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青阳城就被一层薄薄的晨雾裹住了。凌家后院的柴房外，劈好的柴火已经堆得有半人高，凌辰靠在柴堆上，右手轻轻按着左臂 —— 昨晚赵峰的跟班王虎留下的 “劈柴任务”，他从后半夜忙到现在，手臂早已酸麻，可掌心那丝淡青色的脉纹微光，却像一簇小火苗，让他连疲惫都忘了大半。
“呼 ——” 他深吸一口带着湿气的空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源脉珠。昨晚修炼结束后，脉老特意叮嘱他：“锁脉毒刚散了点，源脉还没稳，千万别暴露实力。赵家盯着你呢，现在冲动，只会把你爹和你自己都推向绝路。”
他当然懂。父亲还在地牢里，赵家手握 “通敌暗脉族” 的假证据，只要他稍有异动，赵烈就有理由对父亲下死手。更别说他现在才勉强摸到凡脉境四段的边，离能与赵峰抗衡还差得远 —— 赵峰可是青阳城年轻一辈里最早突破灵脉境的，据说还练了赵家的独门毒脉术，阴狠得很。
“哐当！”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打断了凌辰的思绪。他抬头望去，就见晨雾里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赵峰，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挂着赵家的 “脉晶袋”，走路时故意把脚步踩得很重，身后跟着王虎和四个赵家护卫，个个凶神恶煞，手里还提着几个破破烂烂的木笼，里面关着几只奄奄一息的灰毛兔。
“哟，这不是凌家的‘天才’吗？大清早的就忙着劈柴，真是勤快啊。” 赵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隔着十几步远就飘了过来，他故意放慢脚步，让身后的护卫把木笼往地上一摔，兔子受了惊，发出微弱的嘶叫。
凌辰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斧头，转身想继续劈柴 —— 他不想跟赵峰起冲突，至少现在不想。
可赵峰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他快步走到凌辰面前，一脚踩在刚劈好的柴火上，把整齐的柴堆踩得七零八落，玄色的靴子在木柴上碾了碾，留下一道黑印：“怎么？见到我就想躲？凌辰，你爹都快被处决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劈柴？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装孙子，我们赵家就会放过你？”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凌辰心上。他握着斧头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抬头看向赵峰，眼神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赵峰，我劈柴碍着你了？”
“碍着我了又怎么样？” 赵峰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故意用肩膀撞了凌辰一下，“这凌家的院子，现在还轮得到你说话？你别忘了，你爹是‘暗脉族的奸细’，等他死了，凌家的所有东西，包括你这废柴，都得归我们赵家管！”
周围渐渐围过来几个凌家族人，有几个是当年跟凌啸天关系不错的长辈，见赵峰这么嚣张，想上前说句公道话，可一看到赵家护卫手里的刀，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对着凌辰投来同情的目光。还有几个年轻子弟，是跟着赵家混的，此刻正凑在一旁窃笑，嘴里念叨着 “废物就是废物”“跟赵家作对没好下场”。
凌辰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知道这些人不敢帮他 —— 赵家现在在青阳城势力滔天，连城主都要让三分，谁愿意为了一个 “废柴” 得罪赵家？
“怎么不说话了？” 赵峰见凌辰不反驳，更是得寸进尺，他伸手拍了拍凌辰的脸颊，动作带着侮辱性的轻佻：“凌辰，我听说昨天林溪又来找你了？怎么，你还指望林家帮你？别做梦了，林家现在巴不得跟你撇清关系，林溪那丫头就是心软，等她知道你爹是奸细，看她还会不会理你这废物！”
提到林溪，凌辰的眼神猛地一厉 —— 他可以忍赵峰侮辱自己，可以忍族人的冷眼，但他不能忍别人牵扯林溪。
“赵峰，你别扯林溪。” 凌辰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这事跟她没关系。”
“跟她没关系？” 赵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后退一步，对着身后的护卫招了招手，王虎立刻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小瓷瓶。赵峰打开瓷瓶，一股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他用手指蘸了点瓶里的黑色液体，在指尖搓了搓，冷笑道：“凌辰，你不是想护着林溪吗？行啊，只要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说‘我凌辰是废物，赵家是青阳城的老大’，我就不找林溪的麻烦。不然……”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的黑色液体开始泛出淡淡的灰光，空气里的腥气更浓了：“不然我就用这‘腐脉液’，去林家的药园里洒一圈。你知道的，这腐脉液沾到植物，三天就能让整片药园枯死，林家的脉纹丹全靠那些草药炼，要是药园没了，你说林族长会不会怪林溪跟你走得太近？”
