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之抬眼冷冷瞥了她一下：“关你事？”
李婷却没走，反而看向月徊，眼神带着敌意：“新转来的？不知道林砚之不跟女生走太近吗？”
月徊没抬头，继续吃饭。林砚之把自己餐盘里的排骨夹到她碗里：“再多管闲事，给你脸了？”
李婷气呼呼地走了。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月徊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身上，有好奇，有嫉妒，也有鄙夷。她的手开始发抖，筷子差点没拿稳。
“别看他们。”林砚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吃你的。”
月徊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神依旧带着不耐烦，却不像平时那样拒人千里，反而有点...笨拙的安抚。她低下头，把最后一块排骨塞进嘴里，糖醋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吃完饭往外走时，正好碰到许嘉树和苏晓冉。许嘉树的目光落在月徊和林砚之相握的手腕上，眼神暗了暗：“月徊，下午的物理小测...”
“她跟我一起复习。”林砚之抢先开口，把月徊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像是在宣示主权。
苏晓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林砚之，你什么时候关心学习了？”
林砚之没理她，拉着月徊就走。月徊回头时，看见许嘉树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物理复习资料，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走到教学楼拐角，林砚之突然松开手。月徊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红痕，像朵脆弱的花。
“下午小测，你想挂科？”他别开脸，语气生硬。
月徊摇摇头：“我会。”
“会也得复习。”他从书包里掏出物理书，扔给她，“有不会的问我。”
月徊接住书，看着他耳尖悄悄泛起的红，突然轻声笑了。那笑声很轻，像风铃被风吹过，带着种易碎的温柔。
林砚之猛地转头看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苍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晕，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他这才发现，月徊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藏着他从未见过的柔软。
“笑什么？”他别开脸，耳根更红了。
“没什么。”月徊低下头，指尖轻轻拂过物理书的封面，“谢谢你，林砚之。”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林砚之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麻，有点痒。他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啰嗦。”
【系统：目标心动值+10%，攻略进度：8%。检测到第三方情绪波动：许嘉树（失落值40%），李婷（嫉妒值60%）。】
风吹过走廊，卷起地上的落叶。月徊看着林砚之别扭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慢慢敛去，只剩下一片平静的淡漠。就像系统说的，过程越圆满，结局才越破碎。她轻轻翻开物理书，指尖划过那些公式，像是在描摹一场注定要熄灭的烟火。
物理小测的铃声响起时，月徊看着卷子上的题目，笔尖悬在半空迟迟未动。窗外的阳光太亮，晃得她眼睛发疼，那些熟悉的公式突然在眼前扭曲成一团乱麻——是药物副作用带来的眩晕感。
她闭了闭眼，指尖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旁边的林砚之早就写完了，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余光瞥见她苍白的脸色，转笔的动作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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