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轩,你的音域再往上提半度。"马嘉祺站在调音台前,指尖在钢琴键上划出一串高音。宋亚轩仰头时喉结滚动,玻璃幕墙外暮色渐浓,彩排厅的聚光灯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光斑。
这是演唱会倒计时第七天。严浩翔突然把贝斯摔在地上,金属琴身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再来五十遍也没用!"他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新纹的火焰图腾,"编舞根本不合理。"
丁程鑫按住他发颤的肩膀,黑色演出服下肌肉线条绷紧。"翔哥,我们..."话音未落,贺峻霖突然踉跄着扶住音响。低血糖发作的冷汗浸透衬衫,他攥着葡萄糖口服液的手在发抖,"我没事..."
刘耀文冲过来接住他,少年的手环住贺峻霖腰时,演唱会宣传海报上的七人剪影正投射在天花板。那是去年成团三周年时拍的,每个人眼里都有星辰在燃烧。
张真源默默递来巧克力,温热的掌心贴上贺峻霖冰凉的手背。这个总在角落默默递水的少年,此刻眼里映着舞台追光灯的碎片:"贺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宿吗?"
记忆突然被撕开缺口。三年前台风呼啸的夜晚,七个少年挤在地下室练习室。宋亚轩用校服外套给严浩翔当枕头,刘耀文偷偷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掰成七份,丁程鑫把暖宝宝贴在马嘉祺后腰——那是他们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寒冷与饥饿都可以被分担。
"停。"马嘉祺突然拔掉所有设备电源。彩排厅陷入寂静,他转身时舞台灯光恰好扫过眼底的血丝,"今晚去江边。"
扬子江夜风卷着咸湿水汽,七位少年躺在防洪堤上。丁程鑫的手指划过严浩翔锁骨的纹身,"这是我们第一次演唱会的日期?"严浩翔点头,睫毛在月光下颤动:"我在泰国当练习生时,每天数着日历等回国。"
宋亚轩突然哼起《雪落》的旋律,刘耀文跟着打节拍。张真源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歌词纸,那是他们第一次词曲创作课的作业。贺峻霖蜷缩在严浩翔怀里,听见对方心跳声混着江轮汽笛,像极了那年地下室的呼噜声。
"嘉祺,"丁程鑫突然开口,"你说我们为什么坚持到现在?"马嘉祺望着对岸灯火,想起成团夜他在后台呕吐到脱水,却依然要笑着完成ending pose。"因为我们是彼此的氧气。"他轻声说,"就像亚轩说的,七个人是一个完整的坐标系。"
回到排练厅时,天已蒙蒙亮。严浩翔重新调好贝斯音准,宋亚轩对着镜子练习高难度转音,贺峻霖在张真源的按摩下舒展肩颈。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玻璃幕墙时,马嘉祺按下播放键,熟悉的旋律在空间里流淌。
"这次,我们不要刀群舞。"丁程鑫突然扯掉领结,黑色衬衫在风里猎猎作响。他踩着升降台升至半空,月光白的长发掠过严浩翔的贝斯弦,"我们要凤凰涅槃。"
演唱会当天,暴雨倾盆。场馆外粉丝举着荧光棒组成红色海洋,丁程鑫站在后台补妆,突然听见宋亚轩的惊呼。严浩翔的右手腕缠着绷带——他在最后一次彩排时摔下高台。
"换替补。"导演组的声音带着颤抖。马嘉祺攥紧话筒,看见严浩翔正把贝斯背带缠上伤处。"不行。"严浩翔咧嘴笑,血珠顺着绷带渗出来,"朱雀不折翼。"
舞台灯光骤亮时,七位少年从机械凤凰中破空而出。丁程鑫的绸带舞在暴雨中划出赤红轨迹,严浩翔的贝斯声穿透雨幕,宋亚轩的高音震碎云层。当《哪吒》的副歌响起,刘耀文抱着贺峻霖跃上十米高台,张真源的和声像惊雷劈开天际。
谢幕时,严浩翔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马嘉祺把他的手拉到镜头前,七枚尾戒在聚光灯下折射出彩虹。"我们是时代少年团。"丁程鑫对着麦克风嘶吼,雨水顺着下巴滴落,"永远的TNT!"
庆功宴上,贺峻霖醉醺醺地数着每个人的伤口:"丁哥的腰伤,亚轩的声带小结,翔哥的手腕..."严浩翔突然捂住他的嘴,指尖残留着舞台上的硝烟味。"笨蛋,"他笑着把草莓蛋糕抹在贺峻霖鼻尖,"这些都是我们的勋章。"
窗外,暴雨渐歇。宋亚轩打开直播,百万弹幕瞬间刷屏。刘耀文把镜头对准张真源,后者正在给严浩翔换药。丁程鑫突然把马嘉祺按进蛋糕里,奶油糊住的侧脸还带着孩子气的笑。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宋亚轩举着手机问。七位少年的影子在落地窗前交叠,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挤在地下室的夜晚。马嘉祺揽过丁程鑫的肩膀,在直播镜头前比了个七的手势:"就像我们的应援色,是七种颜色融合成的赤橙。"
夜色渐深时,扬子江的倒影里闪烁着七颗明星。严浩翔在微博写下:"愿我们永远是彼此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