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上元夜的灯火漫过朱雀门,那道“欲上青天揽明月”的剑痕在花灯映照下,仍泛着当年的凌厉剑意。大理寺的灯笼在街角摇曳,狄仁杰身着绯红官袍,手中卷宗翻过最后一页,指尖敲击着案几:“元芳,李白三入长安,踪迹就在长乐坊一带。”
话音未落,一道白衣身影破窗而入,酒坛滚落的脆响伴着朗笑:“狄大人果然耳目通天,李某刚饮尽三坛佳酿,就被你寻到了。”李白足尖点过案几,酒液溅在卷宗上,留下点点湿痕,腰间青莲剑的剑穗随动作轻摇,“听闻城西‘玄铁案’闹得沸沸扬扬,连大理寺都束手无策?”
狄仁杰抬眸,紫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剑仙倒是消息灵通。昨夜城西兵器坊失窃的玄铁,能锻造破甲利器,若流入黑市,长安必生祸乱。”他将卷宗推到李白面前,“现场只留下半首残缺诗句,除了你,长安再无第二人能从诗中寻线索。”
卷宗上的字迹潦草奔放,写着“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李白指尖抚过墨迹,眼中闪过沉吟:“这字迹模仿我的笔锋,却少了三分酒意七分剑意。”他忽然笑出声,拎起酒坛一饮而尽,“走,带你去会会这偷学我诗句的毛贼。”
狄仁杰无奈摇头,唤上元芳一同随行。长乐坊的酒肆里,丝竹声与喧闹交织,李白径直走向角落一桌,青莲剑出鞘半寸,剑气逼得桌后那人猛然抬头。“这首残诗,是你写的?”李白剑指那人咽喉,“玄铁藏在哪?”
那人正是兵器坊的学徒,吓得浑身发抖:“是……是一个戴牡丹纹面具的人逼我写的!他说若不模仿李大人的笔迹留诗,就杀了我全家……”他哆哆嗦嗦地指向城南废窑,“玄铁被他藏在那里,还说要趁上元夜送进宫中。”
狄仁杰眼神一凛:“是尧天组织的人。”他当即下令封锁城南,“李白,你我分头行动,你去废窑夺回玄铁,我带人拦截宫中通道,务必阻止阴谋。”
“有趣!”李白大笑,青莲剑化作一道白光破窗而出,“待我取了玄铁,再与你痛饮三百杯!”
废窑中阴风阵阵,玄铁的寒芒在黑暗中闪烁。戴牡丹纹面具的人转身,竟是尧天组织的谋士。“李白,你果然来了。”他挥了挥手,数名手持玄铁兵器的黑衣人围了上来,“今日便用你的血,祭这玄铁利器!”
李白酒意上涌,剑招愈发凌厉:“一篇诗,一斗酒,一曲长歌,一剑天涯!”青莲剑横扫,剑气如黄河奔涌,黑衣人纷纷倒地。他与面具人缠斗间,发现对方招式中竟藏着云中漠地的异域法门,心中一动:“你与漠地战火有关?”
面具人冷笑:“当年帝国铁骑踏平漠地,我族人惨死,今日便要让长安付出血的代价!”他催动玄铁兵器,攻势陡然凌厉,李白不慎被震退数步,酒坛脱手碎裂。
危急关头,一道绯红身影疾驰而至,狄仁杰手中令牌掷出,正中面具人手腕。“代表法律制裁你!”他折扇展开,扇中暗器连发,与李白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无缝。李白借势跃起,青莲剑直刺面具人胸口:“大河之剑天上来!”
面具碎裂落地,露出底下的真面目,果然是尧天组织的骨干。玄铁被成功夺回,狄仁杰看着李白染血的白衣,递过一瓶金疮药:“剑仙这次倒是立了大功。”
李白接过药瓶,却径直倒在酒坛中:“好酒配好药,才算快意人生!”他举杯示意,“狄大人,此次多谢你信任,这坛酒,敬长安安宁。”
狄仁杰无奈摇头,却也举起酒杯。朱雀门的灯火依旧璀璨,剑痕映着月光,诗声伴着酒香。一个是风流不羁的剑仙,一个是断案如神的神探,原本看似格格不入的两人,却在守护长安的路上,成了最默契的盟友。
上元夜的风掠过长安街巷,将两人的笑声与剑鸣,融入了这座古城的盛世繁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