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铭知道此时多说无益,看来自己今天是无法说动对方出山了。甚至以后也难以推开这扇门了。
他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吕思铭心情沉重地顺着原路往回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他不知道该怎么找其他的合适人选。
但当他低着头一边踢着石子一边皱着眉思考的走到马车前时,却惊讶地发现威利静静地站在马车边看着他,对方眼神依旧深邃,但多了一分坚定。
看到吕思铭惊讶的眼神,威利笑着说道:
“我的学生们呢?请带路吧。”
吕思铭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着一边走过来一边抬起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上车,我带您去见学生们!”
经过一段时间后,威利已经和孩子们熟络起来,而他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苍老了。人也变得活泼起来。像一个小孩一样。
而在吕思铭将自己以后想要把不同年龄的孩子区分开教学的想法告诉他以后得到了对方的深度赞同。并且对方甚至还自己想到了不同年龄段该看什么东西,怎么去教。
但在吕思铭用科学的方式分析历史是如何发生的时,威利表示完全接受不了。
但是几次辩论下,他都无法证明用教义教导人们学会善良能够让一个在饥荒年代看守粮仓的人不去偷粮食。
当然这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意识到的,而是吕思铭指出他说的几种解决方法:
建立赏罚机制,惩罚偷东西的人,奖励没有偷东西的人;
开仓放粮;
不规律换看守等这些方法都不是依靠人本身道德感的自我约束达成目的的。也就证明了他自己的观念不成立。
虽然一开始对方无法接受甚至两人不欢而散,但是第二天对方承认了这一点,但是却反问吕思铭会如何做,因为他知道这些方法并不能根治问题。
吕思铭则表示他先不告诉对方自己会如何做,而是先讲一下他是如何分析问题的。
接着他仔细的将自己想法拆开讲给对方。先教给对方如何理性的分析为什么善良的人也会践踏道德。
这里他拿对方正在教导的孩子举例,先是说了威利经常抱怨的孩子们总是去偷或者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再去告诉他为什么这些孩子会这么做,而威利原来在乡下的孩子没有这么做。
威利当时的乡下虽然贫苦,但没有出现饥荒,虽然饿肚子,但不会饿死。人们即便十分吝啬,但在领地法律的约束下也会有基本的道德感。
这些人教会了他们的孩子怎么遵守法律而不去犯法。
但是现在威利教的这些孩子不一样,他们是大城市中的弃婴。出生后就在生死线上徘徊。
大城市里这些没有身份的黑户孩子除了被人贩子带去矿场,就只剩下偷和抢才能得到食物了。
因为没有工作的地方敢要和想要黑户。而抢则会被城卫打死,那留给他们的只有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和偷别人的东西存活这一种方式。
而威利也承认孩子们很善良,这和他们会不会做错事是不冲突的。好的道德和社会秩序是需要一定的教导约束和——稳定且足够的生存空间来维持的。
而解决方法这里吕思铭则是问了一个很无关紧要的问题。
关于一群人怎么发蛋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