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艺宵“如果要谈,只能谈项目维度的合约,最长两年,且附带退出权。”
张凌赫“C家出价,给你稳定的婚约与两家的协同资源,条件是从此不再有我是谁的问题。”
他说完这句,没继续,目光落在你脸上。
你把卡片合上,语速很慢。
金艺宵“这不是出价,这是抹杀。任何以婚约换资源的做法,直接出局。”
桌面绕了一圈,白板写满了你们模拟出来的场景。
你把最后一张卡插回卡槽,给整个流程划下句点。
金艺宵“回到学术。我们用经济学的词汇去解释家族治理的背后逻辑,结尾点明。”
金艺宵“人不是资产项,不能折旧折价。”
他没说话,伸手把白板上的粉屑擦干净。
他拉过纸巾,顺手又把你指尖沾着的粉轻轻擦掉。
你愣了点。
张凌赫“还有别的吗,监工。”
金艺宵“有。”
你把便签重新归档。
金艺宵“如果台下有人起身打断,不要对人,只对词。”
金艺宵“把问题拆成三个概念,按顺序回答,五十字以内。不要即兴的气话。”
张凌赫“(点头)记住了。”
他把铅笔旋紧,塞回笔袋,一句多余的都没有。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香樟树在风里轻轻晃。
楼道里冷清的光漫着,你们并肩走了几步,各自停在楼梯口。
张凌赫“到台上。”
他把手插在口袋里。
张凌赫“别怕。”
金艺宵“我不怕。”
你看着前方。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只是点头。
张凌赫“行,听你的。”
……
第二天的空教室,窗棂上落着薄薄一层灰。
你把讲台上的教鞭立在一边,几张纸摊开成一个清楚的三段式。
金艺宵“开始。”
你抬手示意。
张凌赫“作为买家,我怀疑你们所谓的底价能给出可执行的标准吗?”
金艺宵“可以。”
你把黑板上的三条点亮。
金艺宵“标准是,是否允许退出、是否以项目定义而非人身定义、是否在量化指标基础上保留不可量化的人之尊严。”
金艺宵“三条任何一条不满足,不谈。”
张凌赫“那我换个问法。”
他往前走了两步,指尖轻敲桌面,换成队友的声线。
张凌赫“当我们谈退出权,实际上是在替被动者争夺再选择的机会成本。”
张凌赫“可如果组织认为稳定比自由重要,怎么破?”
金艺宵“把稳定定义为结构稳定,而非个体固定。”
你反手写下结构稳定=容许流动却不崩盘。
金艺宵“越好的结构,越能承压个体的自由流动。”
金艺宵“我们不以个人牺牲来换结构稳定。”
张凌赫“请问如果这个世界仍然希望你们以婚约去兜底,你们怎么做?”
你看着他,也不看卡。
金艺宵“我们会拒绝,并公开拒绝。”
金艺宵“拒绝不是对抗,是复位。”
金艺宵“把婚姻从工具位复位到关系位。这不是勇敢,是秩序。”
风从窗缝里拂过,你们的呼吸清晰可闻。
张凌赫“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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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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