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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乌拉尔山的低语与叛徒的阴影

奥特传说与悟空

山城酒吧的暖意与《山楂树》的旋律被远远抛在身后。几乎是片刻之间,三道流光——一道沉稳的土黄、一道不羁的金红、一道凛冽的冰蓝——便已横跨大陆,悄然降临在乌拉尔山脉RS-17基地上空。刺骨的寒风卷着雪沫,抽打着漆黑的山岩,仿佛在抗拒任何外来者的靠近。

孙悟空变回那副精干的人类模样,踩着脚下“咯吱”作响的积雪,眉头紧锁:“好重的秽气!比俺老孙当年在这林子里逮熊瞎子时,味道可冲多了。”

盖亚(人间体)闭上眼,手掌轻轻按在雪地上,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封印……被从内部撕裂了。母亲的残余意志……非常痛苦,非常愤怒。”她睁开眼,眸子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悲伤,“还有……被亵渎的感觉。”

伊万(戴拿)则警惕地扫描着周围环境,他的光之感知穿透岩层,直达深处:“生命反应……异常。基地内部有多个高能量扭曲生命体,但……没有正常的思维波动。之前的勘探队信号,就是在这里彻底消失的。”

“看来‘异常现象调查局’那帮小子,这次是撞上铁板了。”孙悟空啧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是调侃还是凝重。这个由他在冷战后期暗中推动、各国联合成立的秘密机构,本意就是处理这类超越常规的事件,为可能到来的冲突做准备。显然,这次他们面对的,远超他们的能力范围。

基地入口的气密门早已扭曲变形,像是被巨力从内部撕开。通道内一片狼藉,应急灯忽明忽灭,投射出扭曲的光影。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如同生物组织般的粘稠黑色物质,还在微微搏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那股熟悉的、混合了臭氧与铁锈的恶臭。

他们一路深入,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只有死寂。直到抵达最深处的主控室门前。

门敞开着。一个穿着老式苏联军装、须发皆白的老者背对着门口,跪坐在地上。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但脊梁依然挺得笔直。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柄断了一半的、刻满符文的军刺,深深插入地面,仿佛这是他最后的阵地。

盖亚快步上前,轻轻扶住老者的肩膀。老者似乎有所感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映出盖亚的身影。他嘴唇翕动,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几个模糊却如惊雷般的音节:

“守……印人……失职……神界……有叛徒……”

话音未落,他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身体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那半柄断刃。

现场一片死寂。孙悟空火眼金睛猛地爆射出金光,扫视四周;伊万周身能量隐而不发;盖亚则缓缓站起,脸上笼罩着寒霜。

“叛徒?”孙悟空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好啊,真是好得很!家里头的篱笆没扎紧,让野狗钻了空子!”

就在这时,整个基地猛地一震!那股被暂时压制的邪恶意志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轰然爆发!主控室中央的空间开始扭曲,一个混合着无数痛苦人脸和粘稠黑暗的庞大虚影凝聚出来——正是邪神的核心意识!

它没有实体,但那充满恶意的目光却精准地锁定了盖亚。

【盖亚……】一个沙哑、重叠,仿佛亿万生灵哀嚎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中响起,【母亲的残影……可怜的看门狗。你以为凭借你们三个,就能再次将我封入这冰冷的囚笼吗?】

邪神的意识体发出刺耳的、非人的笑声。

【时代变了!看看这份‘礼物’吧!来自……‘外面’的馈赠!】

随着它的话语,那些附着在墙壁上的黑色物质疯狂地蠕动、汇聚,迅速将散落在基地各处的、之前失联的调查队员的尸体包裹、拉扯、变形!骨骼碎裂重组的脆响、肌肉撕裂的闷声令人毛骨悚然。短短几秒钟,那些曾经的人类变成了形态各异、散发着污秽能量的怪物——有的如同多足的节肢昆虫,有的像是臃肿的肉块触手,它们嘶吼着,眼中只剩下纯粹的疯狂与毁灭欲,朝着三人扑来!

【这是终末舞曲的前奏!尽情享受吧,盖亚!在你和你的世界化为虚无之前!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邪神的虚影猛地收缩,化作一道漆黑的流光,瞬间冲破基地顶层,消失在乌拉尔山脉的夜空之中。它逃了,带着某种来自“外部”的力量,以及“神界有叛徒”这个爆炸性的信息。

战斗,在瞬间爆发。金光、大地之力与宇宙之光,迎上了被邪神异化的、曾经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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