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夏忽然挺直腰板,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嚣张模样
尤夏“我能是谁?城主府里横着走的尤家大小姐呗!
尤夏(她故意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玉佩,语气满是不屑)沈成?听着就像个酸腐文官。本小姐会知道他,还不是因为我那倒霉老爹总念叨‘朝堂水深’,让我离这些人远点!
凌炎柯眉头皱得更紧,显然对她这副纨绔做派半信半疑。
尤夏却话锋一转,凑近他压低声音:“不过……”她指了指那枚“城”字玉佩,“这东西我在城主府的密库里见过同款,上头的刻工,是皇家造办处的手法。
她刻意将“穿书”的秘密藏在“城主千金”的身份背后,又抛出“皇家造办处”的线索,成功将凌炎柯的注意力引向了更深的权谋漩涡。
凌炎柯盯着她 眼神复杂
凌炎柯你最好没骗我。
尤夏耸耸肩,转身就走,心里却在狂喊:这锅,就让“城主纨绔女儿”的身份先替我背一背吧!
凌炎柯望着尤夏张扬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那枚“成”字玉佩,眸色深沉。他忽然对身后侍卫冷声吩咐:“去查,城主尤峰贤近年与皇家造办处的往来明细,还有……沈成的所有底细。”
与此同时,尤夏刚踏进城主府,就被父亲尤峰贤召进了书房
尤峰贤放下手中的密信,神色间满是担忧
尤峰贤“朝堂上的浑水太深,爹怕你被波及。”
他轻叹一声,将女儿拉到身边,语气温和
尤峰贤你已与范家公子定下婚约,那孩子虽有些纨绔,但家世与我们门当户对。待嫁过去,你只需安心过好日子,这些凶险之事,就交给爹来处理,好吗?
尤夏爹,我不想被婚姻绑住手脚。我有自己想做的事,也有能力去做。
尤夏“沈家公子或许家世相当,但我们性情不合,这段婚约只会让我困在深宅大院里,看着外面的风浪却无能为力。
尤峰贤张了张嘴,似乎想劝说,却被尤夏打断
尤夏“这是陛下赐婚,我不会让您为难。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凭实力让陛下主动收回成命。您就等着瞧吧,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她深深一揖,转身离去,留下尤峰贤在书房中,望着女儿坚定的背影,神色复杂。
翌日清晨,尤夏带着瑞雪来到城中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凝香阁”。
她一边随意翻看柜台里的胭脂盒,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四周——柜台上的水粉罐排列整齐,唯独一个角落的瓶子被匆忙摆回,封口蜡印还有新鲜的指痕。
尤夏瑞雪,记一下,”(尤夏低声道)“这个月桂香粉,进货日期和批号都对不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范骏泽正与遇舞楼的头牌姑娘并肩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纨绔子弟,笑声刺耳。
范骏泽一眼看到尤夏,立刻换上一副自以为潇洒的笑容
范骏泽尤大小姐,好巧啊——
尤夏连眼皮都没抬,径直绕过他,仿佛没看见。
他身后那位遇舞楼的头牌舞姬殷烟好奇地探出头,眼中带着探究的笑意:“公子,这位姑娘是?”
范骏泽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伸手揽住柳烟儿的腰,语气轻佻
范骏泽这可是城主府的尤大小姐,我的……未婚妻。
殷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掩唇娇笑
殷烟原来如此,难怪公子对我提起过尤大小姐的风采
范骏泽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对殷烟半开玩笑道:
范骏泽等我立你为妾,让你天天给我和尤大小姐跳舞,可好?
这话一出,周围几位纨绔子弟立刻哄笑起来,眼神暧昧地在尤夏和殷烟之间来回打量。
尤夏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继续查看柜台上的胭脂粉盒。
范骏泽见她不搭理,索性提高声音,带着挑衅的笑意
范骏泽尤大小姐,你不喜欢看跳舞吗?还是说,怕看了会嫉妒?
尤夏终于抬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尤夏我怕看多了,会腻。
殷烟的笑容微微一僵,却很快恢复如常,轻轻推了推范骏泽
殷烟公子,别逗尤大小姐了。
范骏泽却不以为意,反而更来了兴致
范骏泽烟儿,等会儿你跳一曲《落梅》,让尤大小姐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尤夏淡淡一笑,不再接话,心中却在暗暗盘算——这个范骏泽,真是自取其辱的高手。
就在范骏泽得意洋洋,准备让柳烟儿当众献舞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凌炎柯范公子兴致倒是不错,只是这凝香阁,可不是你家的戏台。
众人回头,只见凌炎柯负手而立,目光如寒星般凌厉。
他上下打量着凌炎柯,见对方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却并不识得他的身份,便故作镇定地拱了拱手
范骏泽在下范骏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凌炎柯(凌炎柯眸光微冷,淡淡道)“凌炎柯”
范骏泽愣了愣,似乎在脑海中搜寻这个名字。片刻后,他忽然脸色骤变——凌炎柯,不就是朝中那位以铁面无私著称的丞相?
范骏泽凌……凌大人?”(范骏泽声音有些发颤)“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凌炎柯(凌炎柯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淡漠)“范公子若无事,还请自便。凝香阁乃查案之地,不容喧哗。
凌炎柯(凌炎柯转向尤夏,微微颔首)“尤小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尤夏点头,与他并肩离去,只留下范骏泽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凝香阁后院,掌柜被凌炎柯的侍卫按在柜台前,脸色发白。
凌炎柯这月桂香粉是谁送来的货?
掌柜支支吾吾:“是……是城南的‘锦盛行’。”
尤夏冷笑一声,将一包从绣庄密室带出的残粉放到桌上
尤夏可这残粉里多了一味‘断肠草’,你们的货,敢说没动过手脚?
掌柜吓得扑通跪下:“大人饶命!我们只是按单发货,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凌炎柯示意侍卫松开,语气森冷
凌炎柯把‘锦盛行’的账目拿来,若有隐瞒,后果自负。
掌柜连连点头,慌忙去取账册。
不多时,一本泛黄的账册被送到桌上。尤夏翻到最近一月的记录,指着其中一行:“城西绣庄,每月三次,月桂香粉百盒。”
凌炎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凌炎柯看来,这绣庄不仅是制衣之所,更是传递信息的据点。
尤夏合上账册,嘴角微扬
尤夏“而这‘锦盛行’,很可能就是沈成的外围据点。”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凌炎柯“走,去锦盛行。”
尤夏(紧随其后,低声道)“凌大人,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抢功了。
凌炎柯(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就看谁先找到沈成的罪证。”
两人并肩离去,只留下瑟瑟发抖的掌柜和满柜的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