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夜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她点开高彦博发来的化验单,目光在结果栏停留良久,珊珊衣服上沾染的并非血迹,而是普通的红药水。“我之前就注意到陈广手上确实有伤,还残留着红药水的痕迹。”她立即拨通高彦博的电话,语气凝重,“这么说来,虐待珊珊的是她父亲。他很会伪装。高sir,如果需要我协助调查,随时联系我。”
珊珊因这起事件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考虑到谭月夜学过儿童心理学,高彦博告诉珊珊的妈妈将珊珊定期送到她这里进行心理疏导和治疗。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古泽琛捂着渗血的手臂迈步而入。
鲜血从指缝间隐隐渗出,却似乎并未影响他的步伐。谭月夜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迅速取来药箱。她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一边低声责备:“不是总说你自己很厉害吗?”话语虽带着嗔怪,但她手上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触碰到他的痛处。古泽琛却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仿佛那伤痛与他无关:“不过是小伤罢了,不值一提。对了,高Sir的父亲情况如何了?”语调平静,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关切。
“等会儿我陪你去看看。”谭月夜熟练地打好绷带结。
这时同事敲门提醒:“小谭医生,古法医头部受到撞击,建议留院观察。”
谭月夜点头应下:“好的,我会监督他。”在急诊室,谭月夜翻阅着同事递来的检查报告:“左眼确诊白内障,建议尽快手术。我会通知高sir。”
“不要,千万别告诉彦博。”高通情绪突然激动。谭月夜早就听闻这对父子关系紧张,仍耐心解释:“通伯,手术这种事最好还是通知家属。”
一旁的梁小柔关切地劝道:“通伯,他毕竟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不让他知道?”高通没有回应。古泽琛主动提出送高通回家。临别时,谭月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按时来医院复查。”语气忽然轻快,“我会永远监督你的!”
深夜归家,整栋房子笼罩在寂静黑暗中。谭月夜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望着窗外阑珊的灯火,暗下决心:是时候找个属于自己的住处了。
清晨,谭月夜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冷凝曼早已备好早餐:“阿夜,快来吃饭。”坐下后,谭月夜斟酌着开口:“妈,我想搬出去住。最近总是加班到很晚,怕影响你们休息。”
冷凝曼盛粥的手顿了顿:“找好房子了吗?要不让你爸爸陪你去看看?或者我们直接给你买一套?现在年轻人不是都喜欢大平层吗?得选个治安好的小区,装修也要用心......”
“妈咪,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谭月夜无奈地打断母亲。
“家里并不缺这点钱,你可是我们唯一的宝贝,做父母的自然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冷凝曼话音未落,已转身端来一碗红豆双皮奶,轻放在桌上,“这个带上,当点心吃吧。”谭月夜心底叹了口气,知道再怎么坚持也只是徒劳,只得点头应下:“好了,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冷凝曼亲自督工新房装修。“风格和颜色不都是你选好的吗?放心,妈妈的审美你还信不过?专心工作,中午我给你送饭。”
某日查房后,谭月夜看着古泽瑶的化疗报告,立即联系了高彦博。对方很快赶到医院,神情焦灼。“高sir,第一次化疗后,阿瑶姐的癌细胞指数从70降到了50。但最新报告显示,第二次化疗效果不理想,指数一直维持在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