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水往事11

车内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墨，空调送出的风裹挟着皮革特有的闷浊气味，却丝毫吹不散弥漫在车厢里的压抑。谭月夜被猜叔紧紧箍在怀中，后脑抵着他粗糙宽厚的掌心。

男人带着烟味的呼吸不断喷在她汗湿的脖颈上，牙齿时而轻啃时而用力咬合，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极缓，喉间涌起的痒意被死死压下——她知道，前排的沈星和但拓正僵硬地盯着前方，任何一点声响都会在这密闭空间里放大成无法言说的羞辱。

车内的空气似乎停滞了，沉闷得让人几近窒息。谭月夜被猜叔紧紧搂在怀中，后脑贴着那粗糙的掌心，男人混杂着烟味的气息扑洒在她已被汗水浸湿的颈间。他的牙齿时而轻触，时而加重力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斑驳的红痕。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连呼吸也被刻意压制到最轻——她清楚，沈星与但拓就在车内，目光僵硬地直视前方。一旦有任何细微的异声，都可能化作难以启齿的羞辱，刺穿这脆弱的平衡。

就在此时，窗外飞速流动的景物突然静止，车身随之猛地一震。猜叔轻松地将瘫软如泥的谭月夜抱起，她的发丝散乱地黏在汗湿的脸颊上，眼底泛着破碎的泪光，却倔强地紧咬下唇，一言不发。“沈星和但拓，你们两个就负责冷链的运输。”男人的声音透着一丝事后的漫不经心，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低沉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随着一声“砰”的闷响，房门被重重摔上。谭月夜隐忍许久的哭声与急促喘息，如游丝般从门缝溢出，又似细密的针尖扎进门外两人耳膜。

空气仿佛凝滞，沈星的眉头皱得像解不开的死结，手指在掌心攥出了青白痕迹，嗓音低沉却透着难以掩饰的情绪波动：“月夜……她不会有事吧？”

但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刻意放得平稳：“莫担心，猜叔他有分寸。我们走吧。”可当他转身时，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只有他自己知道，口袋里那支药膏，是特意为谭月夜准备的。

沈星眼尖，瞥见他口袋里露出的药膏边缘，忍不住追问：“你是不是因为月夜是猜叔的女人，所以和她相处才一直小心翼翼？”但拓脚步微顿，没有回头。沈星却不依不饶，声音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执拗：“她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但拓关上车门，金属碰撞声截断了未尽的话语。他凝视着前方浓稠的夜色，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力：“那我们能啷个办？她是猜叔的女人。”

“那为什么猜叔不娶月夜？”沈星的疑问脱口而出。但拓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发白，声音低沉如闷雷：“因为猜叔答应过细狗的姐姐，不会再娶。”车厢陷入死寂，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在夜色中孤独回响。“我们走吧。”但拓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被碾碎过的疲惫。

几天后，当谭月夜听闻猜叔的生意可能谈崩时，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如同蜻蜓点水。恰在此时，恰珀的人送来一封烫金邀请函，言辞恳切地邀请她参加一场重要的礼佛仪式。谭月夜捏着那封触感细腻的信笺，眼底掠过一丝精光——她倒要看看，这位恰珀先生，究竟想演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