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洁指尖的香槟晃了晃,水珠顺着杯壁滴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没直接回答,反而绕着沈云熙走了半圈,高跟鞋踩过碎木屑发出咯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嘲讽:
时洁沈小姐,这么聪明,怎么会问这种废话
她突然停在沈云熙面前,弯腰凑紧温热的气息里裹着香槟的甜香,却透着刺骨的冷:
时洁三年了,沈云熙。
时洁的声音里淬着冰,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指尖带着凉意划过沈云熙苍白的脸颊
时洁三年前你识趣的消失,我还以为你总算有点自知之明,怎么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沈云熙喉间发紧,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就被时洁猛地捏住下巴,力道大的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时洁别跟我装可怜!
时洁的眼神骤然变得凶狠
时洁若不是你回来纠缠严浩翔,我儿子和周逾的婚礼会取消吗?你看看你像个甩不掉的幽灵,三年前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沈云熙婚礼取消和我没关系
沈云熙忍着下巴的剧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不肯示弱
沈云熙时洁,你清醒点,他们两个本就不是一路人,就算没有我,这段关系也走不长远
时洁不是一路人?
时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冷笑起来
时洁自从你回来,可严浩翔呢?因为你取消婚礼,跟我反抗,你凭什么回来!
沈云熙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三年前她突然分手,是因为母亲突然病重,家里急需要钱,严浩翔的妈妈拿着她家人的安危威胁她,但前提必须分手!她没有办法!
离开才是对严浩翔最好的成全
可她没想到,三年后再重逢,还会不断的想念他!还会心不甘!
下巴的钝痛还在蔓延,沈云熙却死死攥着拳,指甲掐进掌心,那点疼,远不及心底翻涌的委屈
她看着时洁狰狞的笑,喉间发紧
沈云熙我回来从没想过要破坏……
时洁没想过?
时洁打断她,语气的满是嘲讽
时洁你要是真没想过,就该像三年前那样,领着行李走的干干净净,永远别回这座城市,永远别出现在严浩翔面前!
她附身逼进,阴影完全笼罩住沈云熙,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沈云熙我回来只是因为……
她刚想解释就被时洁猛地揪住衣领
时洁猩红的眼死死盯着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时洁只是为了什么?为了看他现在事业稳定、要成家了的年纪、就回来搅局?沈云熙,你算盘打得真精!
她用力甩开衣领
布料磨砂着刚才勒出红痕的脖颈,疼得沈云熙倒抽一口气
她踉跄着撞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听见时洁朝着暗处低吼:
时洁楞着干什么?给我强她,打电话给严浩翔看看!
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立刻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攥着卷起来的皮带,金属扣在黄昏的光下泛着冷光
沈云熙下意识的往后缩,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她怕疼,可她更怕严浩翔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样子
沈云熙时洁,你疯了!
沈云熙的声音带着颤抖,却还在试图挣扎
沈云熙你这样做,严浩翔只会更恨你!
时洁恨我?
时洁转过身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笑,让旁边的男人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的滑动
时洁只要能让你彻底消失,恨又怎么样?今天我就要让他看看,他护着的女人,现在有多狼狈!
她说完,转身往仓库外走,关门时还不忘叮嘱那男人
时洁好好照料她!
仓库门哐当一声锁上,只剩下沈云熙和两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拨打着电话另一个男人视线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扫来扫去,嘴角勾起猥琐的笑,缓缓搓了搓手,脚步一步步朝她靠近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怀好意,空气里仿佛都飘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沈云熙的心脏骤燃收紧,慌得浑身发冷,后背瞬间欠满冷汗
她用力往后缩,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声音都带了哭腔:
沈云熙你别过来,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严浩翔不会放过你
男人却笑得更放肆,伸手就要去拽她头发
这时,另一个一直站在角落的男人掏出手机,拨通严浩翔的号码
坏人你的女人现在在我们手里,我兄弟正想好好疼她--,就乖乖按我们说的做
电话那头的严浩翔刚从房间出来,正要去书房
指尖还夹着文件,听见这话时脚步没停,甚至抬手示意身边的管家倒杯咖啡
他见惯了商场上的阴招,仇家多到能列满半张纸,绑架勒索的戏码更是听过不下10次,语气里没有半分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冷冽的审视:
严浩翔哦?我的女人?我严浩翔身边的人不少,你先说说。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疤痕?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炖了一下--他们只知道是时洁让他抓的
也是让他办的
严浩翔趁机继续施压,声音成了几分:
严浩翔我看你们是找错人了,要是真想谈条件就报上名字和目的,别拿这种眉头没味的话浪费时间
沈云熙听见严浩翔的声音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却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
刚要开口,男人就拿着抹布捂住她嘴巴
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严浩翔你说的人,我不认识,但我不会救!就算是我的女人敢搅乱我严王的事,被人盯上也是自找的--你们想怎么处理随你们的
不认识,不会救,怎么处理你们!像淬了冰的锤子,狠狠砸在沈云熙心上
她猛地抬起头,严厉的慌乱瞬间被死寂取代,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原来三年前的等待、爱、是假的。
她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解释三年前的苦衷,可我现在才知道,冒险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搅乱严家的麻烦
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滴在衣襟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她不断挣扎,也害怕那个男人的靠近,只是看着眼前的人
电话那头的男人彻底松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同伙咧嘴笑:
坏人听见没?严浩翔根本不在乎她!还以为是多金贵的人,原来就是个没人要的麻烦!咱们随便拿捏!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解沈云熙的绳子
粗糙的指尖擦过她的勒红的皮肤、带着令人作呕的温度:
小混混先把绳子松松,省得等会儿动起来不方便--严浩翔不是不在乎吗?咱们就好好享受!等玩够了,再把视频发给他瞧瞧!
沈云熙猛地回神,地上的拖出刺耳的尖啸,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反抗
沈云熙“别碰我!你滚开!
可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麻绳松了一半,反而让他有了更肆意的空间--他的手顺着她胳膊往上滑,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里
坏人滚开?
男人笑着越发猥琐,另一只手已经伸到她的裙摆边
坏人现在知道害怕了?严浩翔要是真的在乎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落在我们手里?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听话,省得受皮肉苦!
沈云熙闭紧眼,绝望地偏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血腥味都尝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载在这里,以后严浩翔那句怎么处理随你们便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