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晨雾还未散尽,大理寺的铜铃便急促作响。狄仁杰刚踏入堂内,便见元芳捧着一卷染血的乐谱,神色凝重:“大人,城南琴坊掌柜惨死家中,现场只留下这卷《广陵散》残谱,还有一行仿李白笔迹的诗句——‘玉碎琴弦断,魂销醉里殇’。”
狄仁杰展开残谱,指尖抚过干涸的血迹,紫眸微沉:“又是模仿李白的笔迹。看来尧天余孽未除,还在暗中作祟。”他话音刚落,一道白衣身影便从门外飘入,酒坛落地的脆响打破肃穆:“狄大人又有棘手案子?李某刚在酒楼听闻琴坊命案,特来凑个热闹。”
李白拎着青莲剑,衣袍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闻讯赶来。狄仁杰将残谱递给他:“剑仙请看,这诗句与玄铁案的手法如出一辙,但字迹中多了几分琴韵,不似寻常模仿。”
李白指尖划过谱上的断痕,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这《广陵散》是前朝琴师嵇康所创,如今能完整弹奏的人寥寥无几。而且这诗句中的‘醉里殇’,暗合琴坊掌柜嗜酒的习性,凶手定是熟悉他的人。”
两人即刻赶往琴坊。案发现场已被封锁,掌柜倒在琴案旁,指尖仍攥着一根断裂的琴弦,琴身被劈成两半,断口处留着利器划过的痕迹。李白俯身查看琴弦,忽然挑眉:“这琴弦是冰蚕丝所制,坚韧无比,寻常刀剑根本无法斩断,除非是……”
“除非是用内力灌注的特制兵器。”狄仁杰接过话头,目光扫过琴案下的暗格,“暗格被人动过手脚,里面的东西应该被偷走了。”他转头问一旁的学徒:“你家掌柜近日可有异常?或是见过什么陌生人?”
学徒瑟瑟发抖:“掌柜前日接待过一位蒙面客人,对方指定要听《广陵散》,还问起掌柜收藏的‘焦尾琴谱’。掌柜说琴谱是祖传之物,不肯示人,两人争执了几句。”
“焦尾琴谱?”李白眼中一亮,“传闻那琴谱中藏着前朝秘宝的线索,看来凶手的目标正是这个。”他忽然想起昨夜在酒楼饮酒时,曾见一位青衫人举止怪异,腰间挂着一枚琴形玉佩,“我昨夜见过一个人,玉佩上的纹路与这琴案的雕花相似,或许是同一师门。”
狄仁杰当机立断:“元芳,带人排查城中所有琴馆;李白,你我分头寻找青衫人踪迹,日落时分在朱雀门汇合。”
李白大笑一声,青莲剑出鞘:“正合我意!且看我剑指天涯,寻出这藏头露尾的鼠辈!”
城中街巷,李白凭借酒意与直觉,穿梭于琴坊酒肆之间。正午时分,他在曲江池畔的凉亭中,见到了那名青衫人。对方正抚琴弹奏,琴声凄婉,正是《广陵散》的残段。
“阁下的琴技不错,可惜心术不正。”李白足尖点地,落在凉亭外,“琴坊掌柜的死,焦尾琴谱的失窃,都是你所为吧?”
青衫人停下抚琴,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半张银质面具:“李剑仙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你还是来晚了一步,琴谱已经不在我手上。”他抬手一挥,数枚琴钉如暗器般射来,“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琴剑合一’!”
青衫人抽出腰间的琴形剑,剑身刻满琴弦纹路,挥动时发出铮铮琴音,与李白的青莲剑相撞,声如金石裂帛。李白酒意上涌,剑招愈发洒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剑气如酒液奔涌,将琴音震得散乱。
激战间,青衫人的面具被剑气劈开,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李白认出他是前朝琴师的后人,当年家族因秘宝之事被牵连,一直怀恨在心。“你可知秘宝背后的阴谋?”李白剑锋一收,“尧天组织只是利用你,他们想要的是秘宝中的兵权地图!”
青衫人一愣,眼中闪过挣扎。就在这时,狄仁杰带着元芳赶到,折扇展开:“阁下若能交出琴谱下落,戴罪立功,大理寺可从轻发落。”
青衫人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琴谱被我藏在城外寒山寺的钟楼里,这是尧天组织给我的指令,他们今夜便会去取。”
日落时分,三人赶往寒山寺。钟楼内,尧天组织的人已抢先一步找到琴谱。李白与狄仁杰相视一眼,同时发难。李白青莲剑如流星赶月,直取为首之人;狄仁杰折扇暗器连发,牵制住其余党羽。
“大河之剑天上来!”李白一声大喝,剑气横扫,将琴谱卷到手中。青衫人见状,也拔剑加入战局,琴形剑与青莲剑配合,将尧天余孽尽数歼灭。
事后,青衫人交出琴谱,随狄仁杰回大理寺伏法。李白站在寒山寺外,望着漫天晚霞,举杯笑道:“狄大人,此次又多亏你运筹帷幄,这坛酒,敬你断案如神!”
狄仁杰接过酒坛,浅饮一口:“剑仙的诗剑相助,才是破案关键。”两人相视而笑,晚霞将身影拉得很长,琴音与剑鸣的余韵,伴着酒香,消散在长安的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