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武元照的胸口。她看着眼前男人阴鸷的笑容,指尖在袖中死死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称心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威胁,定是算准了她会为高扬公主妥协,可这份“合作”,分明是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称心大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武元照缓缓抬眼,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可你凭什么保证,我拿到密函后,你会真的救公主和礼治大人?”
称心仿佛早料到她会质疑,从袖中取出一枚鎏金令牌,放在桌上:“这是我在大理寺的通行令牌,你可先拿着它去见礼治,算是我的诚意。至于高扬公主,只要密函到手,我自然有办法让皇上收回成命。”
武元照盯着那枚令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可眼下,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好,我答应你。但你需给我三天时间,杨舒妃的密函藏得隐秘,我需要时间寻找。”
称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收起令牌:“才人果然识时务。不过,我只能给你两天。两天后,若是见不到密函,你就等着给高扬公主和礼治收尸吧。”
说完,他转身便走,留下武元照一人在殿中,脸色苍白。
青禾从屏风后走出来,眼眶通红:“姑娘,您真的要帮称心陷害舒妃娘娘吗?”
武元照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不会背叛杨舒妃,但眼下,我们必须先稳住称心,再想办法找到证据,一举揭穿他和刘熙的阴谋。”
“青禾,你立刻去大理寺,用我之前给你的信物,想办法见到礼治大人,告诉他这里的情况,让他在狱中留意收集称心与魏王勾结的证据。”
青禾连忙应下,匆匆离去。
武元照则坐在桌前,沉思片刻,起身前往杨舒妃的寝宫。她知道,想要化解危机,必须先得到杨舒妃的信任。
来到杨舒妃的寝宫,武元照直接跪在地上,将称心的要求和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杨舒妃听完,脸色大变:“什么?称心竟然敢打我的主意!”
武元照磕头道:“姨母,如今只有您能帮我。我想借您的‘密函’一用,假意交给称心,引他露出马脚。等拿到他陷害公主和礼治的证据,再将他绳之以法。”
杨舒妃沉默良久,看着武元照,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元照,你长大了,懂得权衡利弊了。好,姨母信你。我这就写一份假的密函,你拿去交给称心。另外,我会暗中联系朝中与魏王不和的文臣,让他们在朝堂上弹劾魏王,给称心施加压力。”
武元照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
两天后,武元照拿着假密函,按照约定来到御花园的假山后与称心见面。
称心接过密函,仔细翻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武才人果然守信。你放心,我这就去安排释放高扬公主和礼治。”
就在这时,假山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皇上带着御林军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杨舒妃和几位朝中大臣。
称心脸色骤变,连忙将密函藏在袖中:“皇上,您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脸色阴沉:“称心,你勾结魏王,诬告公主,还敢威胁武才人陷害舒妃,你可知罪?”
原来,武元照和杨舒妃早已安排好一切,故意让称心以为计划成功,引他在此现身。
此时,礼治也在御林军的护送下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几封书信:“皇上,臣在狱中找到了称心与魏王往来的密信,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们意图架空皇权、扶持魏王登基的阴谋!”
称心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疯狂地喊道:“皇上,臣是被冤枉的!是武元照和杨舒妃陷害我!”
可此时,证据确凿,皇上哪里还会相信他。
他冷哼一声:“来人,将称心拿下,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御林军立刻上前,将称心捆绑起来。称心挣扎着,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就在这时,刘熙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她知道,自己的阴谋也败露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臣女是被称心胁迫的,求皇上饶命!”
皇上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厌恶:“刘熙,你嫉妒成性,多次陷害武才人,如今又参与诬告公主,罪不可赦!来人,将刘熙贬为庶人,逐出皇宫!”
刘熙瘫倒在地,放声大哭,却也无济于事。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高扬公主被无罪释放,礼治也官复原职。武元照因为在此次事件中立下大功,被皇上册封为“武昭仪”,地位大大提升。
可武元照知道,这只是深宫斗争的冰山一角。魏王尚未被扳倒,朝中的势力依旧错综复杂。
她站在宫殿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皇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更多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