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先锋6

“这意味着她的身体产生抗药性了？”高彦博的声音有些发颤。

“要想降低癌细胞指数，必须加大药量。但我不确定阿瑶姐能否承受。”谭月夜将报告单推到他面前，“可如果停药，癌细胞指数会迅速回升，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她只会更痛苦。”

入夜后暴雨倾盆，谭月夜正在查房时，护士匆忙跑来通知：何医生请她立即参与对古泽瑶的抢救。

然而一切努力终究无力回天。

当高彦博和古泽琛匆匆赶到时，谭月夜迎上前，眼中满是歉疚：“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初步判断是急性心脏衰竭。”她看着两人悲痛的神情，轻声劝慰，“别想太多，还有很多后事要处理。阿瑶姐也不希望看到你们消沉。”

次日清晨，负责照料古泽瑶的护工林彩玉，在食用了一块蛋糕后突然中毒，随即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那块蛋糕，是古泽瑶生前特意留下送给她的“心意”——据说是自己没吃完，留着也是浪费，便顺手转赠给了这位尽心尽力的护工。谭月夜刚把林彩玉从危险边缘拉回来，一抬头，就看见重案组的人已站在病房门口。蛋糕经检测含有斑蝥毒，这种毒素不仅引起剧烈中毒，严重时更会导致心脏衰竭。

就在这一刻，古泽琛忽然提出要为姐姐古泽瑶进行死因解剖。

谭月夜闻声抬头，目光复杂地落在他身上，语气中透出几分迟疑：“你怀疑你姐姐的死……和高Sir有关？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实在难以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古泽琛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掩盖不住眼底暗涌的情绪。片刻之后，他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然：“可是，那块蛋糕……是他送的。”

“好吧。”谭月夜轻叹一声，“等结果出来，我第一时间发给你。”

解剖结果不出所料。古泽瑶的胃里残留着蛋糕碎屑，胃液中检出微量斑蝥素，而血液中的斑蝥素浓度更高——足以致命。谭月夜将报告传给古泽琛，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她实在不愿相信，那个与妻子相守多年的高彦博，会用如此直白而残忍的方式下手。

作为古泽瑶生前的主治医生，谭月夜在接受简短问询后，匆匆找到古泽琛：“怎么回事？我听说高Sir被带去问话了？”“程序而已。”古泽琛语气平静，“如果他是清白的，自然会平安无事。”

他停顿片刻，又低声道：“况且，那晚我亲眼看见他和林沛沛一起看话剧。”

谭月夜默默递过一杯热牛奶，温热透过杯壁传递至掌心。“当年的事，我们谁都不清楚全貌。”她轻声说，“尤其是他们三人之间，说不定就有关系呢？”

梁小柔带人从林沛沛那里，带回来一堆没有烧完的信。信件扫描恢复以后里面是林沛沛写的东西，其中有一句是她说三个人的爱情实在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