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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苏醒

卷王暗卫穿成和平年代刺头兵

我曾是古代暗卫,刀尖舔血,夜不能寐。

再睁眼竟成了现代军营里的废柴新兵——内务一团糟,考核全垫底。

同僚嘲讽:“这种垃圾早晚被踢出去!”

直到半夜突击检查,他们掀开我被子时愣住——

我正闭眼徒手捏碎爬过的蟑螂,声音冰冷:

“暗杀术,不是用来整理床单的。”

后来全军演习,我单挑整个特种小队时,长官颤抖着问:“你究竟什么来头?”

我敬礼:“报告,只想混个编制,吃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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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是沉在一片粘稠的黑暗里浮起来的,带着铁锈和旧血的腥气。最后一刻的记忆是穿透肺腑的冷刃,是为主家挡下那一箭时,喉头涌上的甜腥。窒息感尚未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浮的、无处着力的陌生。

夜,很深。但不对。

不是他熟悉的、连虫鸣都透着杀机的王府深夜。这里的空气浑浊,充斥着汗味、某种劣质烟草味,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属于许多人混杂在一起的“人气”。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铺着一层薄薄的、带着潮意的垫褥,与他过去虽不奢华但绝对整洁隐秘的暗卫居所天差地别。

头痛欲裂,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念头强行涌入:一个叫“慕野”的年轻男人,散漫、懒惰,在名为“军营”的地方混日子,遭人白眼,考核次次垫底,即将被“除名”……耻辱,巨大的耻辱感,甚至超过了死亡本身的寒意。

他,曾经的暗卫七号,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为主家握了一辈子刀,最后死在暗处,如今竟成了这样一个……废物?

眼皮沉重,但他依旧倏地睁开。黑暗中,视觉尚未完全适应,但多年的本能已先一步苏醒。耳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捕捉着周遭的声音:粗重的鼾声、磨牙声、含糊的梦呓,远处隐约有规律的脚步声,是巡夜之人?气息绵长,脚步沉稳,似是练家子,但……格局松散,毫无戒备。

他无声地坐起,动作轻缓得像一片落叶,肌肉却瞬间绷紧,评估着这具新的身体。虚弱,绵软,关节僵硬,的确是疏于锻炼已久。但骨架尚可,年轻,有重塑的根基。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那光,太亮了,不像他那个时代的烛火或星月),他迅速扫视所处之地:一间极大的通铺,睡了不下数十人,陈设简陋怪异。他的目光落在枕边一套叠放得歪歪扭扭的、绿色的衣物上,以及床脚那一团如同腌菜般的所谓“被子”。

内务?整洁?暗卫的准则里,确有隐匿痕迹、不露破绽的要求,但将精力耗费在将被子叠成有棱有角的死物上?荒谬。然而,记忆中“慕野”因此受的斥责和惩罚如此鲜明,这似乎是此地最基本的生存规则之一。

就在这时,一种极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窸窣声贴近了他的耳廓。几乎是条件反射,在思维做出判断之前,他的右手已如闪电般探出,五指精准一合!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

同时,宿舍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几道强烈的手电光柱扫了进来,伴随着一声刻意压低的粗哑嗓音:“突击检查!都给我老实点!”

灯光瞬间照亮了大半个宿舍,也照亮了慕野的床铺。几个睡眼惺忪的新兵被惊醒,嘟囔着缩进被子。两个戴着臂章的老兵板着脸,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每一张床。

手电光定格在慕野身上。他依旧保持着坐姿,背脊在虚弱中仍下意识挺得笔直,与周围歪斜躺倒的身影格格不入。一个老兵走上前,目光先是被那团不堪入目的被子吸引,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随即,光线移向慕野的脸,以及他微微蜷缩的右手。

“慕野?又是你!”老兵的声音带着讥讽,“怎么,知道自己要滚蛋了,破罐子破摔,连样子都懒得做了?”

慕野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这种程度的挑衅,比起过去主家那些笑里藏刀的政敌,或是江湖上狠辣歹毒的对手,简直如同儿戏。他没有回答。

另一个老兵也凑过来,手电光不客气地晃着慕野的眼睛:“手里藏的什么?违反规定私藏东西?”

慕野缓缓摊开手掌。

灯光下,一只被捏得稀烂的蟑螂尸体躺在他掌心,汁液微粘。

两个老兵愣住了,旁边几个被惊醒偷眼看来的新兵也愣住了,有人甚至恶心地干呕了一声。

慕野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响起,没有刻意压低,却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冷意,仿佛不是来自这个闷热的夏夜。他像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事实:

“暗杀术,不是用来整理床单的。”

空气凝固了一瞬。那冷冽的语气,那捏爆虫子的干脆,还有那双在强光下依旧深不见底、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眼睛,让经验丰富的老兵心里都莫名打了个突。这……这真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慕野?

先前说话的老兵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再骂点什么,却一时失声。最终,他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慕野一眼,用手电筒敲了敲床沿:“……把内务整好!下次再这样,直接滚蛋!”

检查的队伍带着一种古怪的沉默离开了宿舍。门被重新关上,黑暗回归,但宿舍里却不再平静,细碎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

“刚才那是慕野?”

“他吃错药了?”

