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弘凡谢谢陈院长的厚爱,但是.…..
黄子弘凡正坐在重庆解放军医院院长的对面,办公桌上摆着一盆亮眼的蝴蝶兰,透过花瓣看院长的脸,从容和善的笑容。
龙套你师父送过来的论文我也看过了,在胃肠消化这方面你分析的不错,老谢果然没看错人
言语间难掩的赞赏。
十年间,黄子弘凡从重庆调到中俄边防连,选择成为一位支援部队的军医。大毛的话也不假,初到边境极容易水土不服,虽然他们已经经过了大几年的军事管理与训练,也需要一段磨合期。黄子弘凡曾救过巡逻在路上昏倒的大毛一命,从营帐里醒来的大毛感叹,真的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
黄子弘凡的师父老谢,也是在那时候发现他的。他挑灯夜读考过执业医师资格证,几篇关于消化的研究内容都深得他的心。他向黄子弘凡表达了对他的青睐,黄子弘凡向他表达了成为一名医生的愿望。一拍即合,这才到了解放军医院。
几个星期,急诊科一个女医生待产,黄子弘凡因军医善处理紧急病情而替了上去,也算是积累积累医院坐诊的经验。
龙套小黄啊,你也不要有负担,你比我们可更熟悉,更有经验呐
黄子弘凡理解地笑了笑,一刻钟的时间,他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解放军医院中俄医疗合作项目的总负责人。
轻轻将木门关上,黄子弘凡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心里感叹加吐槽了一句:在边境呆了几年,又不是把俄罗斯环游了几遍...…
-
两点十五分。舒时安画了个淡妆,粉色格子套装,腰间系了根象牙白皮带。她对着手机镜面最后检查了口红和坠在两耳的镶钻蝴蝶结耳环。从大院走到医院,十分钟路程,她计划着,还能早些到会议室喝两口水。
舒时安二楼...尽头
高跟鞋嗒嗒地踏着楼梯,住院部的噪杂声倒是比门诊少些,手机被她举举放放,最终锁定了最远的门牌。
舒时安进门,礼貌鞠躬的姿势,迅速扫着每一张脸,只是在望向最中间位置和身边站着的人的时候,忽然迟钝。
一个挺直腰杆的高个子,有着那么熟悉的影子。
舒时安在眼睛里将那个人放大,十倍,二十倍,像是要钻进他如深潭的眼睛里。
是黄子弘凡。
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的黄子弘凡。风流倜傥,侃侃而谈的黄子弘凡。
他就站在那里,胸口插着红黑的水笔,柔声地对话。
而她就站在他的对面,像十五年前一样。一个人对一个人充满未知的眼神。从前来源于不相熟的隔阂,如今来源于恍恍十年的思念。
一场她在心里千遍万变告诫自己终将无疾而终的爱情,又被他出现的一根火柴,摩擦出零星的火。可这零星,对舒时安来说,足以燎原。
黄子弘凡舒时安?
黄子弘凡的眼神顺着扫过来,他身边的院长,其他医生也纷纷把目光转向她。
一秒,两秒,舒时安的时钟停摆,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接着直往门外跑。
黄子弘凡不好意思…
黄子弘凡急忙抱歉,破门追了出去。
黄子弘凡舒时安!
黄子弘凡扯起了嗓子,想起小时候,他最怕她跑快了,跑急了。
黄子弘凡舒时安!
追出了住院部大楼,终于在门前的花坛初,黄子弘凡握住了她的手腕。舒时安背着身,难掩匆忙的喘息。
黄子弘凡等会要开会,你觉得你这样跑出来,有礼貌吗?
有礼貌吗?
舒时安自嘲式的在心里问自己,他一见面就开始管教自己,就开始自居那个让她无限痛苦的哥哥形象。
舒时安黄子弘凡,你放手!
她扭动着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
舒时安你们医院的单子我不接了
她的目光冷淡如刺刀。
舒时安我的事情也轮不到你管!
黄子弘凡安安…
黄子弘凡软下嗓子,那一刻已无暇顾及姑娘变了什么,没变什么。
黄子弘凡工作是工作,我们是我们,我希望能私下解决
舒时安抬眼,察觉黄子弘凡有意松手,又狠力挣脱。
黄子弘凡安安!
“啪!”
来往周遭有人小声惊呼。挣扎间,舒时安一巴掌甩在了黄子弘凡脸上。
舒时安黄子弘凡,你有什么资格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