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初遇

三天后，丁程鑫以"程晨"的身份出现在"暗夜"酒吧的应聘现场。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头发微微抓乱，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酒吧经理张真源上下打量着他："有经验吗？"

"在'蓝调'做过一年调酒师。"丁程鑫流畅地说出编造的经历，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酒吧内部结构。这是一家装修高档的酒吧，灯光昏暗但不压抑，音乐音量恰到好处，客人看起来大多是商务人士和富家子弟。

"试试这个。"张真源推过来一排基酒和调酒器具。

丁程鑫熟练地拿起雪克杯，手指灵活地翻转着，冰块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刻意选择了几种复杂的鸡尾酒，动作行云流水，最后在杯沿点缀了一片薄荷叶。

张真源尝了一口，眉毛微微挑起："不错，今晚可以上班吗？"

"没问题。"丁程鑫微笑着回答，心跳却加快了——计划第一步成功了。

晚上九点，酒吧开始热闹起来。丁程鑫站在吧台后，一边调酒一边留意着入口。根据情报，马嘉祺每周三晚上会来酒吧查账。

十点十五分，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丁程鑫抬头，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进来，正是照片上的马嘉祺。他今天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深色西装外套，比照片上更加摄人心魄。灯光下，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冷白的光泽，眉眼如画，却带着不容侵犯的疏离感。

马嘉祺径直走向吧台，在丁程鑫面前坐下。近距离看，他的眼睛在酒吧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睫毛投下的阴影让眼神显得更加难以捉摸。

"新来的？"马嘉祺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是的，老板。我叫程晨。"丁程鑫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同时递上一杯水，"今天第一天上班。"

马嘉祺没有接水杯，而是微微眯起眼睛："我没点这个。"

"您看起来有些疲惫。"丁程鑫自然地放下水杯，"酒精会加重疲劳，建议先喝点水。"

吧台旁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却被马嘉祺抬手制止。他盯着丁程鑫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有意思。"终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给我调一杯你拿手的。"

丁程鑫点头，转身准备材料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马嘉祺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他身上。他强迫自己专注于手中的工作，精心调制了一杯"午夜阳光"——龙舌兰为基底，加入新鲜橙汁和少量石榴糖浆，最后在杯口抹上一圈盐。

"这杯叫'午夜阳光'。"丁程鑫将酒杯推到马嘉祺面前，"希望您喜欢。"

马嘉祺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酒杯，没有立即品尝："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会有光。"丁程鑫直视马嘉祺的眼睛，这句话脱口而出后，他自己都感到惊讶——这不像一个普通调酒师会说的话。

马嘉祺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他抿了一口酒，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你很有趣，程晨。"他放下酒杯，"明天晚上我有个私人聚会，你来负责调酒。"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丁程鑫点头："荣幸之至。"

马嘉祺起身离开时，手指轻轻划过吧台，在丁程鑫面前留下一张黑色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烫金的电话号码。

张真源走过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丁程鑫："你运气不错，老板很少对新人有兴趣。"他压低声音，"但也小心点，马先生的好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丁程鑫将名片收进口袋，感到一种奇怪的战栗感。任务比他预想的顺利，但马嘉祺身上那种危险又迷人的气质让他隐隐不安。这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卧底任务，而是一场危险的博弈，而他已不知不觉被吸引到了棋盘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