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管家垂眸,没说话。孟七从谢烬弦怀里挣脱下来,把枪丢给谢烬弦,单腿跳着坐上沙发,随即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
啧……虽然谢烬弦的胸肌腹肌很好摸,但是这个时候在他怀里只会阻碍他的动作。
呼吸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孟七忍不住嫌弃,是因为她神力特殊的问题么,为什么凝聚出来的肉体身体素质这么差……跳几步感觉都要累的窒息了。
“名字。”谢烬弦睨着身体发颤的老人,眸底寒凉,带点戏谑。
奢靡寂静的书房里,只剩下了老人饱含恐惧的颤音:“徐志。”
孟七无语。
还以为有多大骨气,子弹都没打到身上就招了?废物。
谢烬弦眯了眯眸子,食指微动。
这般思索,就听见了老人急急忙忙的招供:“我说!我说!别开枪!”
“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孟七抿了口柠檬水,柠檬水下肚,孟七弯眉,眼里溢满满足。
徐志似乎是怕自己不够真诚,拉着一旁的王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孟七前头,一边磕头一边慌张开口:“您请问您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要在人皮下洒人血?”孟七也不客气,没受伤的腿轻轻晃着,半躺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凤眸里戏谑玩味。
其实她也大致猜到了。死者本人的血洒在人皮下的傀儡上可以很好的抑制住死者的生魂,以防化成厉鬼缠命。还可以渐渐摧毁魂魄形态,最后魂飞魄散,永远消散。
不过这种方法是地府很久以前的对付十恶不赦之人的一种很古老的方法。
当时的地府官职不全,没有勾魂司,也没有专门处理阳间生魂的职位,现在有了黑白无常才算完善了地府的官职,有了套完整的体系。
徐志摸不透孟七的思路,只能颤抖的开口:“死者的血可以抑制住他的魂魄,避免他变成厉鬼索命。”
果然。
孟七语气愈发玩味,隐隐带点兴奋:“这个方法是谁教你们的?”
啧……真的好想玩玩他们呢。
真想一刀一刀划破他们的脸,看他们绝望的样子。看他们自己割下自己的肉,一口口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这是凶手。”谢烬弦挑眉,余光瞥见了孟七嗜血的眼神,双手环胸看着孟七,无情的打破孟七的幻想。
孟七啧了声,压下眸底的兴奋,舌尖轻触上唇,笑得愈发揶揄:“我说了要整你们吗?都紧张些什么啊?”
徐志浑身抖成了筛子,头一下又一下的磕着,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女人想折磨他。长的那么一张妖孽的脸,内核却是个疯子?……
王管家猛地起身,朝孟七扑来,只不过跟他拳头接触的,不是孟七,而是子弹。
“啊啊啊!”王管家跪了下来,痛的浑身发麻,惨叫声环绕着整个书房。
孟七抬头,瞥了眼谢烬弦,看着他转枪的动作,目光又不自觉落在了他的腹部。良久,收回视线,接过谢烬弦抛来的枪,食指找住时机,扣下扳机,子弹擦过地板,划破了王管家的裤腿。
“哎呀,不好意思啊,手滑了。”孟七弯眼,妖气横生。
王管家面色铁青,却也知道,自己惹不起面前的疯女人,咬牙:“一个道士教我们的。我们不认识,他没有露脸。”
“黑衣人是机器人,芯片哪来的?”谢烬弦倚着办公桌,双手抱胸,瞥着跪成一堆的两个人,眼底嫌弃。
“也是那个道士。他还告诉我们,九尊石佛围在莲花座周围,举行祭拜仪式,可以吸取他人气运。”王管家压住剧痛,眼底充血,声音沙哑难听。
“进口的子弹蚁也是我放的糖浆。”
孟七歪歪头,道士?
“狐狸!烬哥!你们没事吧!!”万决掏出枪,刚准备救人就发现的跪在地上朝孟七磕头的两个凶手,谢烬弦和孟七一人一块地,一个沙发里瘫着,一个桌子靠着,意外的和谐?
不er?!老人朝孟七磕头?!夭寿的啊!
万决急忙带领警员铐住了两人,急急吼吼的看着孟七:“你不知道啊?这样夭寿的!”
孟七玩味勾唇:“谁敢夭我的寿?”
万决无语,只能给孟七推来轮椅,看着一旁无动于衷的谢烬弦,恼火:“烬哥!你看你!还惯着她!啧!推轮椅去!”
孟七任由谢烬弦抱上轮椅,目光似笑非笑落在了书房不远处的一件蓝色T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