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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异里的微光

未寄的梧桐信

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周末,沈夕桐和江岫白约好去图书馆。她背着吉他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江岫白站在梧桐树下,手里提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这是什么?”沈夕桐凑近看,袋子里露出凑近篮球,橡胶的纹路有些眼熟。

“复健医生说我可以适当做些轻量运动,”江岫白挠挠头,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想着看完书去球场投几个球。”

沈夕桐的笑容淡了些。她不是不希望他康复,只是每次看到篮球,总会想起那场让他沉睡半年的车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着。“医生不是说要循序渐进吗?要不……还是先别剧烈运动?”

江岫白的手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就投几个球,不算剧烈。”

两人往图书馆走,一路都没怎么说话。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上,光斑晃得人眼晕,像他们之间突然出现的那点隔阂。

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坐下,沈夕桐摊开《唐诗宋词选》,指尖却在“执手相看泪眼”那句上反复摩挲。江岫白拿出篮球杂志,翻了两页又合上,忽然说:“其实我知道你担心,但我不想一直被当成需要照顾的人。”

沈夕桐抬头看他,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执拗。“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发紧,“我只是怕你受伤。”

“可我更怕永远站不上球场,”江岫白的声音低了些,“那场车祸后,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废人。现在好不容易能碰球了……”

话没说完,就被沈夕桐打断:“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废人。”她的眼眶有点红,“我只是……只是一想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就害怕。”

江岫白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里的执拗忽然软了。他伸手想碰她的头发,又在半空中停下,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考虑你的感受。”

那天的图书馆之行草草结束。江岫白没去球场,沈夕桐也没心思看书。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却始终隔着一点距离。

晚上,沈夕桐收到江岫白的消息:“明天上午去复健中心,医生说可以试试投篮训练,你要不要来?”

她盯着消息看了很久,回了个“好”。

第二天,沈夕桐站在复健中心的训练场外,看着江岫白在医生的指导下练习投篮。他的动作还有些僵硬,左腿发力时会下意识地皱眉,但每投进一个球,眼里都会亮起一点光,像少年时那个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他。

训练结束后,江岫白满头大汗地走过来,手里拿着瓶水:“刚才投进了三个。”

“厉害。”沈夕桐接过水,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愣了愣。

“其实我明白你的担心,”江岫白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我会听医生的话,不逞强。但也请你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

沈夕桐点点头,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忽然明白,爱不是把对方护在羽翼下,而是尊重他的执念,陪着他一起面对。

除了对篮球的态度,两人在生活习惯上也有不少差异。沈夕桐喜欢早起,泡杯茶坐在窗边看书;江岫白习惯熬夜,总在深夜抱着吉他写旋律。

有次沈夕桐起夜,看到江岫白还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弹琴,月光落在他身上,琴箱上的梧桐叶刻痕闪着微光。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怎么还不睡?”

“灵感来了,”江岫白拨了个和弦,“写首关于北方的歌,总觉得差点什么。”

沈夕桐听着断断续续的旋律,忽然哼起了北方的童谣。那是她小时候奶奶教的,调子简单,却带着烟火气。江岫白眼睛亮了亮,跟着她的调子弹起来,原本生涩的旋律渐渐变得流畅。

“就是这个感觉,”他笑着说,“有你家乡的味道。”

沈夕桐靠在他肩上,听着琴弦震动的声音,忽然觉得熬夜也没那么难熬。原来差异不是距离,是可以互相填补的空白。

吉他社要办周年晚会,林宇提议搞场主题演出,沈夕桐想做“诗词与民谣”的融合,把李清照的词谱成曲;江岫白却想做“篮球与摇滚”,用激烈的节奏表现赛场上的热血。

两人在活动室争了起来。“诗词多温柔,能引起共鸣,”沈夕桐翻着诗集,“你看‘知否知否’,多适合谱成慢歌。”

“可摇滚才有力量,”江岫白敲着桌子打节拍,“能让人想起在球场上奔跑的感觉。”

林宇在旁边打圆场:“要不……各弄一个板块?”

最后晚会的节目单上,既有沈夕桐弹唱的《如梦令》,也有江岫白主唱的《球场夜》。沈夕桐站在后台看他演出,他抱着吉他在台上跳跃,虽然动作幅度不大,却满眼是光,像在球场上一样耀眼。

演出结束后,江岫白跑到后台找她,额角还带着汗:“刚才唱错了个音符,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沈夕桐笑着递水,“但比练习时好一百倍。”

江岫白挠挠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其实我给你的《如梦令》加了段间奏,你听听看。”他哼了两句,是带着摇滚节奏的旋律,却意外地和谐。

沈夕桐愣住了,随即笑起来:“有点意思。”

“下次我们合作一首,”江岫白看着她的眼睛,“你的词,我的曲,既有你的温柔,也有我的热血。”

“好啊。”

晚会散场时,林宇拍着江岫白的肩膀:“行啊你,学会妥协了。”

江岫白看着沈夕桐的背影,笑了笑:“不是妥协,是觉得她的想法也挺棒的。”

日子在这些小小的磨合里慢慢流淌。沈夕桐会陪江岫白去看篮球赛,虽然还是会紧张;江岫白会耐着性子听她讲诗词格律,虽然偶尔会犯困。他们会为了周末去看画展还是去打球争论,也会在对方生病时,笨拙地学着熬粥、倒水。

寒假回家,沈夕桐把江岫白写的那首北方童谣弹给妈妈听。妈妈笑着说:“这孩子,把咱老家的味道都写进去了。”

沈夕桐看着窗外的雪,忽然想起江岫白说的“差异是微光”。是啊,就像北方的雪和南方的雨,看似不同,却都能滋养出春天的花。

开学后,沈夕桐在吉他社的活动室看到江岫白的新谱子。封面上画着两片叶子,一片是梧桐,一片是银杏,交叠在一起,像两只紧握的手。她翻开看,里面是首未完成的歌,歌名是《我们》。

江岫白走进来,看到她在看谱子,有点不好意思:“还没写完……”

“我来填后半段词吧,”沈夕桐拿起笔,笑着说,“你的旋律里有北方的风,我的词里有南方的光。”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谱纸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近。琴箱上的梧桐叶和篮球图案在光线下闪着微光,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差异、理解与相守的故事。

原来最好的爱情,不是完全相同的轨迹,而是在不同的想法里,找到彼此契合的频率,让琴音与心跳,都能在同一个节奏里,温柔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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