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女主姓黄,五颜六色的黄。不说了梦到哪里写哪里吧,喜欢看就准备把脑子放这里——脑子储存箱)
“小姐!不好了!姨娘、姨娘她被官差捆走了!”
婢女月儿几乎是跌进屋内的,青布裙摆沾着泥点,平日里规规矩矩的发髻散了半缕,声音里满是哭腔。
黄柔正捻着话本翻页的手指猛地顿住,书页“哗啦”一声晃了晃。
她抬眼时,眼底那点读闲书的慵懒已散得干净,只余几分凝住的冷意:“仔细说,怎么会被官差带走?”
“就、就在方才!姨娘揣着铺子的周转银子要去对账,偏巧撞上大小姐的轿子。大小姐让人搜了姨娘的荷包,拿着银子就喊‘家贼’,还没等姨娘分辩,就差人报了官……官差来的时候,连给姨娘拿件外衣的功夫都没留啊!”月儿说着,眼泪就砸在了手背上。
又是黄婉那个贱人,整日正事不干,就盯着我娘母欺负!
“黄婉现在在哪儿?”黄柔的声音没带半分起伏,指尖却悄悄掐进了掌心,压着翻涌的火气。
“去、去国师府了……”月儿的哭声还没止住,话尾裹着浓重的哽咽,肩膀一抽一抽的。
黄柔看向月儿,眉峰蹙得更紧,语气添了几分厉色:“哭能把姨娘哭回来?收住眼泪在府里守着!”
她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火,声音瞬间沉定:“喜儿,取我的墨色披风来,再备辆最快的马车。
“咱们也去国师府!”
国师府
后院的海棠树下,两道娇俏的笑声裹着暖意飘散开,听着格外轻快。
黄婉拨弄着腕间的银镯子,漫不经心地看向身旁的顾蓉:“阿妙,你说……我今日这么对她,会不会显得过分了些?”
顾蓉是国师亲认的义女,性子本就带着几分傲,此刻闻言不禁嗤笑一声,伸手拍了拍黄婉的手背:“过分什么?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姨娘,教训她是给她脸面。”
黄婉心里的那点不安彻底散了,笑声也添了几分真切的轻快,可目光扫过顾蓉时,却见她指尖无意识绞着帕子,神色蔫蔫的。
她凑近了些,轻声问:“阿妙,你是不是有心事?我一进来就觉出你今日兴致不高。”
顾蓉叹了口气,往石椅上一坐,腮帮子微微鼓着,满是委屈:“别提了!我义父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我学武!你瞧瞧我,细胳膊细腿的,明明是娇滴滴的小姐,学那打打杀杀的玩意儿做什么?”
“小姐,黄二小姐来了,说是寻黄小姐。”管家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黄婉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转头看向顾蓉,她并非惧于黄柔,只是不愿亲自与她争执,失了嫡女的体面。
顾蓉却毫不在意,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石桌上的花纹,语气里满是不屑:“来了正好,省得我们去找她。”
说罢对管家冷声吩咐:“让她进来!”
待管家走后,她凑近黄婉,眼底闪着算计的光,得意地笑道:“你不是讨厌她那副硬气的样子?我有个主意,保管能让她吃个大亏,还没法跟你闹!”
管家引着黄柔穿过回廊,刚进后院,便见黄婉与顾蓉并肩坐在石桌旁,神色倨傲。
黄柔敛了敛裙摆,依着规矩浅浅行了一礼,语气却没半分示弱:“姐姐今日是心情不畅?竟要拿我姨娘来出气。”
黄婉手中的团扇猛地一顿,抬眼冷笑:“出气?是她自己手脚不干净,偷拿府中钱财!我报官拿贼,有何不对?”
“有何证据?嫡姐没有证据就随意报官抓人?”
顾蓉忽然轻笑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黄柔,你倒会强词夺理。要救你姨娘,该去衙门递状纸,跑到这里来质问婉婉,是觉得我国师府好欺负?官府自会查明真相,轮不到你来置喙。”
黄柔咬牙,今日当值的官差是黄婉的追求者,若真去官府,姨娘只会更吃亏。
她压下心头的火气,声音沉了几分:“嫡姐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人”
顾蓉与黄婉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顾蓉才慢悠悠开口,语气里满是假意的温和:
“婉婉素来心善,本不想为难你。不过我前几日丢了支翡翠发钗,你若能帮我找回来,婉婉便让人放了你姨娘,如何?”
