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告白》开机仪式后的第一场戏,就赶上了暴雨。拍摄地点选在城郊的旧教堂,林野要穿着单薄的白衬衫,在雨里站半个钟头,演绎陈默得知陆时要离开的崩溃场景。
“Action!”随着张导的喊声,雨水顺着林野的头发往下淌,冰冷的水流进衣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还是强迫自己进入角色——陈默看着陆时的背影,眼眶通红,却没哭出声,只是肩膀不停发抖。
“停!很好!”张导喊停的瞬间,沈彻拿着毛巾快步跑过来,不由分说地裹在林野身上。他的掌心贴在林野的后背,带着温热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寒意。“怎么不跟导演说你冷?”沈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却又满是关心。
林野摇摇头:“没事,拍出来效果好就行。”他想把毛巾还给沈彻,却被沈彻按住手:“披着,别感冒了。”
那天收工后,林野果然发起了高烧。他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昏昏沉沉间,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助理,挣扎着开门,却看到沈彻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
“我听你助理说你发烧了,”沈彻走进房间,把保温袋放在桌上,打开后是冒着热气的姜粥,“我让酒店厨房熬的,你喝点暖暖身子。”
林野坐在床边,看着沈彻忙前忙后——帮他倒温水,找退烧药,甚至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测试体温。“你怎么不去休息?明天还要拍你的戏。”林野轻声问,心里满是感动。
沈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喝粥,笑了笑:“你要是病了,剧组进度就得拖,我可不想加班。”话虽这么说,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带着温柔的关切。
等林野喝完粥,沈彻又帮他把被子掖好,才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对林野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别硬撑。”
林野看着沈彻离开的背影,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些,可心跳却比发烧时更快了——他好像,真的对沈彻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