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你的答案是什么

……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张凌赫“我以为，对你来说，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张凌赫“用一部分的自由，换取绝对的安全和舒适。”

张凌赫“听起来，是笔划算的买卖。”

他又在用他那套逻辑来解构你的生活。

而这一次，你却无法像从前那样理直气壮地反驳。

因为你忽然发现，他说得没错。

这辆车，这座房子，这所昂贵的学校，你身上所有光鲜亮丽的标签，哪一样不是用你未来的人生作为抵押，从家族那里换取来的。

金艺宵“我的事，用不着你来评价。”

你只能用这种苍白无力的话语来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他没有再说话，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

车子平稳地驶入你家那片被誉为江州顶级富人区的庄园，在灯火通明的别墅主楼前停下。

司机下车，恭敬地为你拉开了车门。

你正准备下车，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凌赫“金艺宵。”

你动作一顿，回头看他。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你，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玩味和挑衅，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张凌赫“关于我昨晚的提议，”

张凌赫“你的答案是什么？”

他还是问了。

在你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将那个疯狂的提议当作一时兴起的玩笑时，他却用最直接的方式，将选择权重新推到了你的面前。

你的呼吸一滞。

车外的晚风带着花园里花草的清香，吹动了你垂在脸颊边的一缕发丝。

你看着他那双眼睛，那里面倒映着你此刻惊疑不定、写满了挣扎的脸。

理智在你的脑海里疯狂叫嚣。

拒绝他，然后回到你安全、干净、一成不变的生活里去。

不要去触碰那些肮脏的、危险的、会让你粉身碎骨的东西。

可是……

你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自己握着茶瓶的手上。

那瓶来自便利店的、廉价的、却带着他体温的玄米茶，像一个无声的诱惑。

你真的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待在别人为你打造的、温暖舒适的笼子里，直到被当成一件精美的礼物，打包送给另一个陌生人吗？

你的人生，真的就只值这么点价钱吗？

金艺宵“……我要先看看你的代价清单，写得够不够详细。”

你没有直接回答他“敢”或“不敢”，而是巧妙地，用他自己的逻辑和语言，回敬了他。

你在告诉他，你想玩，可以。

但游戏的规则，不能只由你一个人来定。

我要先验货，看看你这个“盟友”，究竟有多少诚意和本事。

张凌赫脸上的平静，在你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裂痕。

他似乎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来回应他。

随即，那道裂痕迅速地、无声地，绽开成了一个极淡、却又极其真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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