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一个世纪。
当你终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股失控的情绪强行压回心底最深处时,你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你的眼睛因为哭过而显得有些红肿,但眼神却重新恢复了那种惯有的、冰冷的戒备。
金艺宵“你看够了吗?”
你的声音沙哑,却依旧带着刺。
张凌赫“还行。”
张凌赫靠在椅背上,姿态闲散,仿佛刚才那个将你逼到崩溃边缘的人不是他。
张凌赫“比你平时那张扑克脸,生动多了。”
又是这种混蛋的、一针见血的评价。
你懒得再与他争辩,只是拿起桌上的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动作优雅而疏离,像是在清理一块不小心沾上的污渍。
金艺宵“继续吧。”
你将那本诗集和相框都推到了桌子的最角落,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试图将这片已经彻底失控的的氛围,强行拉回到工作的轨道上来。
他似乎也没打算再继续那个危险的话题。
他点了点头,将散落在桌上的那些笔记和资料重新拢了过来。
只是,接下来的讨论,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你们依旧在分析那些冰冷的历史案例,嘴里说着代价、交易、博弈这些词语,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私人情感的粘稠气息。
你的目光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心无旁骛地只聚焦于纸面。
你会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去瞥他。
瞥他垂眸看资料时那浓密的睫毛,瞥他用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时,那清晰的骨骼轮廓。
而他,似乎也收敛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说话的语速慢了下来,偶尔会在你提出某个观点后,陷入短暂的沉默,那眼神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透过那些泛黄的故纸堆,看一些更深、更远的东西。
张凌赫“怎么了,监工小姐?”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冗长的。
张凌赫“灵感枯竭了?还是觉得你那完美的家庭相册,比这些陈年旧账更值得研究?”
他又在用他那种特有的方式,戳你的痛处。
但这一次,你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激怒。
金艺宵“张凌赫,”
你放下笔,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回应他的挑衅。
金艺宵“我们只是在完成一份作业。”
张凌赫“我以为,我们在演练怎么点火。”
演练怎么点火……
是啊,你们正在做的,不就是为那场焚烧自己的大火,准备最充足、最致命的助燃剂吗。
你没有再回答,只是重新拿起了笔。
讨论一直持续到华灯初上。
当你们将报告的最后一章节框架搭建完成时,窗外已经是一片深沉的夜色。
金艺宵“今天就到这里吧。”
你合上笔记本,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
张凌赫“嗯。”
他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他那几页寥寥无几的笔记。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
参加征文多多支持感谢宝宝们的观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