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ronomy塔下的破碎

第三章 Astronomy塔下的破碎

六年级的黑暗像潮水的黑海，裹着禁林深处的湿冷与腐叶气息，一点点渗漫进霍格沃茨。走廊的火把透着隐隐约约的光，盔甲的影子在墙面晃成扭曲的影子！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里面的壁炉都只剩下噼里啪啦的声音，纯血的声音也听不见。

路易斯坐在长桌角落，目光看着德拉科的背影。

从前那个总把铂金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话带着惯有傲慢的男孩，如今瘦得肩线都垮了，黑色长袍套在身上像挂在衣架上，眼底的红血丝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每次路易斯都会若无其事地找德拉科，得到的永远是德拉科偏过头的冷硬回应：“路易斯，你不要找我了。”

语气里的疏离像层冰，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路易斯在某次递东西时，触到他冰凉指尖才发现的。

路易斯看着德拉科日渐消瘦，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重。

每次问起，都只得到“不关你的事”的冷硬回答。

直到十月的一个深夜，路易斯为了补完魔药课论文，抱着书从图书馆往公共休息室走。

刚拐过天文塔下方的转角，就听见细碎的、压抑的喘息声。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借着月光看见德拉科背对着他站在塔下，魔杖掉在脚边的草屑里，肩膀抖得像寒风里的枯叶，嘴里反复念叨着：“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声音很轻，却裹着撕心裂肺的绝望。

路易斯捡起魔杖，递给他，才发现他的手凉得像冰。“是伏地魔的任务？”他轻声问，拍惊扰了眼前人。

德拉科猛地抬头，灰蓝色眼睛里满是惊恐，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那双充满了骄傲自豪的双眸充满了惊恐：“别问！你会被卷进来的！这个不是你该管的的事情”

说完他推开路易斯，抓起地上的魔杖！踉跄着跑开，长袍在夜色中划出凌乱的弧线。

路易斯站在原地，心脏像被攥紧。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抗拒伏地魔的能力，只能眼见自己爱的人变成这样！

但是自己不能倒下，这几天他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伏地魔让德拉科要刺杀邓布利多，否则马尔福家族将万劫不复。

路易斯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做着能做的事：他趁食死徒传递信件时，用混淆咒打乱了信上的指令

他在马尔福庄园周围的灌木丛里布下干扰咒，让食死徒的 owl 找不到准确的投递点

最冒险的一次，他趁着德拉科去厨房找水的间隙，溜进他的宿舍，把伏地魔交给德拉科的那瓶深绿色毒药，换成了自己用蒲公英根和水仙花瓣调制的、只会让人短暂昏睡的药剂——他知道这治标不治本，却只想多为德拉科争取一点时间，一点能让他喘口气的时间。

那些日子，德拉科偷偷练习不可饶恕咒，却在对着蜘蛛时手抖得无法施法；他在有求必应屋里哭泣，却在见到路易斯时立刻摆出傲慢的姿态。

他以为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他和德拉酱马上又可以像之前一样。

他准备了告白的信，藏在斯莱特林徽章的盒子里，想要等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再交给德拉科。

直到那天，他在宿舍制作魔药让德拉科做个美梦。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天文塔上的绿光划破夜空。——那是阿瓦达索命咒的颜色，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立刻抓起魔杖，连外套都没穿，就往天文塔跑。

石阶上还残留着打斗的痕迹，几个破碎的坩埚片散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路易斯赶到时，却看见斯内普抱着德拉科，铂金色头发被血浸湿，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德拉科！”路易斯撕心力竭地喊道！看着德拉科惨白的脸，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伏地魔的笑声在塔下回荡，说“马尔福没用，留着也是废物”。

路易斯疯了一样冲上去，魔杖尖端喷出红色的咒语，却被食死徒的屏障弹开。

他看见德拉科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地垂下。他抱着马尔福痛哭，“为什么为什么我拯救不了你，为什么一定是你，来完成这个任务！为什么死掉的不是我”

“哈利，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你是救世主的！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枚他送的斯莱特林徽章从德拉科的口袋里掉出来，滚到路易斯脚边，边缘还留着德拉科指尖摩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