黄柔将两人眼底的恶意看得真切,可一想到姨娘怀着身孕,在官府多待一刻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她攥紧的手缓缓松开,只能答应。
“好。”
顾蓉立刻引着她往院角走,停在一处爬满青苔的假山前,指着背后一道狭窄的入口。
“发钗就掉在里面,你进去找找。”
黄柔没半分迟疑,弯腰就往里走,她自小不怕黑,只当顾蓉是想借黑漆漆的环境吓唬她,满脑子都是尽快找到东西救姨娘。
假山外,黄婉凑到顾蓉身边,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听着怪阴森的,会不会很吓人?”
顾蓉压低声音,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这是国师府的禁地,我都没资格进,只有义父偶尔会进去,每次出来都得叫太医调理……”
黄婉脸色瞬间白了,拉了拉顾蓉的衣袖:“那、那会不会闹出人命?要不我们还是把她叫出来吧,别真出了事!”
“怕什么?”
顾蓉甩开她的手,语气冷了几分。
“到时候就说她自己要逛国师府,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跟我们有半分关系吗?”
脚下的路忽然变缓,黄柔低头一看,竟是一段铺着青石板的台阶,蜿蜒向下延伸。
更让她意外的是,甬道深处竟有光亮渗出,起初只是一星半点,走得越近,越觉得亮,只是却越来越冷了。
她瞬间识破了顾蓉的谎话,这般规整的地方,分明是人为修建的,哪会是随意丢发钗的角落?
可既已进来,她反倒没了退路,索性顺着台阶继续走。
她猜,顾蓉大概是故意引她来这里,等着看她因害怕而失态,等她走出去时,再和黄婉一起奚落她一番,过后或许就会松口放姨娘。
想到这里,她压下心底的一丝疑虑,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光亮,一步步往前走。
里甬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布置得如同雅室的宽敞空间,石桌石椅摆放整齐,中央还凿了方清可见底的水池,可空气里却裹着刺骨的寒意,比冬日的冰窖还要冷几分。
黄柔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指尖仍觉发凉,心底那股“有人”的直觉越来越强烈,脚步不自觉放轻了些。
“锵!”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突然响起。
黄柔猛地顿住脚,下意识缩到水池旁的石柱后,探头望去——缠斗的两人中,红衣女子身法凌厉,招招狠辣,而与她对峙的,正是国师!此刻国师的衣袍已被划破几道口子,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打得十分吃力。
黄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走,能避开祸事,可姨娘还在官府;留,万一被卷入打斗,连自己都要陷进去。
可想起国师曾帮她解围的恩情,她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拔高声音喊道:“将军!那女贼在里头伤人!” 她知道国师府外常有兵士巡逻,只盼这声呼救能引来帮手,哪怕只让红衣女子分一秒神也好。
红衣女子狠狠一击后,不甘心的转身就朝另一个出口去了。
好一会,确定那红衣女子不会再回来,身后也没有士兵要来,她只能去看看国师现在什么情况了。
可她上前去也没有看见国师的身影,人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你在找我?”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黄柔吓得心脏猛地一跳,手里的披风系带都被攥断了。她慌忙转过身,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国师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眼底是翻涌的红,像被什么东西缠缚着。他的肩膀微微起伏,身体止不住地轻颤,每一次发抖都透着紧绷的克制,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某种束缚…
“国师大人…我唔…”话没说完,国师便上前吻了上来,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将她丢在了床上。
“嘶”好痛!
国师三两下扯掉,两人的衣物,便压了下去。
麻蛋!黄柔内心呐喊,平日里都是她调戏别人,今日她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
撩开粉色帘子进去,园子里面的空间很窄但却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受,让他忍不住想探索。
黄柔平时也不喜欢在床上喝水,这一次穆衡喂她,她没办法拒绝,没注意水竟然弄到了床单,床单一下子就被浸湿了。
……
红衣女子刚踉跄着冲出假山洞口,就被守在外围的兵士团团围住。
她虽拼死反抗,剑花挽得又快又狠,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几番缠斗后终究被铁链锁住了手腕,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齐然没敢多留,提着剑快步往禁地赶,心里满是对主子的担忧。
一进来便刚好瞧见收尾。
他却猛地顿住脚步,目光在触及床榻与穆衡时,迅速垂下了眼帘。
穆衡正缓缓起身,随手将一旁的锦被拉过,轻轻盖在昏睡的黄柔身上。他自己只搭了件外袍,墨发凌乱地垂在肩头,眼底的红丝尚未完全褪去,周身还带着未散的低气压。
“主子,人已被拿下!”齐然连忙低下头,声音放得极轻,不敢再多看半分。
穆衡的回应带着几分敷衍的“嗯”,指尖还残留着方才的温度,他顿了顿,语气恢复了几分平日的冷沉:“去备些热水送来,另外,查清楚黄家二小姐是如何进入禁地的,一有消息立刻报来。”
“是!”齐然应声,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