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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赫“我从泥潭里爬出来,身上早就没一块干净地方了。”
张凌赫“多一道伤疤,或者少一道,有什么区别?”
他顿了顿,看着你,一字一句地说道。
张凌赫“我只是不想再让别人,拿着刀,在我身上随便乱划了。”
张凌赫“这一次,我想自己拿刀。”
夜风吹过,吹起了你的长发。
你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在夜色里亮得惊人的眼睛,忽然觉得,你和他之间那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在这一刻,似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却无法忽视的裂痕。
你握紧了手里的玄米茶,瓶身温热的触感,清晰而真实。
你没有说话,但你的沉默,已经是一种回答。
张凌赫“走吧,很晚了。”
张凌赫“送你回家,监工小姐。”
这一次,你没有再拒绝。
你们一前一后地走向那辆在路灯下静静等候的宾利,像两个刚刚签订了一份危险契约的、不情愿的同谋。
车内静谧无声,只有引擎平稳的嗡鸣和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霓虹灯拉长成光束的街景。
你坐在宽敞的宾利后座,身体习惯性地靠着车窗这一侧,与另一侧的张凌赫之间,隔着一个足以再坐下一个人的、奢侈的距离。
这曾经是你用来彰显界限的安全距离,但此刻,它却显得有些多余和刻意。
你手里还握着那瓶温热的玄米茶。
瓶身的热度透过你的掌心,持续不断地传递着一种陌生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你没有喝,也没有放下,就那么无意识地握着,仿佛那是什么能让你在这片刻的混乱思绪中,找到一丝安稳的浮木。
你不敢去看他。
昨晚,他在那个临街公园的长椅上说的那番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毫无征兆地剖开了你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那个非黑即白的世界。
他将自己,也将你,从“施害者”与“受害者”的简单对立中剥离出来,扔进了一个更广阔、也更残酷的交易场里。
你第一次发现,你对他的厌恶,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
更是因为,他身上那股你从未见过的、从泥潭里挣扎出来后依旧不肯屈服的、野草般的生命力,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你一直以来被保护得太好的、不识人间疾苦的苍白与脆弱。
你讨厌的,或许是那个被他映照出来的、无力反抗家族安排的自己。
车内的沉默在发酵,不同于以往那种充满敌意的冰冷,此刻的沉默,更像是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令人心悸的宁静。
你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他似乎很累,从上车后就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嘲弄和不羁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轮廓柔和了许多,甚至透着一丝与年龄相符的疲惫。
张凌赫“这笼子,坐着舒服吗?”
他冷不防地开口,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茶瓶。
金艺宵“这只是一辆车。”
你冷冷地纠正。
张凌赫“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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