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尖锐刺耳，像是要把我的耳膜撕裂。通风管道传来金属震颤声，不是错觉——这次有东西正在靠近。我死死攥着U盘，指节发白。第七号站在通风口下方，战术手套摩挲着颈环上的生物纹路。
"真正的克隆体马上就要醒了。"
她话音未落，培养舱方向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我猛地转身，看见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正缓缓坐起。她披散的长发遮住半张脸，身上还沾着紫色试剂，但那双眼睛...和我在镜子里看过无数次的眼睛一模一样。
"你不是第一个。"第七号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喉咙发紧："什么意思？"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什么记忆灼伤："妈妈说每个姐姐都需要一个替代者。当你们失败时..."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们就该出现了。"
系统警告音再次炸响："清除程序启动，剩余时间：23分47秒。"
第七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战术手套冰凉，却让我想起沈清和的手。他们身上都有那股檀木香。
"现在逃还来得及。"她盯着我的眼睛，"别管那些视频，别管这个实验室。"
我摇头："如果我逃了，她们呢？"我指着培养舱里刚苏醒的克隆体，"还有你呢？你们都是替身吗？"
第七号松开手。她退后一步，作战服下摆扫过满地玻璃渣。"那就别后悔。"她说完就转身跃上通风口，动作干净利落。
"记住，"她的声音混着金属回响，"姐姐...沈清和一直在找你。"
密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倒计时在跳动，23分11秒。培养舱里的克隆体已经站起身，正慢慢向我走来。她脚步虚浮，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我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抵住终端台。
沈清和的请求连接还在闪烁。光标在\[接受\]\[拒绝\]两个选项间跳动，像一把悬在悬崖边的剑。我摸到终端台边缘的划痕，那是之前打斗时留下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紫色试剂，散发着消毒水混合血腥的味道。
U盘插进接口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声。屏幕骤然亮起，进度条开始加载。不是视频，而是加密音频。母亲的声音...周医生临死前听到的断续录音，就是这个吧？
"昭昭..."
我浑身一颤。这是母亲的声音，但比记忆中虚弱得多。背景有仪器运转的杂音，还有...枪声？
"如果听到这段录音，请原谅妈妈。我们本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却把你变成了最糟糕的实验品。"
克隆体停在我面前。她伸手想碰我的脸，我本能地躲开。她的指尖掠过空气，像是在抚摸不存在的东西。我们对视着，她眼中没有敌意，只有...怜悯？
"妈妈说每个姐姐都要经历这个时刻。"她突然开口，声音和第七号一模一样，"在真相和自我之间做出选择。"
倒计时变成22:05。我盯着终端屏幕，母亲的声音还在继续：
"沈清和是他自愿来的，不是为了任务，是为了你。我们给他看了你的基因报告，他知道你是克隆体..."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克隆体伸手按住我的太阳穴，力道温柔得不可思议。"疼吗？"她问，"每次激活记忆锁都会这样。"
我突然想起第七号说过的话："你以为这是你的故事？每个姐姐都有属于自己的结局。"
通风管道又传来动静。这次不是第七号，是更重的脚步声。克隆体转身看向门口，眼神变得冰冷："他们来了。"
我看着终端屏幕，母亲的声音还在继续："对不起，昭昭。但你要记住，沈清和从未背叛过你。他一直在找你，用尽一切办法..."我盯着终端屏幕，母亲的声音还在继续：
"沈清和是他自愿来的，不是为了任务，是为了你。我们给他看了你的基因报告，他知道你是克隆体..."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克隆体伸手按住我的太阳穴，力道温柔得不可思议。
"疼吗？"她问，"每次激活记忆锁都会这样。"
我突然想起第七号说过的话："你以为这是你的故事？每个姐姐都有属于自己的结局。"
通风管道又传来动静。这次不是第七号，是更重的脚步声。克隆体转身看向门口，眼神变得冰冷："他们来了。"
我看着终端屏幕，母亲的声音还在继续："对不起，昭昭。但你要记住，沈清和从未背叛过你。他一直在找你，用尽一切办法..."
警报声突然尖锐到极点，像是要把整个密室撕裂。克隆体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她的体温比我还低。
"现在没时间解释了。"她声音里的怜悯消失了，只剩下命令的语气，"要么跟着我从通风口走，要么留下来等他们把你重新编码。"
我听见脚步声在逼近。至少三个人，靴子踩在满地玻璃渣上的声响让我牙根发酸。
"妈妈说每个姐姐都要经历这个时刻。"克隆体凑近我耳边，呼吸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在真相和自我之间做出选择。"
我低头看向终端屏幕。沈清和的请求连接还在闪烁，像一根伸向过去的绳索。
"你觉得..."我喉咙干涩得厉害，"如果我接受他的连接会怎样？"
克隆体的手突然收紧："你会死。但死法不一样——不是被他们杀死，而是被记忆撑死。"
警报声戛然而止。密室里只剩下倒计时的声音，21:39。
我听见自己说："那就来吧。"
克隆体瞳孔猛地收缩。她想说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我按下终端键盘，沈清和的请求连接瞬间建立。
画面炸开的瞬间，我看见了他的脸。
不是视频，不是录音，是他本人出现在屏幕上。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林昭昭，别相信她们说的任何话。"
克隆体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她的身体突然抽搐，像是被看不见的电流击中。我看见她脖颈处的皮肤下有东西在游走，像一条青蛇正在寻找出口。
"他们要清除记忆了。"她咬着牙说，手指深深掐进我的手臂，"快点决定，要么逃，要么..."
枪声从走廊传来。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克隆体突然笑了，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来不及了。"她说。
门被推开的瞬间，我扑向通风口。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紫色试剂在空中炸开，像是下了一场诡异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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