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

第二天晚上，丁程鑫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一栋高级公寓。门禁森严，两名保镖对他进行了彻底搜身才放行。

电梯直达顶层，门开后是一个宽敞的复式公寓。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灯火如星河般闪烁。公寓装修简约而奢华，几幅抽象派油画挂在墙上，看起来价值不菲。

客厅里已经有五六个人，马嘉祺坐在中央的沙发上，今天他穿着深蓝色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看到丁程鑫，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新调酒师。"马嘉祺向在座的人介绍，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今晚让他伺候我们。"

丁程鑫礼貌地点头致意，同时快速扫视在场的人——两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商人，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暴露，还有两个肌肉发达的保镖模样的人站在角落。没有警方档案中的黑帮核心成员，这似乎只是一次普通的社交聚会。

"听说你调的酒很有特色。"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笑着说，"给我来杯烈的。"

丁程鑫走向吧台，发现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各种高档酒水和器具。他开始工作，耳朵却竖起来捕捉客厅里的谈话。大部分是无聊的商业话题和八卦，直到——

"老刘那边最近不太安分。"金丝眼镜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他联系了'红蛇'的人。"

马嘉祺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表情不变："刘叔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他抿了一口酒，"我会处理。"

丁程鑫的手微微一顿。根据警方资料，"红蛇"是另一个敌对帮派，而"老刘"很可能是青龙会的三把手刘昌。看来帮派内部有权力斗争。

聚会持续到凌晨，客人们陆续离开。丁程鑫正在收拾吧台，突然感到有人站在身后。马嘉祺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古龙水和酒精味，萦绕在他周围。

"今晚表现不错。"马嘉祺的声音近在耳畔，"有兴趣做我的私人调酒师吗？薪水翻倍。"

丁程鑫转身，发现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马嘉祺的眼睛在酒精作用下更加深邃，带着若有若无的诱惑。

"这是我的荣幸。"丁程鑫保持着职业微笑，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马嘉祺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拂去丁程鑫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程晨。"他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丁程鑫的颈部皮肤，"不像个普通的调酒师。"

丁程鑫的警铃大作，但表面上他只是微微低头："以前在学校话剧社待过，可能沾了点表演气息。"

马嘉祺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感兴趣，他后退一步，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今晚的小费。下周五晚上八点，'翡翠号'游轮，有个重要聚会，你一起来。"

丁程鑫接过信封，厚度惊人："谢谢老板。"

马嘉祺送他到电梯口，在电梯门关闭前最后一刻，他突然说："对了，我喜欢诚实的人，程晨。非常喜欢。"

电梯门关闭，丁程鑫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长舒一口气。信封里除了钱，还有一张游轮VIP通行证。任务进展顺利，但马嘉祺最后那句话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伪装是否真的天衣无缝，还是那个危险的男人已经察觉了什么。

走出公寓大楼，夜风拂过发烫的脸颊。丁程鑫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即向林队汇报。他需要时间理清思绪，特别是为什么当马嘉祺靠近时，他的心跳会如此失常——这不该是一个卧底警察应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