“你敢！” 凌辰猛地向前一步，斧头在手里攥得更紧了。他见过腐脉液的威力 —— 去年有个凌家族人不小心得罪了赵家，赵峰就用腐脉液毁了那人的源脉，让他一辈子只能停留在凡脉境一段，整个人不到半年就垮了。林溪的药园是她的心血，也是林家的命根子，赵峰竟然想用这个威胁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 赵峰笑得更得意了，他指尖的灰光越来越亮，隐隐有黑色的脉纹在皮肤下游走 —— 那是赵家毒脉术的征兆，“凌辰，你现在就两条路：要么下跪磕头，要么看着林家药园被毁。你选哪个？”
周围的凌家族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人忍不住低声劝道：“凌辰，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是啊，跟赵家硬碰硬，没好处的。”
凌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着赵峰得意的嘴脸，又想起林溪昨天把脉晶和脉纹丹塞给他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 她相信他不是废柴，他不能让她因为自己受牵连。可下跪磕头？让他对着赵峰这种人低头，他做不到！
“怎么？还在犹豫？” 赵峰见凌辰不动，脸色沉了下来，他指尖的黑色脉纹突然暴涨，一股阴冷的气息朝着凌辰扑面而来，“看来你是想看着林家药园毁了？那我现在就去 ——”
“等等！” 凌辰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里的斧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赵峰：“我可以不跟你争，但你不能动林家药园。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来？” 赵峰挑了挑眉，像是觉得很有趣，“你一个凡脉境三段的废柴，有什么资格让我冲你来？” 他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阴狠，“除非你敢接我一招毒脉术。要是你能扛住，我就暂时不找林家的麻烦；要是扛不住……”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 扛不住，要么死，要么像去年那个族人一样，源脉被毁，彻底变成废人。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惊呼：“赵峰，你太过分了！毒脉术哪是凡脉境能扛住的？”“凌辰，别答应他！”
凌辰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知道赵峰的毒脉术有多厉害，以他现在的源脉强度，别说扛住，恐怕只要沾到一点，就会被腐脉液侵入源脉，到时候别说修复源脉，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可他没有选择。如果他不答应，赵峰肯定会去毁林家的药园，林溪会伤心，林族长也会迁怒于林溪；如果他答应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 脉老还在源脉珠里，说不定有办法帮他。
“好，我接。” 凌辰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抬起左臂，对着赵峰说：“要动手就快，别磨蹭。”
赵峰显然没想到凌辰真的会答应，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好，有种！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不再犹豫，右手猛地一抬，指尖的黑色脉纹瞬间凝聚成一道细长的黑色光刃，带着刺鼻的腥气，朝着凌辰的左臂刺去 —— 那是毒脉术的基础招式 “腐脉刃”，虽然只是基础招式，但以赵峰灵脉境的实力施展出来，威力足以毁掉凡脉境修士的源脉。
“凌辰！”
就在腐脉刃即将碰到凌辰手臂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从院门外传来。凌辰回头一看，就见林溪提着一个竹篮，快步跑了过来，篮子里还放着刚采的草药，她显然是刚从城外回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赵峰，你住手！”
赵峰的动作顿了顿，他转头看向林溪，眼神里带着几分贪婪：“林溪？你来的正好，快劝劝你这‘凌辰哥’，别自不量力。他要是死了，你以后可就没伴了。”
