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拂过城市美术馆的玻璃幕墙,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展厅的白色长廊上。许筱涵的首场独立艺术展《暗涌》今日开幕,展厅中央,一幅巨大的水墨装置艺术静静悬挂——墨色如潮水般蔓延,细看之下,竟是无数封泛黄信件的剪影层层叠叠拼贴而成,中央一点朱砂,像一颗跳动的心。
展签上写着:“爱,是无声的潮汐,在你看不见处,早已汹涌。”
宾客陆续入场,艺术圈名流、傅家亲友、许家长辈,甚至当年伦敦艺术学院的教授也专程赶来。傅承宇站在画前,轻笑:“小叔,这展览,是写给你的告白信吧?”
傅韵哲一身深灰西装,袖扣是许筱涵送他的第一枚胸针,他望着展厅入口,声音低沉:“是她终于愿意,把心事说出口。”
门被推开。
许筱涵穿着一袭素白长裙,发丝轻挽,颈间戴着傅韵哲送她的那条珍珠项链。她一步步走来,像从画中走出的女子,温柔而坚定。
“紧张?”傅韵哲迎上前,握住她的手。
她摇头,眼底有光:“不紧张。因为这次,我不是一个人在展出作品。我是——在展出我们的故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梢:“我为你骄傲。”
开幕仪式上。
许筱涵站在聚光灯下,手中话筒微微发颤。她从未在如此多人面前讲话,可今天,她想说。
“《暗涌》这个展览,是我艺术生涯的起点,也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她声音清亮,却带着一丝哽咽,“它讲述的,是一个女孩在异国他乡的孤独,是她被误解、被质疑、被否定的岁月。但更讲述的,是一个男人,用九年沉默,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她看向傅韵哲,他站在人群最前,目光专注而温柔。
“他从未说爱,却处处是爱。他不求回报,却给了我全部。今天,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不是因为家族联姻才站在这里,我是因为爱,才愿意与他共度余生。”
全场静默,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许婉站在角落,眼眶泛红,举起手机直播:“家人们!见证历史!小叔被当众告白了!快刷‘磕到了’!”
弹幕瞬间刷屏:「啊啊啊我死了!」「这爱情太顶了!」「求直播婚礼!」
酒会开始。
香槟塔旁,傅韵哲为许筱涵倒了一杯果汁——她最近晨吐,已怀有两个月身孕,却坚持要亲自站完全程。
“为什么不早说?”他低声责备,却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轻轻覆在她小腹上。
“想给你个惊喜。”她笑,靠在他肩上,“现在,展览成功,孩子也来了,我们的新篇,才刚刚开始。”
他低头吻她,温柔而深长。
“傅韵哲,”她忽然轻声说,“等孩子出生,我想带他去伦敦,去看看你为我撑过的那片天。”
“好。”他应,“我陪你,去每一个你梦想过的地方。”
“那……”她抬眸,眼波流转,“我们,重新办一场婚礼好吗?不是家族安排,不是协议婚姻,而是——你许韵哲,亲手为我戴上戒指的婚礼。”
他凝视她,眼底有笑意,也有泪光。
“好。”他低语,“这一次,我亲自设计戒指,亲自写誓词,亲自,把你娶回家。”
尾声
夜深,宾客散去。
展厅只剩他们两人。
许筱涵靠在傅韵哲肩上,望着那幅《暗涌》,轻声问:“你说,九年前的你,会想到今天吗?”
他笑,指尖轻抚她的发:“想不到。我只敢想,你能平安归来,能偶尔想起我一次。可命运待我不薄,竟让我等到了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那现在呢?”她仰头看他,“还怕失去我吗?”
“不怕了。”他将她紧紧拥入怀,“因为你已经说爱我了,许筱涵。这一生,我都不会放开你。”
月光洒落,照亮展厅,也照亮他们相拥的身影。
潮水退去,爱意却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