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傅清野”
傅清野“我在。”
姜念“继续陪我喝”
傅清野“陪你喝,但换种方式。”
指尖一挑,金属瓶盖“啵”地弹开,泡沫顺着瓶口溢出,被他用手背随意抹掉。
傅清野“不拼点数,不灌酒——一杯换一句真心话,谁说完就喝一口。”
他把酒倒进两只干净的玻璃杯,推给她一杯,自己先抬手抿了半口,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耳尖。
傅清野“我先来。”
声音低哑,却带着笑。
傅清野“从今晚开始,你每喊一声‘傅清野’,我就当你是在叫我回家。”
说完,把剩下的半口仰脖喝完,杯口朝下,示意轮到她。
姜念“我当初真的有想放弃了。”
把酒一饮而尽。
他指腹摩挲过杯口,像在掂量那一句的重量,随后抬眼,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傅清野“我一次都没敢想放弃——怕一旦松手,就连梦里都再也抱不到你。”
话音落,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像在吞咽三年所有不敢出口的奢望。
姜念“我对你又爱又恨。”
喝完杯中酒。
他把自己那杯也一口闷了,烈酒烧过喉咙,却抵不过眼底翻涌的暗潮。
傅清野“那就继续恨,继续爱——恨的时候,拿我当出气筒;爱的时候,把我往死里要。”
指腹轻碰她泛红的眼尾。
傅清野“反正我这条命,早就被你判了无期。”
姜念“我想放弃你,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真是…”
姜念自嘲的笑了笑,眸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傅清野掌心覆在她发抖的手背上。
傅清野“那就别放弃,做不到,就继续攥着。”
指腹一点点收紧,把她的指缝全部填满。
傅清野“剩下的力气,我来使;剩下的路,我来补。”
姜念“这些年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喝酒…”
傅清野把空杯往桌上一扣,伸手按住她刚举起的酒瓶。
傅清野“别再一个人练酒量了。”
他声音低,却带着不容躲闪的重量。
傅清野“以后想喝,就叫我。你醉了,我背你,好不好。”
他指腹掠过她发烫的指节,像在确认温度,又像在确认存在。
姜念“你醉了吗”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低得只剩气音。
傅清野“还没。”
姜念“你在国外那三年…都干了什么”
傅清野“在伦敦做了投行实习,后来又去考了相关的资质证明。”
傅清野“在国外我把烟戒了,知道你不喜欢。”
傅清野“我买了一台相机,走遍了欧洲所有下雪的城市。每到一个地方,就拍一张‘如果姜念在’的照片。”
傅清野“把傅氏在海外的烂摊子一点点啃下来,别人说是为了股权,其实只是想攒够资本,回来以后能挺直腰杆站在你家人面前。签最后一笔并购那天,终于敢想——也许,可以回家了。”
姜念眼前的傅清野变得模糊起来,她好像真的醉了。
姜念“我想回家了”
傅清野“好,回家。”
傅清野把外套披到她肩上,掌心护着她后颈,像护一盏随时会被夜风吹灭的灯。
车停在门口,他拉开车门,让她先坐进去,再俯身替她扣好安全带。司机在前面开车,两个人并肩坐在后座。
傅清野“我送你上去?”
姜念“没事,我可以的”
姜念的身影消失在傅清野的视野里。
傅清野“晚安。”
声音低得只够他自己听见。
后面的日子就一直这样平淡的过着,有一种若即若离、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直到…那天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