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霍格沃茨被白雪覆盖，城堡大厅里竖起了高大的圣诞树，金色的彩球和银色的铃铛在烛光下闪烁，连地牢里的魔药课教室都隐约飘着松枝的香气。卡珊德拉把莉莉的日记藏在宿舍最隐蔽的箱子里，每次翻开时，指尖都会轻轻摩挲扉页上的百合花纹——那是她与前世唯一的私密联结，也是她和斯内普之间未说破的默契。
自从地牢对峙后，她和斯内普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魔药课上，他不再对她刻意严厉，却会在她搅拌药剂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提醒“火候再小一点”；走廊里遇见时，他会假装看教案，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悄悄塞给她一颗驱寒的糖——那是麻瓜世界的薄荷糖，和莉莉日记里写的“西弗勒斯偷偷放在我课本里的糖”一模一样。
“卡珊德拉，你到底要不要去圣诞舞会？”潘西戳了戳她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期待，“德拉科说要找个纯血舞伴，你要是去，他肯定第一个邀请你。”
卡珊德拉正低头看着魔药课本，闻言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飘向教师席——斯内普正坐在那里批改作业，黑发垂在额前，看不清表情。她想起日记里莉莉写的“詹姆非要拉我去圣诞舞会，西弗勒斯躲在角落里看了我一整晚”，心脏突然跳快了半拍。
“我还没想好。”她收回目光，指尖轻轻划过课本上的“水仙根粉末”字样。
潘西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学生们纷纷收拾东西离开，卡珊德拉故意放慢速度，等教室里只剩下她和斯内普时，才走到讲台前。
“教授，”她轻声说，“圣诞舞会……您会去吗？”
斯内普批改作业的手顿了一下，黑眼睛抬起看向她，里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教师通常会出席，”他的声音很平淡，却还是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和马尔福跳舞，可以找个借口。”
卡珊德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是在帮自己——德拉科这些天总在她面前提舞会，话里话外都暗示想让她做舞伴，可她心里清楚，自己对德拉科只有家族间的礼貌，没有半分好感。
“谢谢教授。”她弯了弯腰，转身要走，却被斯内普叫住。
“卡珊德拉，”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舞会那天……穿暖和点。”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耳朵微微泛红，连忙点头，快步走出了教室。走廊里的圣诞装饰在她眼前晃过，心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原来这个总是冷着脸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笨拙的温柔。
圣诞舞会当天，城堡大厅被装点得格外华丽。卡珊德拉穿着一条银色的长裙，是纳西莎特意寄来的，裙摆上绣着细小的百合花纹，和莉莉日记的封面呼应。她没有找舞伴，只是独自站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南瓜汁，目光不自觉地在人群里寻找斯内普的身影。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卡珊德拉回头，发现是哈利——他穿着黑色的礼服，头发难得梳理整齐，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
“卡珊德拉，”哈利的声音有些紧张，“你……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周围传来几声窃窃私语，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惊讶地看着他们——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居然邀请了斯莱特林的塞尔温小姐跳舞。卡珊德拉愣住了，她看着哈利的眼睛，想起日记里自己抱着婴儿时的模样，心里又暖又疼。
“我很乐意。”她放下南瓜汁，把手放进哈利的掌心。
两人走进舞池，随着音乐慢慢转动。哈利的舞步有些笨拙，偶尔会踩错节拍，却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其实……我早就觉得你很特别。你和我妈妈的照片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卡珊德拉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看着哈利，轻声问：“你想她吗？”
“想。”哈利的眼神暗了暗，“有时候晚上做梦，会梦见她抱着我，哼着摇篮曲。赫敏说，那可能是我小时候的记忆。”
“那首摇篮曲，是不是这样唱的？”卡珊德拉轻轻哼了起来，正是草药课上她无意识哼出的旋律，也是莉莉日记里写的、哄哈利睡觉时的曲子。
哈利的眼睛瞬间亮了：“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
“我……”卡珊德拉刚要说话，却看见舞池边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斯内普正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黑眼睛紧紧盯着她和哈利，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突然想起地牢里斯内普说的“不要让哈利发现异常”，连忙转移话题：“我在一本旧书里看到过，觉得很好听，就记下来了。”
哈利没有怀疑，只是笑了笑：“真希望我能早点认识你，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舞曲结束时，卡珊德拉刚要和哈利道别，却被德拉科拦住。他脸色阴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卡珊德拉，你为什么要和波特跳舞？你忘了自己是塞尔温家的人吗？”
“放开她。”哈利上前一步，挡在卡珊德拉面前，“跳舞而已，你没必要这么激动。”
“波特，这是我们斯莱特林的事，和你无关！”德拉科的声音提高，周围的学生都围了过来，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就在这时，斯内普走了过来。他的目光扫过德拉科，声音冷得像冰：“马尔福，放开塞尔温小姐。圣诞舞会不是让你闹事的地方，再纠缠，斯莱特林扣五十分。”
德拉科愣住了，他没想到斯内普会帮卡珊德拉，却还是不甘心地松开了手，狠狠瞪了哈利一眼，转身离开。
人群散去后，斯内普看向卡珊德拉，眉头微蹙：“以后离波特远一点，刚才太冒险了。”
“我知道，”卡珊德拉低下头，心里有些委屈，“可他是哈利，我忍不住想靠近他。”
斯内普沉默了几秒，声音软了下来：“我明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找到对抗伏地魔的办法，再告诉他真相也不迟。”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眼神柔和了一瞬：“裙子很好看，像……像当年莉莉穿的那一条。”
卡珊德拉猛地抬头，看着斯内普的眼睛，发现里面满是温柔。圣诞树上的铃铛轻轻作响，烛光落在他们身上，仿佛把周围的喧嚣都隔绝开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教授”与“学生”的界限，也超越了前世的友谊——那是一种在重生后重新滋生的、带着心疼与依赖的爱恋。
“教授，”她轻声说，“舞会还没结束，你……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斯内普愣住了，黑眼睛里满是惊讶，随即又被温柔覆盖。他放下酒杯，伸出手，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愿意。”
当斯内普的手握住她的那一刻，卡珊德拉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们在舞池的角落慢慢转动，没有说话，却仿佛把前世今生的遗憾与牵挂都融进了舞步里。她靠在他的怀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苦艾味，能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那是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温度，是她重生后找到的、最温暖的依靠。
而舞池的另一边，哈利看着他们的身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像小时候在梦里，看到妈妈和一个黑发男人站在一起，画面模糊，却格外温暖。他不知道，那是他从未拥有过的、属于母亲和斯内普的、被时光掩埋的过往。
圣诞的烛光摇曳，城堡外的雪还在下，而属于卡珊德拉（莉莉）和斯内普的故事，在这场舞会的舞曲里，翻开了新的一页。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