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极修罗场是什么样的呢?萧彻与萧承渊的交锋。
“爱妃,为何会与朕的皇弟待在这里?”
沈漾听着身后萧彻阴沉的声音,肩膀抖了一抖,但很快稳定了心神。
“陛下既认出臣妾,又何必当众发难。”她屈膝行礼,鬓角碎发垂落,遮住眼底的情绪。
萧彻冷哼一声,龙袍曳地,步步逼近:“发难?爱妃与皇弟在灯会厮混,倒成了朕的不是?”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三日前朕邀你赏灯,你说身子不适,转头就陪承渊逛夜市——当朕是瞎子?”
萧承渊在一旁急得跳脚:“皇兄你别欺人太甚!是我拉着沈漾姐姐出来的,跟她没关系!”
【吵起来,吵起来,这样沈漾就是我的了。】
他想上前拉开,却被萧彻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那眼神里的警告,是皇家血脉里不容置喙的威压。
沈漾偏头躲开萧彻的手,声音淡得像水:“臣妾只是偶遇承渊殿下,怕他独自在外惹事,多照看了两句。陛下若不信,可问周遭百姓。”
“照看?”
萧彻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照看需要他护在你身前?需要你给他买糖人?”
他目光扫过萧承渊脚边的碎糖,语气愈发沉冷,“沈漾,你是朕的妃子,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萧承渊涨红了脸:“皇兄你讲不讲理!那糖人是我自己买的!沈漾姐姐只是……”
“闭嘴!”萧彻厉声打断,“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他转向沈漾,指尖划过她手腕的红痕,力道带着惩罚性的重,“看来是朕平日太纵容你,让你忘了规矩。”
沈漾咬着唇没说话,疼意从手腕蔓延开。
“回宫。”萧彻拽着她的手腕就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皇兄!你放开她!”
萧承渊想追,却被侍卫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漾被拖进夜色里,月白披风在龙袍边晃,像朵被狂风摧折的花。
巷口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光影里,萧承渊捡起地上一块没碎的糖渣,放进嘴里,甜得发苦。
沈漾被拽着往前走,手腕的疼让她几乎喘不过气,脑海里却炸响三道声音——
萧彻攥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心里的声音却带着扭曲的得意。
【看承渊那副急红眼的样子,就该让他知道,你是谁的人。今晚定要让你记牢规矩,省得总想着往外跑。】
身后的萧承渊被侍卫死死拦住,心里的嘶吼几乎要冲破喉咙。
【皇兄放开她!混蛋!阿漾姐姐的手腕都红透了!等我变强了,一定把你踩在脚下!】
他盯着沈漾被拖拽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姐姐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而萧彻拽着她踏入宫殿门槛的瞬间,心里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会不会真的生气了?刚才是不是太凶了……承渊那小子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必须盯紧点,绝不能让她被抢走。】
回到寝殿,萧彻猛地甩开她的手,沈漾踉跄着后退两步,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方才的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软得像棉花:“阿漾,你说我和皇弟谁最好?”
沈漾垂着眼,能清晰听见他此刻的心声。
【快说我最好,说你只属于我。承渊那毛头小子懂什么,只有我能护着你。】
她抬手抵在他胸前,指尖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殿外的风卷着灯笼摇晃,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像极了他心里反复拉扯的占有欲与不安。
而宫外的夜色里,萧承渊还站在宫墙下,心里的声音带着哭腔,一遍遍地念着她的名字。
沈漾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睛灼的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