“你胡说！” 林溪跑到凌辰身边，挡在他身前，对着赵峰怒声道：“赵峰，你用毒脉术欺负凡脉境的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跟我打！”
林溪的医脉虽然不以战斗见长，但她毕竟是林家的天才，现在已经是凡脉境九段，离灵脉境只有一步之遥，赵峰虽然不怕她，但也不想跟林家闹得太僵 —— 林家的脉纹丹是青阳城各大势力都需要的，要是真把林溪惹急了，林族长断了赵家的药，对赵家没好处。
“林溪，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让开。” 赵峰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手里的腐脉刃并没有散去，“是凌辰自己要接我一招的，我只是成全他。”
“他是被你逼的！” 林溪回头看了凌辰一眼，眼神里满是焦急，“凌辰哥，你别跟他比，他的毒脉术太阴了，你扛不住的！”
凌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林溪，心里一阵温暖，又有些愧疚。他轻轻拉了拉林溪的衣袖，低声说：“溪儿，让开，我能处理。”
“你怎么处理？” 林溪眼眶都红了，“他的腐脉刃能毁源脉，你要是出事了，你爹怎么办？”
凌辰的心里猛地一痛。父亲…… 他不能让父亲失望，更不能让林溪为他担心。可他现在除了接下这一招，没有别的办法。
“相信我。” 凌辰看着林溪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我不会有事的。”
他轻轻推开林溪，再次看向赵峰，左臂依旧抬着：“动手吧。”
赵峰见凌辰态度坚决，又看了看林溪铁青的脸色，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 要是真把凌辰的源脉毁了，林溪肯定会记恨赵家，不如先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厉害，也让林溪看看，凌辰就是个扶不起的废物。
“好，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那我就手下留情，不毁你的源脉，只让你受点伤，长长记性。” 赵峰冷笑道，手里的腐脉刃微微收敛了一些，黑色光刃变得细了几分。
说完，他猛地挥手，腐脉刃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刺中了凌辰的左臂。
“嗤 ——”
黑色光刃碰到凌辰手臂的瞬间，就化作一股黑色的液体，渗进了他的皮肤里。凌辰只觉得左臂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他的骨头，紧接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手臂往上爬，朝着他的丹田源脉涌去 —— 那是腐脉液在侵蚀他的源脉！
“呃……” 凌辰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左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发黑，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像是被墨染了一样。
“凌辰哥！” 林溪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想帮他处理伤口，却被凌辰拦住了。
凌辰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在意识里急呼：“脉老！脉老！快想想办法！”
“别慌！” 脉老的声音及时响起，“腐脉液只是初步侵入，还没到丹田。你赶紧运转九转脉经，用脉晶的力量压制它！你怀里不是还有脉晶吗？拿一颗握在手里，引导脉晶的源脉之力，顺着左臂的经脉走，把腐脉液逼回伤口！”
凌辰立刻照做。他从怀里摸出一颗低级脉晶，紧紧握在右手里，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运转九转脉经。脉晶刚一接触他的掌心，就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一股精纯的源脉之力顺着他的右手涌入体内，在脉老的指引下，朝着左臂的经脉流去。
莹白色的源脉之力碰到黑色的腐脉液时，发出一阵细微的 “滋滋” 声，像是热水浇在冰上。凌辰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气息被源脉之力挡住了，不再往丹田蔓延，左臂的刺痛也减轻了一些，但黑色的皮肤依旧在蔓延，只是速度慢了很多。
“不够！脉晶的力量太弱了，只能暂时压制，不能彻底清除。” 脉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你现在的源脉还没修复，无法完全调动九转脉经的力量。只能先忍一忍，等回到柴房，用脉纹丹配合修炼，才能把腐脉液逼出来。”
凌辰心里一沉，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他睁开眼睛，看着赵峰，强忍着剧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赵峰，这就是你的毒脉术？也不过如此。”