“捏虫子……真他妈恶心……”

“那眼神……怪吓人的……”

慕野无视了所有声音。他低头,看着自己粘腻的手掌,摸到床边一种粗糙的、名为“草纸”的东西,慢慢擦拭干净。然后,他按照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记忆,开始尝试摆弄那团软塌塌的被子。

棱角?方正?他回想著检查士兵床上那些如同砖块般的物件。手指生疏地折叠、按压,试图将绵软之物塑形。这比练习暗器指法,比在方寸之间规避弩箭,似乎还要难上几分。但他心无旁骛,一次,两次,失败,再来……直到天际微亮,一床勉强看得出棱角的“豆腐块”终于出现在他床头,虽然依旧拙劣,却已远非昨夜那团腌菜可比。

起床号凄厉地划破黎明。整个新兵连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蚂蚁窝,瞬间混乱起来。穿衣、叠被、洗漱、集合。慕野混在人群中,动作略显迟缓,却异常精准地模仿着周围人的行为。每一个步骤,他都像是在执行一项陌生的潜伏任务,观察,学习,融入。

晨跑。五公里。对于这具身体而言,无疑是酷刑。才跑出不到一公里,肺部就像破风箱般嘶哑作痛,双腿灌铅,汗水迷蒙了眼睛。记忆里,“慕野”每次都在这里掉队,然后被班长吼骂,被同连队的人嘲笑。

“看呐,废物慕又要趴窝了!”旁边传来毫不掩饰的嗤笑。

慕野咬紧牙关,舌尖顶住上颚,一种过去用来激发潜力的呼吸法门生涩地运转起来。效率低下,但这具身体底子太差。他调整着步伐节奏,将注意力从身体的极度疲惫上移开,如同过去执行长途追踪任务时那样,忽略痛苦,只保留最核心的目标——跟上,不能掉队,不能被“除名”。吃皇粮,混编制,这个源自原主执念的念头,此刻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超过了那个嗤笑他的人,虽然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对方惊讶地看着他扭曲却坚持的背影,一时忘了讥讽。

早餐时,他沉默地坐在角落,快速而有效地吞咽着食物,补充着体力。周围的喧闹、关于昨夜“捏蟑螂”的窃窃私语,他都置若罔闻。他在观察,观察那些被称为“班长”、“排长”的人,他们的举止,他们之间的层级。

上午是队列训练。烈日当头,一站就是两个小时。军姿。对于暗卫而言,潜伏隐匿、数个时辰一动不动是基本功。但那是为了杀戮或守护,而非这样毫无意义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挺胸收腹,像一具等待检阅的木偶。汗水沿着额角滑下,滴进眼睛,涩痛。他眼皮都未眨一下。身体的晃动被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制。教官从他身边走过,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有些意外。

下午,单杠练习。原主“慕野”,一个引体向上都完成不了。轮到慕野时,周围已经响起了准备看笑话的嘘声。

他走到单杠下,抬头看了看。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暗卫训练中锻炼臂力的法门,虽然内力全无,但发力的技巧犹在。纵身一跃,双手抓住横杠,肩背肌肉瞬间绷紧。一个,标准,但缓慢。两个,手臂开始剧烈颤抖。三个,到了极限,这具身体的极限。

他从杠上跳下,微微喘息。成绩,垫底,但不再是零。周围安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更大的哄笑。

“三个!哈哈,突破了零蛋!”

“果然还是废物!”

慕野面无表情地归队。三个,是这具身体目前的极限。但他记住了那种力竭的感觉,记住了肌肉酸痛的部位。够了,知道极限在哪里,才能突破。

晚上,政治学习。听着台上讲述着完全陌生的世界、理念、忠诚的对象,慕野心中一片漠然。忠诚?他曾将性命交付于主家,换来的不过是弃如敝履。如今,他对这个所谓的“国家”、“人民”毫无概念。留在这里,最初或许只是为了生存,为了那口“皇粮”。但一天下来,某种更深层的东西,似乎被触动了。这种严格的秩序,这种集体的力量,这种……与他过去黑暗人生截然不同的氛围。

熄灯号后,宿舍再度陷入沉睡的呼吸声中。慕野没有立刻躺下,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宿舍外僻静的角落。月光洒在地上,一片清冷。他开始演练一套最基础的拳法,动作缓慢,却力求每一个姿势都精准到位。这是在重新唤醒肌肉的记忆,也是在试探这个世界的“气”。空气中,似乎有某种稀薄的能量,与他过去修炼的内力迥异,几乎难以捕捉。

汗水再次浸透了他的作训服。直到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他才停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望着天空中那轮陌生的明月。

暗卫七号已经死了。现在是慕野。一个在现代军营里挣扎求存、即将被淘汰的废柴新兵。

前路迷茫,身份诡异,身体孱弱。

但他还活着。

这就够了。

他回到宿舍,在自己那张硬板床上躺下,双手轻轻放在身侧,如同过去无数个夜晚,保持着最易暴起发难的姿势。眼睛缓缓闭上,呼吸变得绵长细微,但听觉和感知,却如同最灵敏的雷达,笼罩着整个宿舍,以及窗外那片广阔而未知的世界。

编制,他要混。皇粮,他要吃。

但怎么混,怎么吃,得按他苏醒后的规矩来。暗卫的规矩,强者的规矩。

夜色深沉,军营万籁俱寂。但在这寂静之下,某种东西,已经开始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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