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谭月夜牵着廖思远的手,引他在沙发坐下,随即轻轻跨坐到他怀中。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柔却清晰:“廖思远,吻我。”
唇齿缠绵,气息交织,他们在昏黄的灯光下缱绻了数个小时。直到一切归于平静,谭月夜才独自走进浴室。
镜中映出她泛红的脸颊与迷离的眼神,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突然涌上心头。她打开花洒,任冰凉的水流冲刷肌肤,仿佛这样就能洗去方才的缠绵痕迹,洗去那些令她不安的黏腻与温热。
次日,他们启程前往永安村。谭月夜没料到荔枝也会同行。才刚抵达村口,就发生了意外——车辆不慎撞倒了河边的神像。一个名叫杰恩的男子走过来,语气不善地与廖思远、戚夏争执起来。嘈杂的人声将谭月夜从浅眠中惊醒。她只觉得头脑昏沉,或许是前夜着凉所致。戴好口罩和墨镜,她迷迷糊糊地推门下车,倚向廖思远:“思远,出什么事了?”廖思远一眼看出她的异样,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在发烧?”
谭月夜轻轻摇头,整个人靠进他怀里,“早上吃过药了,不碍事。
车子怎么了?”“一点小意外,你靠着我休息会儿。”廖思远揽住她纤瘦的肩,心头泛起阵阵疼惜。
名叫素帕的少女似乎与廖思远相熟,但谭月夜此刻浑身无力,无暇顾及这些。“那瓦叔,我女朋友发烧了,您家里有退烧药吗?”廖思远急切地询问。那瓦连忙应道:“有的有的,快跟我来。”
去往那瓦家的路上,廖思远背着谭月夜缓步前行。她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微凉的颈侧,无意识地呢喃:“廖思远,我好难受头犯晕……”服过药后,谭月夜便在那瓦家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廖思远的轻唤中醒来:“月夜,喝点红豆薏米粥。”
她靠在他肩头,声音还带着睡意:“几点了?”廖思远看了看手机,声音温柔,“八点半,你睡了整整六个小时。”
饭后,谭月夜在额上贴了退热贴,与廖思远相携漫步河边。夜色中的村落宁静美好,她挽紧他的手臂,轻声感叹:“这里的风景真美。”“是啊,”廖思远望着潺潺流水,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怅惘,“可惜我在这里几乎什么都不剩了。除了……偶尔回来祭拜父母。”
“我怎么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听到你和谁有娃娃亲?”谭月夜看向他。
“那都是小时候父母随口说的。”廖思远连忙解释,“不做数的。”
“那你找到想找的人了吗?”谭月夜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廖思远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微垂,仿佛透着一丝无声的怅然。“他很久以前就离开了,”他的声音低缓而平静,“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不是还要带我看看水灯节吗?”谭月夜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吃完又犯困了吧?”廖思远脱下外套披在谭月夜的身上,“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