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的魔药课教室永远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石壁上挂着的玻璃罐里泡着诡异的生物器官,让卡珊德拉忍不住皱紧眉头。
“安静。”讲台后的斯内普教授开口,黑袍垂到地面,声音冷得像地牢的石墙,“今天制作消肿药水,步骤在课本第三十七页。记住,魔药容不得半点差错,尤其是新生。”
卡珊德拉和德拉科、潘西分到一组。她翻开课本,目光落在“切碎蒲公英根需保留完整纤维”的字样上时,脑海里突然跳出清晰的画面:一只手握着小刀,动作熟练地将蒲公英根切成均匀的小段,旁边的坩埚里冒着淡淡的白雾。
“卡珊德拉,发什么呆?”潘西推了她一把,“快切啊,斯内普教授过来了!”
卡珊德拉回过神,拿起小刀。指尖碰到蒲公英根的瞬间,身体像有了自己的记忆——刀刃起落间,蒲公英根被切得整整齐齐,纤维完好无损。潘西和德拉科都看呆了:“你什么时候学过魔药?父亲没说过啊!”
“我没学过。”卡珊德拉摇摇头,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这熟悉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斯内普站在他们桌前,目光落在坩埚里的蒲公英根上。他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冷漠覆盖:“马尔福,你确定这是你第一次处理蒲公英根?”
“是的,教授。”卡珊德拉紧张地攥紧小刀,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探照灯,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继续。”斯内普没再追问,却没有离开,反而站在旁边看着。卡珊德拉按照脑海里的“记忆”,加入水蛭汁液后顺时针搅拌三圈——当药水从浑浊的黄色变成清澈的蓝色时,斯内普的声音再次响起:“斯莱特林,加五分。”
教室里一片哗然。德拉科得意地挑眉,潘西满脸羡慕,可卡珊德拉却高兴不起来。她抬头看向斯内普,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反而藏着一丝迷茫,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苦,就像他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下课后,卡珊德拉收拾东西时,斯内普突然走到她身边,声音压得很低:“你以前,见过曼德拉草吗?”
“没有,教授。”卡珊德拉如实回答。
斯内普沉默了几秒,黑袍扫过地面,留下一阵淡淡的苦艾味。卡珊德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莫名的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让他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时,心里会像压了块石头。
接下来的日子,“破绽”越来越多。草药课上,教授刚把曼德拉草搬出来,卡珊德拉就下意识地哼起了一首轻柔的摇篮曲。德拉科吓得差点把曼德拉草掉在地上:“你疯了?它的哭声会让人发疯的!”
可奇怪的是,那株曼德拉草听到歌声后,居然安静下来,叶片轻轻蹭着她的手背。草药课教授惊讶地说:“很少有新生能让曼德拉草平静,马尔福小姐,你很有天赋。”
卡珊德拉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更乱了——这首歌,她从来没听过,可歌词像刻在骨子里一样,自然而然就哼了出来。
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教授让大家看水晶球。卡珊德拉的水晶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红发女人的身影,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笑得灿烂。当她想看得更清楚时,水晶球突然模糊,特里劳妮教授脸色苍白地抓住她的手:“你的灵魂里,藏着不属于你的过去……这是不祥之兆。”
这些怪事让卡珊德拉开始失眠。梦里总会出现那个红发女人,还有一个黑发男人——男人的脸很模糊,可他看着女人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直到有一次,她在图书馆找资料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卡珊德拉连忙道歉,抬头时却愣住了——是哈利·波特。
“没关系。”哈利笑了笑,手里拿着一本《魔法史》,“你是卡珊德拉·马尔福,对吧?斯莱特林的。”
“嗯。”卡珊德拉点点头,心脏又开始抽痛。她看着哈利的眼睛,脑海里的碎片突然清晰了一瞬:红发女人抱着婴儿,轻声说“哈利,这是西弗勒斯”;黑发男人站在阴影里,看着女人的背影,眼神里满是爱恋……
“你怎么了?”哈利注意到她的脸色发白,“不舒服吗?”
“我没事。”卡珊德拉匆匆别过头,抓起书就跑——她怕再待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她没注意到,哈利手里的书掉了一页,那页上印着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波特的合影。照片里的莉莉,有着和卡珊德拉梦里一模一样的红发,笑容灿烂得像阳光。
而图书馆的书架后,斯内普正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莉莉·伊万斯,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手里拿着一朵蒲公英。她的笑容,和刚才卡珊德拉愣神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斯内普的黑眼睛里翻涌着痛苦和迷茫,指尖把照片攥得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