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宋亚轩的惨叫堪比刚才的汽车警报。
“滋啦——噼里啪啦——”
微波炉内部爆出一连串电火花，浓烟瞬间冒出，还伴随着一股焦糊味。
宋亚轩一个箭步冲上去拔掉电源，打开微波炉门，里面一片狼藉，锡纸托盘边缘焦黑，饺子半生不熟。
刘耀文有点心虚，但嘴上不服：“你这什么破法器！如此不顶用！”
宋亚轩看着报废的微波炉和饺子，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对方是千年老古董，不能生气。他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怪我，没提前说清楚。金属不能放进微波炉。”
刘耀文：“……哦。”（内心：规矩真多！）
最后是沟通。
晚上，宋亚轩在书房练琴，悠扬的小提琴声传来。刘耀文躺在对他来说过于柔软的沙发上，听着这声音，莫名觉得体内躁动的力量似乎被安抚了一丝丝。但他立刻甩甩头，把这归咎于错觉。
他注意到茶几上一个黑色的“小方块”（智能音箱），上面亮着蓝光。
“喂？”刘耀文试探地叫了一声。
小方块没反应。
“说话！”他命令道。
还是没反应。
刘耀文怒了，觉得这玩意儿也在看不起他。他凑过去，对着小方块低吼：“本王命令你出声！否则拆了你！”
突然，小方块蓝光闪烁，一个电子女声响起：“抱歉，我没有听清。请再说一遍。”
刘耀文吓了一跳，随即来了兴趣：“你真会说话？你是什么精怪？”
“我是智能音箱，可以为您播放音乐、查询信息……”
“播放音乐？”刘耀文想了想，“来点有气势的！战歌！”
下一秒，音箱里传出了《乱世巨星》的前奏，铿锵有力的鼓点和电吉他声瞬间充斥整个客厅。
“噗——”书房里的琴声戛然而止，接着传来宋亚轩压抑不住的大笑声。
刘耀文听着这“战歌”，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感觉节奏挺带劲，不由得跟着晃了晃脑袋。看到宋亚轩笑他，立刻板起脸，对着音箱吼道：“换一个！”
音箱：“为您播放《向天再借五百年》。”
刘耀文：“……”好像……也还行？
当宋亚轩终于笑够，从书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刘耀文一边嫌弃地皱着眉，一边听着《向天再借五百年》，手指无意识在膝盖上打着拍子的画面。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对着音箱说：“关闭音乐。”
音乐声立刻停了。
刘耀文震惊地看着宋亚轩手里的手机：“你……你也能命令它？”
“这是手机，连了蓝牙的。”宋亚轩晃了晃手机，看着刘耀文那双写满了“我想学”但嘴上绝不承认的眼睛，心里觉得好笑又有点软。
“明天……教你用手机？”他试探地问。
刘耀文扭过头，哼了一声：“……随便。”
夜深了，刘耀文躺在过于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今天经历的一切比他被封印的几千年还要混乱和……新奇。那个叫宋亚轩的人类，弱是真的弱，烦也是真的烦，但……
他想起宋亚轩帮他赔钱时认真的侧脸，想起他讲解微波炉时耐心的样子（虽然没来得及），想起他听到战歌时笑得直不起腰的鲜活模样。
“麻烦的人类。”他嘟囔一句，闭上了眼。
窗外是陌生的都市霓虹，耳边是隔壁房间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被封印千年的孤寂冰冷，似乎被这俗气又吵闹的人间烟火，冲淡了那么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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