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林悦与墨无痕、苏逸尘悄然潜入北狄暗桩据点——城东一座荒废的佛寺。林悦裹着夜行衣,耳畔传来墨无痕的低声指引:“暗桩设在后院地牢,守卫每刻钟换岗一次。”苏逸尘指尖划过墙砖缝隙:“此处机关与茶馆地窖相似,应是同一人所设。”
三人刚跃入后院,忽闻铃铛骤响。耶律枭的声音自暗处传来:“林小姐果然守信,不过……带着两位帮手,未免失了诚意?”十余名北狄武士自阴影中现身,长刀映着冷月。林悦剑尖微颤,袖中暗弩蓄势待发:“质子殿下设此鸿门宴,倒是别出心裁。”
耶律枭自佛殿缓步走出,琥珀眸中泛着幽光:“质子要的,是林小姐独身入局。”他忽掷出一枚铁牌,刻着北狄图腾,“若林小姐能取下此牌,暗桩名单便双手奉上。”话音落,武士群攻而至。
林悦旋身斩断袭来的刀锋,墨无痕剑如游龙缠住三名武士。苏逸尘却因肩伤未愈,动作稍滞,被一武士劈中左臂。林悦心头骤紧,疾步挡在他身前,剑尖刺入对方咽喉。苏逸尘咬牙忍痛,扯动机关枢纽,地牢铁门轰然开启:“密信在地牢第三层!”
林悦与墨无痕护着苏逸尘冲入地牢,甬道毒箭齐发。苏逸尘忽推开林悦,自己却被毒箭擦过肩胛,鲜血染红衣襟。林悦眼眶泛红,怒斥:“你为何总替我挡伤!”苏逸尘苦笑:“林小姐若出事,苏某……愧对将军遗志。”
三人终抵第三层,密信箱中却空无一物,唯余一张字条:“诚意不足,质子另候佳音。”墨无痕剑锋劈碎案桌,林悦攥紧字条,忽觉背后寒风袭来。耶律枭竟现身于地牢出口,长弓拉满,箭镞对准苏逸尘:“林小姐若自断一臂,本质子或可网开一面。”
林悦瞳孔骤缩,蓦地掷出袖中暗弩,三支毒箭直取耶律枭咽喉。耶律枭侧身躲过,箭却射中身后武士。趁此空隙,林悦拽起苏逸尘跃向通风暗口。墨无痕断后,剑招如暴雨击退追兵。三人逃至城郊密林,苏逸尘终因失血昏厥。
将军府密室,烛火摇曳。林悦为苏逸尘包扎伤口,指尖颤抖着抚过他肩胛的箭痕。苏逸尘呻吟中仍喃喃:“密信……被调包了……”林悦喉间哽涩,忽倾身轻吻他额角:“傻瓜,命比密信重要。”苏逸尘睫羽颤动,耳尖泛红,却未推开她。
窗外忽传来暗卫急报:“周公子遭户部暗卫追杀,现困于城南破庙!”林悦眉峰骤凝,墨无痕剑柄轻叩桌面:“户部尚书恐已察觉他卧底身份。”林悦望向苏逸尘染血的绷带,咬牙决断:“无痕,你我分头行动。我去救周明轩,你带逸尘去墨门秘医处疗伤。”
城南破庙,周明轩倚墙喘息,玄衣染血。户部暗卫首领冷笑:“周明轩,尚书要你死得‘干净’!”林悦自屋顶跃下,软剑横扫,斩断袭来的刀锋。周明轩眸中闪过惊诧:“你为何救我?”林悦剑尖抵住暗卫咽喉:“你活着,户部的把柄才活。”
二人突围时,周明轩忽掷出一枚玉简:“尚书今夜在私宅密会北狄使臣,证据在此。”林悦接过玉简,瞥见他袖口玄鹰纹渗血,心下微动:“跟我回将军府,或有一线生机。”周明轩桀骜一笑:“林小姐的庇护,怕是要付出代价。”
将军府密室,四影交错。林悦展开玉简,密会时间与北狄军械运输路线重合。苏逸尘虚弱却坚定:“今夜截杀尚书,可一举双破。”墨无痕剑锋指向地图:“城南密道直通尚书私宅,但需兵符调动府兵。”周明轩忽解下腰间令牌:“兵部暗令在此,但……林小姐需助我取回被窃的户部账册。”
烛火骤明,林悦凝望三张各异的面容,掌心攥紧玉简与兵符。她深知,这场暗夜交锋,不仅是权谋的博弈,更是情义与背叛的漩涡。而苏逸尘肩胛的伤,周明轩眼中的桀骜,墨无痕剑上的霜色,终将在风暴中,与她共赴一场改写命运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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