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南茶馆的灯笼在秋风中摇曳。林悦与苏逸尘伏在茶馆后院墙头,远处赵家的巡丁提着灯笼来回踱步。林悦压低声音:“你确定地窖入口在酒窖暗格?”苏逸尘点头,指尖划过墙砖缝隙:“三年前我父改建时,用机关术藏了入口。”
二人潜入酒窖,霉味混着陈酒的气息扑鼻而来。苏逸尘摸索至墙角,扳动一尊青铜酒瓮,地砖轰然开启,露出幽深石阶。林悦点燃火折子,石壁上的苔藓泛着诡异的绿光,她忽觉不对:“地窖为何无人看守?赵三明知账本在此……”
话未落,石阶尽头传来机弩上弦的声响。数十支利箭破空而来,苏逸尘猛地将她扑倒在地,箭头擦过他肩头,鲜血溅在青砖上。林悦翻身抽出腰间软剑,斩断袭来的弩箭,厉声喝道:“果然有埋伏!”
火折子映出石阶尽头几道黑影,赵三狞笑:“林小姐,苏公子,乖乖交出账本,或可留个全尸!”林悦瞥见苏逸尘肩伤渗血,心下一沉,忽听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一袭玄衣男子如鹰隼俯冲而下,长剑横扫,弩箭尽数击飞。
“周明轩?”林悦微怔。那玄衣人却非周明轩,而是面容冷峻的江湖侠客,腰间悬着刻有“墨”字的令牌。他剑锋指向赵三:“户部贪腐,江湖墨门绝不姑息!”赵三面色骤变,指挥杀手围攻。
林悦与苏逸尘背靠背迎战,苏逸尘伤口剧痛,动作渐缓。墨门侠客剑招凌厉,却因寡不敌众陷入险境。林悦忽瞥见石壁暗处有机关枢纽,大喊:“击碎西侧第三块青砖!”她跃起斩断两名杀手,苏逸尘强忍伤痛,剑尖刺入指定砖块。
地窖机关轰然启动,石壁射出毒雾,赵三等人仓皇逃窜。墨门侠客拽住林悦跃上石阶,苏逸尘却因失血踉跄。林悦回身扶住他,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心尖一颤:“撑住,马上回府治伤。”
三人逃出茶馆,墨门侠客拱手:“在下墨无痕,受二皇女密令追查户部暗账。林小姐剑术不凡,倒是巾帼不让须眉。”林悦瞥见他剑柄的“墨”字,与苏逸尘的玉符徽纹暗合,心下明了:“无痕公子既为皇女效力,账本一事……”
墨无痕自怀中取出一枚竹筒:“地窖账本已被转移,但此中拓印了一份副本。”他忽望向苏逸尘染血的肩头,“这位公子伤重,需立即医治。墨门在城西有秘医,可保无虞。”
将军府密室,烛火摇曳。林悦为苏逸尘包扎伤口,他额间冷汗密布,却仍强撑:“账本副本……必须尽快呈给二皇女。”林悦抚过他颤抖的指尖,声音微涩:“你总为他人谋划,自己的伤却不当回事。”苏逸尘耳尖泛红,喉间似哽着未言的苦涩。
窗外忽传来暗卫低语:“周公子求见,说户部尚书今夜调动暗卫,似有异动。”林悦眉峰骤凝,与墨无痕对望一眼——地窖陷阱,竟是尚书为引二皇女势力现身而设的局!
“无痕公子,你我需连夜面见二皇女。”林悦将账本副本收入怀中,望向苏逸尘,“你在此养伤,此事……交给我与墨门。”
夜色更深,马车驶向二皇女秘邸。林悦摩挲着账本竹筒,忽觉掌心微烫。墨无痕剑鞘轻叩车壁:“林小姐可知,户部尚书与北狄暗有往来?”他袖中滑落一张地图,北狄商队路线与茶馆密道竟重合,“这贪腐案……怕不止敛财那么简单。”
林悦心头一震,马车骤然停驻。二皇女秘邸门前,一袭紫袍的女子负手而立,眉间凝着霜色:“林悦,你送来的账本,撕开了这大启朝堂的第一道腐疮。但真正的毒瘤……在北狄使团入京之时。”
秋风卷起密信残页,林悦深知,这场权谋风暴,终将席卷整个王朝。而茶馆地窖的血夜,不过是她与诸位男主共赴乱世征途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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