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龙涎香袅袅,晨光透过窗棂落在金砖上,却暖不透满殿的紧绷气氛。陆远身着绯红官服立于前列,袖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密函边缘——那是昨夜刚到手的漕运司账目,本以为能借此扳倒刘义康,可此刻见殿门处的身影,心却沉了半截。
刘义康刘义康被内侍搀扶着入殿,玄色王袍衬得他面色苍白,却未像昨日那般摇摇欲坠。他微微躬身行礼,声音虽轻却稳:“儿臣参见父皇,今日身子略好些,便来上朝,免得耽误国事。”说话间,他眼底扫过陆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皇帝见他气色好转,语气缓和了几分:“既然身子未愈,便不必强撑,有要事让竟陵王代为奏报便是。”
刘义康“父皇体恤,儿臣感激。”刘义康顺势谢恩,却话锋一转,“只是昨日陆大人指控儿臣私扣赈粮,此事关乎百姓生计,儿臣虽病,却也不敢置之不理。今日特将江南赈灾的文书与粮官名册带来,恳请父皇查验,还儿臣一个清白。”
刘义宣父皇体恤,儿臣感激。”刘义康顺势谢恩,却话锋一转,“只是昨日陆大人指控儿臣私扣赈粮,此事关乎百姓生计,儿臣虽病,却也不敢置之不理
陆远陆远见状,立刻出列反驳:“彭城王所言倒是冠冕堂皇!可这些文书皆是事后补录,不足为信!臣手中有漕运司密报,彭城王的心腹曾在半月前倒卖官粮,所得银两尽数流入王府私库!”他将密函递上,语气带着笃定的冷厉,
,陆远僵在原地,气血翻涌——他算准了刘义康装病,却没料到对方看似病弱,实则早有准备,不仅清理了赵全这个隐患,还借“愿担责”的姿态稳住了皇帝。更让他心惊的是,刘义康方才行礼时,脚步虽缓却稳,绝非弱不经风之态,显然这“病”中仍藏着几分底气。
退朝后,陆远走出宫门,刘义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刘义康“陆大人留步。”他转身时,见刘义康站在廊下,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却带着冷笑:“陆大人若想扳倒本王,不妨拿出些真凭实据,别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陆远陆远攥紧袖中手,冷声道:“王爷的‘病’,怕是装不了多久。”
刘义康“是吗?”刘义康轻笑一声,转身被搀扶着离去,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本王的身子,还轮不到陆大人操心。”
马车驶过长街,陆远望着窗外掠过的宫墙,眼底翻涌着戾气。刘义康这只看似温顺的病虎,实则獠牙锋利,今日这一局,他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落了下风。但他心中清楚,朝堂博弈从不是一夕之争——下次再出手,定要让这“病秧子”皇子,再无翻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