赵峰原本以为凌辰会痛得满地打滚，没想到他不仅没倒，还敢嘲讽自己，顿时脸色一沉：“你还嘴硬？再过半个时辰，腐脉液就会侵入你的源脉，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
“是吗？” 凌辰缓缓放下左臂，虽然依旧疼痛，但他挺直了腰杆，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那就等着瞧。赵峰，今天这事，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
赵峰被凌辰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慌，他总觉得今天的凌辰有点不一样 —— 以前的凌辰，被他欺负只会隐忍，从来不敢用这种眼神看他。难道这废物真的有什么奇遇？
他心里有些不安，又怕再僵持下去会出变故，便冷哼一声：“好，我等着。希望你到时候还有命跟我算账！” 说完，他对着身后的护卫挥了挥手，“我们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凌家后院，王虎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着凌辰做了个鬼脸，眼神里满是不屑。
直到赵家的人走远了，林溪才急忙拉过凌辰的左臂，看着发黑的皮肤，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凌辰哥，你的手臂…… 怎么办啊？我这就回去拿解毒丹，说不定能解腐脉液的毒！”
“不用。” 凌辰拉住她，摇了摇头，“腐脉液的毒很特殊，普通的解毒丹没用。我有办法处理，你别担心。”
他不想让林溪知道脉老和九转脉经的事 —— 这是他唯一的底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林溪。
林溪显然不信，皱着眉说：“怎么会没用？我爹炼过专门解脉毒的丹药，我现在就回去拿，很快的！”
“真的不用。” 凌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柔却坚定，“你要是回去拿药，被你爹发现了，他肯定会问起原因，到时候就麻烦了。我真的有办法，你相信我，明天早上，我的手臂就会好很多。”
林溪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犹豫了很久，才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疼得受不了，就立刻来找我，知道吗？”
“嗯。” 凌辰点点头，看着林溪担忧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林溪又叮嘱了他几句，才提着竹篮匆匆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把篮子里的草药塞给凌辰：“这些草药能缓解疼痛，你记得用。”
凌辰看着林溪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才收起笑容，强忍着左臂的疼痛，捡起地上的斧头，把散落的柴火重新堆好，然后慢慢朝着柴房走去。
周围的凌家族人见赵家走了，也渐渐散去，有人对着他叹了口气，有人则低声议论着 “真是可惜了”“要是凌啸天没出事，赵家也不敢这么嚣张”。凌辰没有理会这些议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清除腐脉液，如何尽快修复源脉 —— 赵峰的挑衅，让他更加清楚，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能救出父亲。
回到柴房，凌辰立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的左臂已经黑了一大片，从伤口蔓延到肘关节，皮肤又肿又硬，稍微一动就疼得钻心。
“脉老，现在怎么办？” 凌辰虚弱地问道，他能感觉到，腐脉液虽然被压制住了，但依旧在缓慢侵蚀他的经脉，要是不尽快清除，就算不毁源脉，他的左臂也可能废掉。
“别急，你先服用一颗脉纹丹，然后盘膝坐好，我教你更深层次的九转脉经运转之法。” 脉老的声音很沉稳，让凌辰稍微安心了一些，“脉纹丹能解源脉毒素，配合脉晶的力量，再加上九转脉经，应该能在今晚之前，把腐脉液逼出体外。”
凌辰立刻从怀里摸出脉纹丹的瓷瓶，倒出一颗棕褐色的药丸，放进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药力顺着喉咙滑进体内，顺着经脉流到左臂，与脉晶的源脉之力汇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温暖的气流，包裹着黑色的腐脉液。
“现在，按照我说的路线运转九转脉经，吸气时引导气流顺时针转，呼气时逆时针转，把腐脉液一点点逼回伤口……” 脉老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清晰地指引着他运转功法。
凌辰闭上眼睛，严格按照脉老的指令做。他能感觉到，温暖的气流像一只温柔的手，推着黑色的腐脉液，一点点朝着左臂的伤口移动。每移动一寸，他就觉得左臂的刺痛减轻一分，黑色的皮肤也慢慢褪去，露出下面正常的肤色。
