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血痂

傅清野整个人僵在她面前，像被那三个字“我恨你”钉进地面，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傅清野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傅清野“……我没说不爱。我只是——不敢再爱你。”

下一秒，傅清野猛地俯身，把姜念整个人抱进怀里，手臂收得死紧，像要把她揉进骨血，却又怕弄疼她，指节都在颤。

傅清野“你恨吧，骂吧，咬我，打我，都行，但别一个人疼。”

傅嗓音压在她颈侧，滚烫的呼吸混着湿意。

傅清野“念念，我后悔了。后悔三年前没敢吻你，后悔三年间没敢回来，后悔刚才那句‘到此为止’——我收回。”

傅清野一动不动，任她拳头落在胸口、肩头、锁骨。每一记都像砸进空腔的回音，疼得清晰，却让他第一次觉得——疼得真实。

姜念慢慢停下

姜念“够了”

姜念“这又算什么”

傅清野“算很重要，这里，三年来一直是空的。你打疼了，它才知道自己还在跳。”

傅清野另一只手绕过姜念后背，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颈窝，声音低到只剩气音。

傅清野“哭吧，别忍着。我把肩膀借给你，连带骨头和命，都借给你。”

姜念“我不哭”

姜念直接咬在傅清野的脖子上。

傅清野整个人僵了一瞬，颈侧的肌肉猛地绷紧，却没有任何躲闪。齿尖陷进皮肤，血腥味瞬间漫开，混着雨水的凉。

傅清野只是低低地闷哼一声。

接下来傅清野说的话就像疯了一样。

傅清野“再深一点，把我咬穿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一个人疼了。”

姜念缓缓松口，眼睛无神，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气一般。傅清野把她整个打横抱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湿透的胸口。颈侧那排牙印还渗着细小的血珠，他却像感觉不到疼，只低头用下巴蹭她发烫的额发。

姜念突然昏过去了，傅清野着急忙慌的把她抱上车，极速的朝医院驶去。

病房内。

打过点滴后，姜念慢慢睁开眼睛。

傅清野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衬衫皱得不成样子，颈侧一圈结了血痂的牙印，脸色比病床上的姜念还难看。

傅清野“……念念？”

傅清野“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姜念躺在那里，目光直直地落在他颈侧那排血痂上。

姜念“……疼吗？”

傅清野喉咙滚了滚，唇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摇了摇头。

这时傅家的人都赶了过来。

傅母一身考究的羊绒大衣此刻凌乱不堪，来到姜念的病床旁。

傅母“念念！你吓死妈妈了，怎么好好的就住院了呢。”

傅父“清野，你怎么突然回国了，又和念念在一块，这怎么回事？”

傅家大伯站在后头，眉头紧锁。

傅家大伯“清野，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念念会突然住院？为什么是你送她来的医院？又是什么时候回的国”

傅母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傅清野，目光落在他颈侧那圈结了血痂的牙印，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