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ooc致歉，太中
中原中也第十八次调整后颈的阻隔贴时，粉笔头精准砸在他发旋上。
"中原同学！"数学老师国木田的眼镜反着寒光，"第二性别生理课很重要，尤其是对你们这些刚分化的学生。"
教室里响起善意的哄笑。中也红着耳朵坐直，余光瞥见窗外操场上有工人在搭建舞台——明天就是樱见高中一年一度的学园祭，而他作为执行委员，下午还要去核对流程。
"说到分化，"国木田推了推眼镜，"最近有位转学生要加入我们班，是罕见的Alpha信息素感知障碍患者..."
教室门突然被拉开。
"抱歉迟到了~"拖着长音的男声像融化的蜂蜜。站在门口的男生高挑清瘦，白衬衫扣子开到第三颗，露出的锁骨上缠着几圈绷带。当他弯腰道歉时，后颈的阻隔贴边缘露出一点结痂的伤痕。
中也手里的自动铅笔啪地折断。这个转学生太宰治，正是上周他在便利店遇见的那个，用苦艾酒信息素熏得他差点当场发情的混蛋Alpha！
"太宰同学的情况比较特殊。"国木田示意他自我介绍，"他闻不到绝大多数信息素。"
"是的呢~"太宰歪头一笑，"就像现在..."他突然走到中也桌前，俯身时领口荡下一片阴影，"整个教室我只闻到中原同学的海盐焦糖味。"
全班哗然。中也的耳尖瞬间红透，课桌下的膝盖撞到太宰大腿，对方却纹丝不动。那股清冽的苦艾酒气息缠绕上来，中也的抑制剂手环开始发出细微的滴滴声。
"回你的座位！"中也从牙缝里挤出警告。
太宰笑着直起身，走过时指尖"不小心"勾走了中也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午休时分，中也抱着学园祭流程表逃到天台。刚咬下第一口炒面面包，铁门就发出熟悉的吱呀声。
"这里风景真好。"太宰像只猫似的溜到他身边，手里晃着那枚纽扣，"听说收集到喜欢的人的第二颗纽扣，就能..."
"就能被你烦死。"中也往旁边挪了半米，"离我远点，易感期刚过的Omega经不起刺激。"
太宰突然凑近他后颈："中也用的抑制剂味道好苦。"鼻尖蹭过腺体的瞬间，中也浑身过电般抖了一下，"下次试试薄荷味的？"
"你管我！"中也转身时差点撞到太宰下巴，"不是有信息素感知障碍吗？怎么偏偏..."
"偏偏对中也的信息素这么敏感？"太宰的眼睛在阳光下变成透明的琥珀色，"大概是..."他故意停顿，看着中也屏住呼吸的样子，"海盐和苦艾酒很配？"
中也的抑制剂手环疯狂闪烁起来。太宰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拇指按在脉搏处："心跳好快。"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个小瓶子，"我自己调的抑制剂，要试试吗？"
浅蓝色液体在玻璃瓶里晃荡，中也警惕地眯眼："你还会这个？"
"嗯。"太宰帮他喷在腺体上，冰凉的触感让中也舒服地叹了口气，"我父亲是药剂师。"他声音突然轻下来，"小时候实验室爆炸，我的嗅觉就..."
中也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无意识摩挲着锁骨上的绷带。天台的风格外大，吹乱了太宰的黑发，露出他难得安静的侧脸。
"喂。"中也突然把炒面面包掰成两半，"要吃吗？"
太宰眨眨眼，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间接接吻？"
"去死！"
放学后的礼堂堆满学园祭道具。中也踮脚往横幅上贴字时，太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需要帮忙吗？"
"不用！"中也手一抖，歪着贴歪了「樱」字。太宰已经站到他身后，呼吸拂过他发顶："我来。"修长的手指覆上他的手背，轻松把横幅调整到完美位置。
苦艾酒的气息笼罩上来，中也的指尖微微发麻。太宰的胸膛贴着他后背，心跳声透过两层校服传来。
"中也负责什么节目？"太宰说话时喉结擦过他耳廓。
"乐、乐队演出..."中也结结巴巴地回答，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太宰的手臂环住了他，"你干什么！"
"测量中也的腰围。"太宰一本正经地拿出卷尺，"戏剧社要借服装。"冰凉的金属尺滑进衬衫下摆，中也差点跳起来，"58cm，好细。"
卷尺突然卡在他臀线位置。太宰假装惊讶："哎呀，卡住了。"手指"不经意"蹭过敏感带，中也像触电的猫一样弹开，后脑勺撞到太宰下巴。
"痛..."太宰委屈巴巴地揉着下巴，眼睛却亮晶晶的。
中也正要发作，礼堂灯突然全灭。黑暗中他撞进太宰怀里，对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停电了？"中也慌乱中抓住太宰的衣领。
温热的呼吸突然贴近："中也怕黑？"太宰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我牵着你出去。"
他们在黑暗里跌跌撞撞地走，太宰的拇指不时摩挲他虎口。推开安全门的瞬间，月光水般泻进来，照亮两人不知何时十指相扣的手。
周末的商店街挤满学生。中也站在游戏中心门口，第无数次后悔答应和太宰一起采购学园祭用品。
"情侣杯半价哦~"奶茶店店员热情招呼。太宰立刻拽着他过去："要海盐焦糖和苦艾酒双拼！"
"谁跟你情侣！"中也红着脸抗议，却还是接过了那杯渐变蓝色的饮料。吸管上小小的爱心标志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太宰突然凑过来尝他的那杯："好甜。"舌尖舔过唇珠的样子让中也喉咙发紧，"和中也的信息素一样。"
"闭嘴！"中也把冰淇淋塞进他嘴里，"吃你的！"
太宰笑着接住，突然指着抓娃娃机："想要那个。"玻璃柜里孤零零挂着个机车模型钥匙扣。
中也投币时，太宰从背后环住他操作摇杆。三次失败后，中也恼羞成怒："不玩了！"
"最后一次。"太宰握着他的手按下按钮，机械爪精准抓住钥匙扣。当它掉进出口时，太宰突然说："中也知道为什么我要转学吗？"
"啊？"
"因为听说樱见高中有个信息素特别甜的Omega。"太宰把钥匙扣系在自己包上，"果然是真的。"
中也的耳朵红得要滴血。回程的电车上，太宰靠着窗睡着了，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中也悄悄把肩膀借给他，闻到苦艾酒里混着淡淡的药香。
车窗外樱花纷扬如雪。中也小心地碰了碰太宰的小指，立刻被睡梦中的人紧紧握住。
学园祭当天，中也的乐队演出大获成功。他抱着吉他下台时，被突然冲出来的太宰拽进后台储物间。
"干什...唔！"
太宰的吻落下来，带着苦艾酒的清冽。中也的吉他咚地掉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对方衬衫。太宰的舌尖尝起来像海盐焦糖，信息素交融的瞬间，中也腿软得站不住。
"恭喜演出成功。"太宰抵着他额头哑声说，手指摩挲着他后颈发烫的腺体，"我的主唱大人。"
储物室外传来脚步声，中也紧张得咬破了太宰的下唇。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太宰却笑得更深了："中也现在满身都是我的味道。"
"变态！"
"只对中也变态。"太宰帮他重新贴好阻隔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晚上烟花大会，要一起看吗？"
中也低头整理被弄乱的演出服，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嗯。"
当夜第一朵烟花炸开时，太宰在绚烂的光影里吻了他。中也闭上眼睛，听见太宰在耳边说：
"其实我能闻到所有信息素。" "但对其他人没反应。" "因为从分化那天起——" "我的信息素就只为中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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