的病人——明明自己在走向终点,还笑着安慰旁人。他记得她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摊开的药草书,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几种罕见药材的习性,旁边还写着“或许对北方的冻疮有用”。

后来他才知道,那些药材,是谢景辞要送北方的。

月徊走后,谢景辞把自己关了三天。再出来时,眼底的光灭了大半,只留下一片沉寂。他找到周医生,递给他一个木盒,里面是月徊整理的“南北药材对照表”,字迹工整,连每种药的药性都写得清清楚楚。

“她让我交给你,”谢景辞的声音很哑,“说或许能帮上其他病人。”

周医生接过木盒,指尖有些发颤。他看着谢景辞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有些遗憾,不是治不好,是连上帝都舍不得让它痊愈。

后来他每次给体虚的病人诊脉,总会想起那个白得像月光的姑娘,想起她最后那句“多谢周医生”,心里空落落的。

3. 巷口卖花婆的念叨

巷口卖白菊的老婆婆,认得月徊。

这姑娘总在傍晚来买花,每次都挑含苞的,说“开得慢些,能多看几天”。她付钱时,指尖总会沾着点药味,却笑着说“自己种的草药,有点味道”。

老婆婆看她脸色白,塞给她一把晒干的桂花,说“泡水喝,暖身子”。她接过去,笑得眉眼弯弯,说“谢谢您,婆婆”。

月徊最后一次来买花时,是谢景辞扶着的。她靠在他怀里,脚步虚浮,却还是指着那盆开得最盛的白菊,轻声说“就要那盆”。

那天谢景辞付了钱,没让她走路,直接把她抱回了家。老婆婆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的老伙计说“多好的一对,怎么就……”

月徊走后,谢景辞每天都会来买一束白菊,风雨无阻。老婆婆从不问,只是每次都挑最新鲜的,用红绳捆好,看着他沉默地接过,转身走进那条长巷。

有次她忍不住问“先生,这花……”

谢景辞顿了顿,声音很轻:“她喜欢。”

老婆婆看着他眼底的红,没再问。只是从那天起,她每天都多留一盆白菊,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像是在等什么人。

4. 北方同志的敬意

谢景辞后来送北方的那批药材,帮了地下组织大忙。负责接收的同志,在药材箱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是月徊的字迹。

里面不仅有药材清单,还有“如何避开军阀盘查”“如何伪装成普通商队”的细节,甚至画了简易的路线图,标注着“此处有暗哨,需绕路”。

同志们没人见过月徊,却从谢景辞偶尔的提起里,知道有个“南方来的姑娘”,帮了他们大忙。后来谢景辞在北方扎根,提起这个笔记本时,总会说“这是她写的”,语气里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有次开会,有人问“谢先生,那位姑娘……”

谢景辞看着窗外的雪,沉默了很久,才说:“她像月光,照亮过一段路。”

那天北方下了很大的雪,雪光映着每个人的脸,像极了笔记本里,那行娟秀的字迹——“愿前路有光,不负所期”。

月光落了,却在许多人的心里,留下了淡淡的痕。或许他们不知道月徊的全名,不了解她的过往,却都记得,曾有这样一个姑娘,像月光一样,温柔地照拂过他们的生命,然后悄然隐入长夜,只留下无尽的念想,在岁月里,年年岁岁,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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