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写啊。”
月徊摇摇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有点晕。”
林砚之皱起眉，视线落在她桌角的药瓶上。他突然伸手，将自己的卷子往她那边推了推，动作幅度不大，刚好能让她看清。“抄。”
月徊愣住了，抬头看他。少年微微侧着脸，阳光勾勒出他下颌线的利落轮廓，眼神依旧带着点不耐烦，却没收回卷子。
“老师会发现的。”
“发现了算我的。”他转回头，望着窗外，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快点，要收卷了。”
月徊看着他的侧脸，迟疑了几秒，终究还是拿起笔。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她抄得很小心，只拣了几道基础题，刻意保持着及格线边缘的分数。
收卷时，物理老师特意看了眼月徊的卷子，眉头微皱：“月徊同学，这几道题的思路和林砚之很像啊。”
月徊的指尖蜷缩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林砚之已经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巧合。”
老师显然不信，却也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教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黄毛凑过来撞了撞林砚之的肩膀：“砚哥，行啊，还帮新同学作弊？”
林砚之踹了他一脚：“滚蛋。”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月徊，看见她正低头收拾卷子，耳尖微微泛红，像被风吹落的桃花瓣。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女生们聚在树荫下跳皮筋，男生们则在篮球场厮杀。月徊坐在看台上，抱着本画册慢慢翻着，画册里画满了各种各样的云——是她对抗焦虑时的习惯。
“月徊，一起去买水吗？”苏晓冉跑过来，额头上带着薄汗，“小卖部新到了荔枝味的汽水，挺好喝的。”
月徊摇摇头：“不了，谢谢。”
“你总一个人待着干嘛呀？”苏晓冉在她身边坐下，语气带着点担忧，“我知道你不太舒服，但多跟人聊聊会好点的。”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你跟林砚之...最近走得挺近啊。”
月徊翻页的手顿了顿：“只是同桌。”
“可他对你不一样啊。”苏晓冉戳了戳她的胳膊，“以前谁跟他搭话他都爱答不理的，上次李婷跟他表白，直接被他泼了一身水呢。”她看向篮球场，林砚之正好投进一个三分球，引来一阵欢呼，“你看他，刚才打球的时候，眼睛都快黏在你身上了。”
月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林砚之正好转过身，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转回头，却没注意到脚下的球，差点摔了一跤。场边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耳根却红得厉害。
【系统：目标心动值+5%，攻略进度：10%。】
“你看你看。”苏晓冉笑得眼睛都弯了，“他肯定喜欢你。”
月徊合上书，轻声道“你想多了。”她站起来，“我去趟医务室，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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