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的天刚蒙蒙亮,望霞山的山道上就踩出了细碎的脚步声。虹猫扛着半人高的红旗走在最前,长虹剑斜挎在后背,剑鞘上的流云纹沾了晨露,与红旗的红相映得格外醒目——这面旗是村民们连夜缝的,边角绣着七柄剑的迷你纹样,最末尾那株小小的薄荷,是达达娃的手笔。
“虹猫叔叔,慢点!”达达娃的小短腿跟不上,怀里抱着个竹篮,里面装着逗逗的药方册和几包晒干的金银花,“蓝兔阿姨说,山顶的‘望药台’能看见整个镇子的灯笼!”
蓝兔走在孩子身后,冰魄剑别在腰侧,星陨羽衣搭在臂弯里,手里提着个陶壶——壶里是按大奔的方子酿的果酒,加了新采的薄荷,清冽又解腻。她不时弯腰扶起路边被风吹倒的药苗,指尖划过叶片时,总能想起莎莉教她认药的模样:“小心脚下,这里的石缝滑,当年跳跳总爱在这棵树上藏野果。”
爬到山腰时,遇上了几个背着药筐的村民。“虹猫少侠,蓝兔宫主!”领头的老农笑着迎上来,筐里装着刚采的白绒蒿,“按你们说的,国庆这天采的药,都分给镇上的药铺!”虹猫停下脚步,用长虹剑挑开挡路的荆棘,露出后面平整的空地:“正好,这里能搭个临时的分药台,我来劈木架。”
长虹剑出鞘的瞬间,赤金剑气掠过树干,几根粗细均匀的木条应声落地,切口平整得像量过一般。蓝兔则用冰魄剑在附近的山泉边冻了块平整的冰,用来镇果酒:“等下分完药,大家喝杯酒歇脚,这是大奔当年最爱酿的口味。”
达达娃没闲着,捧着药方册给村民们指认草药:“这是凝露草,跳跳叔叔说晨露没干时采最好;这是白绒蒿,逗逗叔叔的册子上说能治咳嗽!”他指着册子里逗逗画的小人,认真得像个小大夫,“你们要好好种,明年就能丰收啦。”
太阳升到头顶时,分药台已经搭好。望药台的老石碑旁,虹猫将红旗牢牢插在石缝里,剑鞘轻轻敲了敲碑身——这里曾是七侠合力垒挡石墙的地方,如今碑上刻了新的字迹:“七侠护山,药香传民”。蓝兔给每个村民递上药膏和果酒,冰魄剑的寒芒偶尔闪过,帮大家冻凉手中的茶水。
“尝尝这个!”老农递来一块麦饼,是用蓝兔教的法子做的,加了薄荷碎,“当年多亏你们护着望霞山,现在我们也能种药糊口,这国庆过得踏实!”虹猫接过麦饼,掰了一块递给达达娃,又往石碑旁的空地上撒了把果酒——那是大奔的位置,从前他总爱在这里喝酒看山。
午后的风带着药香和酒香,吹得红旗猎猎作响。蓝兔坐在石碑旁,翻着逗逗的药方册,在“紫霞芝”那一页补注了新的生长位置,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冰魄剑纹样;虹猫靠在树干上,看着达达娃和村民的孩子追蝴蝶,长虹剑放在手边,剑穗与红旗的流苏一起晃动;时镜碎片的白光从他腰间渗出,扫过满地的药筐和酒碗,像是在笑着应和。
下山时,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红旗插在望霞山的顶端,远远望去像一颗跳动的红心;村民们的药筐里装满了希望,达达娃的竹篮里多了几朵野菊,是他要插在逗逗衣冠冢前的。蓝兔回头望了眼望药台,冰魄剑的寒芒与红旗的红在暮色里相融:“他们要是在,肯定会说这才是最好的国庆。”
虹猫点头,长虹剑的赤金光芒掠过山道旁的药苗:“他们一直都在,在红旗里,在药香里,在孩子们的笑声里。”
奔雷山庄的灯笼早已亮起,廊下的五柄神兵旁,摆着村民们送来的麦饼和野菊。达达娃把野菊插进陶罐,摆在逗逗的药方册旁;虹猫给奔雷剑旁的酒碗倒满果酒;蓝兔用冰魄剑冻了碗薄荷水,放在莎莉的药箱上。
夜色渐浓,红旗的影子透过窗棂,落在三人身上,落在五柄神兵上。没有轰轰烈烈的庆典,只有山巅的红旗、手中的药册、碗里的果酒,和那些藏在风里的回应——这是属于虹猫、蓝兔与逝去伙伴的国庆,是侠心护民的安稳,是烟火相传的温暖,在望霞山的霞光与庄里的灯笼下,岁岁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