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别墅的水晶灯亮了整夜,苏晚将最后一件行李拖到玄关时,指尖还沾着钢笔墨水的凉意。
茶几上压着张素白信纸,只有一行清隽字迹:“陆庭渊,婚书我撕了,往后你我两清。”
楼下传来保镖换岗的脚步声,她攥紧行李箱拉杆,借着晨雾掩护,弯腰钻进了提前安排好的黑色轿车。后视镜里,那栋盘踞半山的豪宅逐渐缩小,最终成了模糊的黑点——那是她被困三年的牢笼,也是陆庭渊用权势筑起的金丝雀笼。
“夫人,去哪儿?”司机声音压低。
苏晚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喉间发紧:“去高铁站,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