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一个月了,我们的关系还是地下状态。今晚这场朋友间的普通聚会,对我们而言,却成了需要全程演技的试炼场。
刚才在聚会上还像个冰冷雕塑的林晚,猛地将我按在门板上。她的动作带着狠劲,眼底却烧着一种委屈又愤怒的火焰。
“他碰你手腕了。”林晚声音压得很低,像绷紧的弦,“你还对他笑了两次。”
我的后背撞在门上,有点疼,我垂眼看着她。暖色的廊灯下,林晚这张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确因为吃醋连眼角都泛着红。
真可爱。
我心里这么想,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一点无奈,甚至可以说是纵容的表情。抬起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发红的眼角。
“吃醋了?”我放软声音,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林晚别开脸,躲开我的触碰,但扣在我腰侧的手却收得更紧,指节泛白。“没有。”
嘴硬。
我心底嗤笑,手上却更温柔。指尖顺着林晚的脸颊滑到下颚,轻轻勾着,让她转回头来看我。
“只是必要的应酬,林晚。”我解释着,目光却落在她因为紧抿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唇上,“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她盯着我,眼神锐利,像要剖开我的皮囊看看里面是不是实话。但我知道,她信了。
她总是会信的。
果然,那紧绷的力道松懈了一分。
就是现在。
我手上忽然用力,揽着林晚的腰瞬间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变成她靠在门板上,而我笼罩着她。
林晚惊愕地睁大眼睛,那点委屈的怒火被猝不及防的局势转换打散,变成了短暂的茫然。
“不过……”我俯身,凑近林晚的耳廓,感受到她瞬间僵直的身体,热气呵在她敏感的耳后,满意地看到她耳垂迅速染上绯红,“你刚才在车上,一句话都不跟我说,这笔账,我们怎么算?嗯~?”
最后一个尾音故意拖长,带着毫不掩饰的恶劣。
林晚呼吸一滞,试图推开我,手腕却被我轻易扣住,压在门板上。这点反抗的力道,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你……松开。”林晚偏开头,声音却没了刚才的冷硬,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
“不松。”我得寸进尺地靠近,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全是她身上那股清冽又霸道的气息,现在,染上了我的味道。“谁让你不理我?我伤心了,需要补偿。”
林晚咬着唇,不再言语,唯有长睫如濒死的蝶翼般剧烈颤抖。
此刻的她,与外界那个冷冽决绝的形象判若两人,仿佛冰川融化,露出其下汹涌而滚烫的脆弱内核。
我空着的那只手,悄然抚上林晚的腰际。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知到林晚肌肤瞬间的绷紧,与之下暗涌的战栗。指尖化作无声的笔,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描摹着一道只有我们才懂的符咒。
“这里”我的声音低沉,落在她耳中,如同夜风拂过寂静的水面,激起圈圈涟漪,“是我的。”指尖缓缓上行,最终停驻在她心口的位置,感受着那之下为我而狂野的搏动,“这里,也是。”
每一个音节落下,都引来的她一阵无法自抑的轻颤。
凝视着林晚这副全然为我所展开的模样,一种深彻的、带着些许阴暗的满足感,充盈我的四肢百骸。我低下头,终于吻上那双我一直凝视的唇。
这不是温柔的慰藉,而是一场沉默的征伐,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志与些许惩戒的意味,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
一声模糊的呜咽从林晚喉间逸出,那最后用以伪装的壁垒应声碎裂。她开始回应,带着一种生涩而急切的真诚,如同迷航的舟楫终于寻到了它的彼岸。
在这扇门所隔绝的绝对私域里,在一切流言与误解都无法触及的角落,那个被外界视为无辜猎物的灵魂,正品尝着驯服风暴的、无上快慰。