时间一点点过去，柴房里只有凌辰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的闷哼声。太阳渐渐升高，透过柴房的破窗，洒下一道道金色的阳光，落在凌辰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不知过了多久，凌辰突然感觉到左臂的伤口处传来一阵热流，紧接着，一股黑色的液体从伤口里渗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发出 “嗤嗤” 的声响，在地面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小坑 —— 那是被逼出来的腐脉液！
“好了！腐脉液被逼出来了！” 脉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你现在赶紧运转九转脉经，修复受损的经脉，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凌辰不敢怠慢，继续运转功法，脉晶的源脉之力和脉纹丹的药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左臂，修复着被腐脉液侵蚀的经脉。左臂的肿胀渐渐消退，刺痛也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点轻微的麻木感。
又过了一个时辰，凌辰才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抬起左臂，看着上面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伤口，黑色的皮肤已经完全褪去，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只是伤口处还有点发红。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虽然还有点僵硬，但已经能正常活动了。
“太好了……” 凌辰露出一丝笑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看向手里的脉晶，脉晶已经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颗灰白色的石头 —— 里面的源脉之力已经被他耗尽了。
“这次多亏了脉纹丹和脉晶，不然你就麻烦了。” 脉老的声音响起，“不过你也要记住，赵峰的毒脉术只是开胃小菜，赵烈的毒脉术比他厉害十倍不止。你要是想救出你爹，想报仇，就必须尽快突破灵脉境，把九转脉经修炼到第二转，不然根本不是赵家的对手。”
凌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知道。脉老，接下来我该怎么修炼？我手里还有四颗脉晶和一瓶脉纹丹。”
“剩下的脉晶和脉纹丹，你每天用一颗，配合修炼。” 脉老说道，“不过光靠这些还不够，低级脉晶的源脉之力太弱了，你需要更高级的脉晶，比如中级脉晶，甚至高级脉晶。只有这样，你才能尽快突破凡脉境四段，进入凡脉境五段，为突破灵脉境打下基础。”
“高级脉晶……” 凌辰皱了皱眉，他知道高级脉晶有多珍贵，在青阳城，只有城主和几大家族的族长才有，他一个 “废柴”，根本没机会得到。
“别担心，会有机会的。” 脉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再过十天，就是青阳城的‘脉晶拍卖会’，到时候会有很多高级脉晶拍卖。你可以去试试，说不定能拍到一颗。”
“脉晶拍卖会？” 凌辰眼睛一亮，他听说过这个拍卖会，每年举办一次，青阳城的各大势力都会参加，拍卖的都是稀有资源。可参加拍卖会需要大量的钱，他现在身无分文，怎么拍？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脉老说道：“你别忘了，你手里还有噬脉戒。虽然现在不能常用，但遇到紧急情况，吞噬一些低阶修炼者的源脉，也能获得一些源脉之力。不过记住，一定要用九转脉经净化，不能被暗脉之力影响。另外，林溪的父亲是拍卖会的评委，或许林溪能帮你弄到一张入场券。”
凌辰点了点头，心里有了计划。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十天里，尽快突破凡脉境四段，然后想办法弄到脉晶拍卖会的入场券，争取拍到一颗高级脉晶。
他看向柴房外，阳光正好，透过破窗洒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明亮的光斑。凌辰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赵峰，赵烈，你们给我等着，十天后的脉晶拍卖会，还有以后的日子，我会让你们知道，我凌辰不是任人欺负的废物！
他站起身，走到柴房中央，捡起地上的斧头，再次劈向柴堆。斧头落下，柴火被劈成两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柴房里回荡，像是在宣告着他的决心，也像是在为他的逆袭之路，敲响了新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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