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之上25

所有人都已陷入梦乡，月光如水，悄然流淌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中。谭月夜将周围的每一丝声响都悄然融入了她对廖思远那毫无保留的信赖与依赖之中。

她轻轻抬起手，环抱住他，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坚实而温暖的肩头，用一次轻柔的啮咬，将自己的喘息无声地封存。廖思远感受到了这一无言的讯号，肩上的微微刺痛如同一缕细线，将他的心拉得更近。怜爱在胸膛深处蔓延，他只能以更为坚定的拥抱回应，指尖轻抚过她的背脊，绵密的温柔如同月光般无声笼罩，将彼此的心跳连接。

第二天清晨，河神像前的空地上围满了人。昨天那个趾高气扬的老板面朝下倒在河神像脚下，尸体被露水打湿。村民们窃窃私语，眼神里交织着恐惧与敬畏。“这是河神显灵了！”一个老人颤巍巍地说，杰恩因为失去客户非常生气的拿着锤子给河神像砸出一条裂缝。

杰恩像是看到什么了，脸色苍白就匆匆忙忙的跑走离开了这里。

谭月夜站在廖思远身边，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人的一种心理信仰吧？但是超自然现象也是有的。”她轻声说，既像在询问，又像在自言自语。廖思远握住她的手，“先看看情况。”

水灯节那晚，河面上漂浮着点点灯火。谭月夜蹲在岸边，小心翼翼地将莲花灯放入水中。暖黄的烛光映在她脸上，她闭上眼许愿。“这些水灯都好漂亮。”她睁开眼时说，“你怎么不放？”

廖思远站在她身边，目光温柔：“你许就好，喜欢我们再去多挑几个。”

就在这时，从上游漂来一个竹筏。竹筏上躺着的人影在夜色中逐渐清晰。“那个人……很像杰恩。”有人惊呼。

素帕突然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河神显灵了！”她高喊着，声音在夜色中颤抖。像是被传染一般，身后的人群一个接一个跪拜下去。

回到村子，那瓦在摇曳的煤油灯下讲述克辛成为“河神女人”的经过。

“万一是梦游症导致的呢？”谭月夜还是怀疑。那瓦摇头：“应该不会。欺负过克辛的人，都遭到了惩罚。”

夜里，廖思远抱着谭月夜躺在床上，窗外虫鸣阵阵。

“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又走不了了。”他轻叹。谭月夜把头埋在他怀里，“嗯”了一声，呼吸渐渐平稳。

谭月夜醒来时，窗外大雨滂沱。

山里的温度骤降，廖思远将薄毯披在她肩上。“泰树好像回来了。村子不安全，警察正在全面逮捕他，你和荔枝出门玩都要小心。”他不放心的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克辛家出事了。当他们赶到时，克辛家门前围满了人。村里的男人们认定泰树就是河神，而克辛是和他串通好装疯卖傻。

谭月夜推开人群，看见克辛蜷缩在角落，衣衫不整。那些男人脸上的表情让她熟悉又感到恶心。她脱下外套盖在克辛身上，转身面对人群：“你们再这样我就马上叫警察了！看看他们是抓你们还是抓克辛！说她是凶手，有证据吗？是不是看她漂亮又是寡妇，就趁机揩油，满足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